陶酒酒等車平穩後,將江婉兒的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好讓她舒服一點。她看上去好累,尖瘦的臉上滿滿都是疲憊。車子沒開兩分鍾,她便睡著了,像個孩子般,睡得很深很深。
“陶酒酒,你們兩個小女生跑去喝什麼酒?”葉洪濤帶著責怪地說道。
“我……”陶酒酒正自後悔,可想到他和溫芷倩的浪漫晚餐,卻又頓覺不服氣,便反唇相譏道,“我愛喝就喝,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葉洪濤不知哪來的火氣,怒道,“要不是我來管這閑事,你們這兩個小女生現在還指不定在哪個地方呢?《焦點訪談》前不久播出的那個調查,你忘記了嗎?”
前不久,央視名牌欄目播出了一期關於酒醉女子被侵害的專題節目,在社會上引起熱議。隻因當初利用陶酒酒醉酒而戲耍過她,所以葉洪濤對那期節目的印象特別深。
“好吧,那就謝謝你。”陶酒酒口中的兩個“謝”字說得異常勉強。
“算了,你不必謝我,當是我多管閑事好了。”葉洪濤涼涼地回答。
“你……”陶酒酒也知自己是怎麼了,話不經考慮便脫口而出,“你不是和溫大美女打得火熱嘛,幹嘛要來管我的死活?”
“原來你是在吃醋?!”葉洪濤原先有幾分慍色的臉逸出驚喜。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憑什麼吃醋?”陶酒酒說著,猛然意識到自己無意的一句話承認了一個事實,嚇得趕緊閉上了嘴。
“我和她隻是吃飯,談公事。”葉洪濤解釋道,“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做!”
“和我解釋什麼?與我又沒有關係!”陶酒酒賭氣說道,心下難免一陣悲涼。
葉洪濤與什麼人約會,和哪個女人親密或疏遠,的確與她沒有關係。她不是葉洪濤的女朋友,甚至連朋友也未必算得上,最多隻是個世交的熟人,公司的上下級。
“酒酒,其實我……”要怎麼跟陶酒酒解釋呢?
事實上,他對陶酒酒早就有了一種很特別的感覺。他在乎她的心情,不願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她一受委屈,他比誰都緊張。
葉洪濤是有過一次失敗的感情經曆的男人,知道這種感覺意味著什麼。他隻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畢竟,在他的心底,依然藏著那個人。
他現在還不清楚,需要多久,才能將那個女人完全忘卻。亦或許,此生都不能……。
“……”陶酒酒動了動嘴唇,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能說些什麼呢?她一早就告誡過自己,遠離葉洪濤,遠離這個花心的男人,避免自己被他傷害。
可她的心卻不受控製,終究還是淪陷了,而且陷得那麼深。她責怪自己,怪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可責怪的有多重,深陷的也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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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睡夢中的江婉兒突然發出呢喃。
陶酒酒聞聲忙低下頭來,將江婉兒的身體往自己身上挪了挪。
“楷文……”江婉兒輕輕地囈語,眼角滑落兩滴眼淚。
可憐的傻丫頭,愛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江婉兒從前並沒有將自己心之所係告知陶酒酒,可在今天晚上,卻因為意外的偶遇使陶酒酒知道了她相戀的對象是誰——那人不是別人,卻是葉洪濤的姐夫羅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