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父親嗎？”手機裏傳來陶酒酒悅耳的聲音。
“嗯。你生日那天晚上，父親給你打電話，可卻關機了。”陶海陽解釋了一句，方接著問道，“你這陣子在葉氏工作得怎麼樣？秘書的工作不是太難吧？”
“不難啊，都挺好的，和同事們相處得也不錯。”陶酒酒得知父親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生日，低落的心情立刻變得愉快起來，“父親，你呢，身體還好吧？”
“還是老樣子。”陶海陽微笑地答道，“你母親也一直很記掛著你……”
陶海陽正說著，秦小鳳已經將手機拿走，搶著問道：“酒酒，你和洪濤的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進展得怎麼樣？陶酒酒自己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進展得怎麼樣。
說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又好像有那麼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存在著；說他們之間有什麼，可是他們之間又總像缺少了什麼似的。
說是普通朋友吧，卻不是那麼簡單，普通的朋友之間會接吻嗎？說是男女朋友吧，可卻又談不上……
“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秦小鳳急了，“陶酒酒，你聽見我在說話嗎？”
“母親，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陶酒酒決定說出一個比較確切的答案。
“你加把勁啊，洪濤身邊優秀的女孩子可多得是。”秦小鳳有些急促地催道。
“別人稀罕他，我可不稀罕。”陶酒酒賭氣地答道，“母親，我還要上班，先掛了。”
如陶酒酒所料，秦小鳳最關心的並不是她是否平安喜樂、是否萬事順心，她一直關注的是自己與葉洪濤之間的進展。
感情明明是兩個人的事情，當長輩的為什麼非要橫加幹涉？而且，自打陶酒酒記事以來，秦小鳳在任何事情上，對她都是淡淡的，這次為什麼會如此上心？
陶酒酒不討厭葉洪濤，甚至可以說有一點怦然心動的感覺。但秦小鳳的這種態度，卻讓她無端的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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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小姐。”沈顏的聲音傳來，陶酒酒才醒過神來，歉然地回頭望著她。
“對不起，沈阿姨，我剛才走神了。”陶酒酒第一眼看到沈顏時，便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就好像上輩子在哪裏見過似的。
“在和你母親打電話嗎？”沈顏一說到“母親”兩個字，心裏略有酸澀。
“嗯。”陶酒酒笑了笑，欠起身來，不願意再在這個話題上徘徊。
沈顏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沒有開口。她伸手抽出紙巾遞給陶酒酒：“來，擦擦，你的眼睛可能被風吹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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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豔豔和楊美娜一如往常地抵達辦公室時，便察覺到了辦公室與往常的不同——格外的幹淨、整齊，所有的花草都澆過了水。
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清潔工更讓楊美娜感到有些錯愕。在她的概念中，一般的清潔工都是那種長相土裏土氣，身材臃腫，反應遲鈍的農村婦女。可這女人，有著清瘦的身材，反應敏捷，說話做事完全沒有那種鄉土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