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陶酒酒是以調侃的語氣說出這些話的。可說道後來,她語氣中的玩味之意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濃濃地擔憂與關心,甚至還有一些感同身受的情緒。
感受到陶酒酒的變化,葉洪濤起身繞過餐桌,走到陶酒酒的身後,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陶酒酒並未反抗,她的心跳越發的快了,她擔心葉洪濤真的受到了某種傷害。如果他現在需要這樣的安慰,那她陶酒酒是不會拒絕的。畢竟,葉洪濤原本是一個那樣風流瀟灑的男人,如果真的因為那樣的原因而……
就在陶酒酒胡思亂想著的時候,葉洪濤已經垂下腦袋,拱到她的耳旁,吹著她的耳垂,輕聲低吟道:“因為……我的酒酒不是什麼年輕貌美的姑娘,我當然不用擔心心中信仰的詛咒……”
聽到這裏,陶酒酒頓時醒悟,她又被葉洪濤這個善於忽悠她的家夥給忽悠了!
“放開你的鹹豬手!!”陶酒酒口中哼著的時候,手上還在有條不紊地打著雞蛋液,而穿著五厘米高跟鞋的雙腳卻並不消停,來回剁著,發出悅耳的“噠噠”聲時,也給葉洪濤帶去了巨大的威脅。
葉洪濤不敢多做糾纏,他深知陶酒酒這個小女生的脾氣,萬一真被她狠命地踩一腳,他可就有苦無處訴說了。可就這樣退去,他的麵子又往哪兒擱呢?
鬆開環抱住陶酒酒細腰的雙手時,葉洪濤突地萌生了一個靈感,他趁著抬起頭的機會,偷偷地探出舌尖,迅速而準確地掠過陶酒酒的耳垂。
一時間,柔軟香嫩的感覺令葉洪濤回味無窮,而陶酒酒卻並沒有激烈的反應,似是沒有察覺到葉洪濤的小動作,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啪啪啪”地打著雞蛋液。
隨著鍋內的開水發出“噗噗”聲,陶酒酒放下了手裏的玻璃碗,舀了兩大勺水,燙起番茄皮來。
“酒酒,你為什麼要燙番茄?”葉洪濤也樂得找個話題化解剛剛的尷尬,盡管明明知道她的用意,可還是這樣問出了口。
“番茄皮的口感不好,所以做番茄炒蛋的時候可以將番茄皮剝去。”陶酒酒放回大勺,換用小勺舀起玻璃碗中的開水,繼續灑在番茄的頂部,“用刀在它的頭上劃上十字,不用深,剛剛破皮就最好。這樣,通過開水的衝刷浸泡,番茄皮就很容易剝去了。”
“這樣啊,酒酒你可真聰明!”葉洪濤昧著良心誇獎道。
陶酒酒哂然一笑,毫不居功:“這些都是皮毛,婉兒平時隨口教給我的。”
陶酒酒說完,放下手中的小勺,伸手將燒著開水的煤氣官至最小,抱怨似的說道:“都怪你,要不是你在一旁打岔,我就不會浪費這些時間。按理說,在燒開水的時候,我就可以處理好其他步驟了。”
葉洪濤饒有興趣地問道:“不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番茄炒蛋長壽麵嗎,還有什麼複雜的步驟?”
“的確沒有什麼複雜的步驟,可每件事都僅僅有條的完成不好嗎?”陶酒酒白了葉洪濤一眼,伸手抽出餐紙,擦了擦砧板,依次切了湘菜、蔥段、蔥花以及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