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酒挽著葉洪濤的胳膊,與他相依相偎著走在情人灣的街道上。
“你剛才所說的那一番話都是真心話嗎?”陶酒酒挑挑眉。
“當然。我把話說得夠清楚了,手機也一直開著,我就不信你沒有仔細聽。”葉洪濤對著陶酒酒一笑,“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挑戒指?”
“挑戒指,為什麼呀?”陶酒酒好奇地仰起臉。
“健忘。”葉洪濤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連我爸媽都見過了,難不成還想逃跑?”
“我……”兩片紅霞飛上陶酒酒的雙頰。
對葉洪濤的感情,陶酒酒一直都很清楚,那是愛。愛一個人,自然希望可以天天都陪伴在他的身邊.夜晚入眠時,最後一眼是身旁的愛人;次日醒來時,首先映入眼簾的還是那個熟悉的愛人。
然而真到了這一刻,當葉洪濤親口宣布她的這個心願可能成為現實時,陶酒酒反倒是有些忐忑,隻覺得心如鹿撞。
“如果你後悔了的話,我可以考慮……”
“考慮什麼?”陶酒酒急了。
“考慮不跟你結婚啊。”葉洪濤有意賣了個關子。
“不結婚?”陶酒酒氣急,“難道你剛剛的話都是在演戲?”
“哈哈哈!”葉洪濤笑得陰險,“我的意思是我們不舉行什麼勞什子的婚禮,咱們直接領個結婚證得了。那樣節省成本、低碳環保嘛!”
“……”繞了半天,又讓葉洪濤這個狡猾的家夥給涮了。
葉洪濤用力摟了摟陶酒酒,閑閑地瞥了一眼前方:“酒酒,咱們去跳個舞吧?”
陶酒酒抬眼望去,隻見前方不遠處地空地已經成為一個露天的舞池,十來對男女正踩著音樂的節拍跳著舞。
和大多數露天舞池不同,情人灣的舞池裏都是年輕的情侶,而不是中老年舞蹈愛好者。
“可是……”陶酒酒偷眼瞅了瞅那些以跳舞為名,實際上趁機摟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麵色桃紅,“我不會……”
“真的?”葉洪濤伸手拉過陶酒酒的手,“我怎麼聽說某人在大學體育課上,選過體育舞蹈?”
聽葉洪濤連自己的老底都調查清楚了,陶酒酒不由粉麵含春,眼眸流淌間水樣動人,一張俏臉上更是現出嫵媚誘人的笑容。思忖了片刻之後,她大大方方地捏出一個蘭花指,自然而然地攀上葉洪濤寬闊的肩頭,隨著遠處的音樂,踩著舒緩的節奏,依著他那厚實的身軀,緩緩地搖擺起來。
過了半響,陶酒酒調皮地湊到葉洪濤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賊笑道:“你有沒有調查清楚,我都跟多少個男同學跳過舞?”
葉洪濤微微一笑,位於陶酒酒腰部的大手很是不客氣地揉了揉,低頭吟道:“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
“嗯?這也算是回答了嗎?”
“曹雪芹用‘粉麵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啟笑先聞’來描述王熙鳳的登場,你當初的表現也像是那麼一回事。”葉洪濤說道此處輕噓了一口氣,側頭看向不遠處的露天舞池,“酒酒你看!”
陶酒酒循聲望去,隻見一個高個子男孩正摟著一個妖嬈的女生,他的手不斷地遊離在那個女生的腰臀間,時而揉、時而搓,外人看來,真真是醜態百出。
見此情景,陶酒酒不由蹙起眉頭來,臉上也升起一絲羞紅之色,低聲質問道:“你們這些男人都如此好色嗎?”
葉洪濤並不作答,隻是自顧自地往下說道:“記得第一個找你搭訕的男學生是你們學院的學生會副主席。起初你還沒意識到他的用意,可當他的手一而再、再而三地撫到你的敏感地帶後,你當即便請他吃了一個大耳光。我說的沒錯吧?”
聽著葉洪濤的敘述,陶酒酒回想起了當初的情景,沒有意識到葉洪濤這頭色狼的猥瑣程度一點兒都不輸給那個學生會副主席,恨恨地說道:“從那之後,我就再也不搭理身邊的男同學。反正我們學校學體育舞蹈的女同學多,找個女同學配對,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