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之後,空氣中都凝結著寒冷的水分子,百花凋零,樹葉枯黃,所有的征兆都預示著,寒冷的季節真的要來了。
陶酒酒呆呆地望著窗外,思來想去,能在葉洪濤的衣領上留下兩個唇印的人,肯定和他有著密切的關係。
陶酒酒還沒見過那個神秘的女人,卻被人家玩弄於股掌之間。無論那人是有心還是無意,陶酒酒均有一種預感——她若是自己的情敵,那她很有可能會遭遇慘不忍睹的苦難。
想到這些,心中不免有些煩亂。她走出臥室,徑直走進陽台,想躺在躺椅上休息一會兒。習慣性地打開窗戶,有陣風刮得她一陣冷意。
陶酒酒突然想起上回和葉洪濤一起逛街時,他給自己挑選了一條圍巾,立馬風風火火地跑回臥室,翻找起來。
那條圍巾是米白色的,帶著流蘇邊,簡單大方。圍巾一圍上脖子,她便覺得暖融融的,仿佛就是葉洪濤身體所傳遞來的溫暖……
如果他在自己身邊,那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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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酒酒!”
“陶酒酒!”
“陶酒酒!!”
……
躺在躺椅上的陶酒酒被一陣叫喊聲驚醒,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和泰花園的住戶雖然不少,可除了幾位保安算得上相熟,其他人,彼此間“老死不相往來”。
然而,從窗外傳來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叫著她的名字,而且是許多人,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
“陶酒酒!陶酒酒!陶酒酒!”
陶酒酒的睡意全無,起身站到窗邊,循聲望去,整個人一下子呆住了。
她的窗外,漫天飛舞著幾十個顏色各異的氣球,每個氣球的下方,都還掛著一張紙條。
她看不清那些紙條上寫著什麼,光是那多得數不清的汽球就足以讓她眼花繚亂了。
低頭向下看去,許多人簇擁著一個男人,他正蹲在地上往紙條上寫著字,而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男孩子幫他給氣球充著氣。他寫完一張紙條,便接過一個氣球,將紙條掛在氣球下方,隨即仰臉,雙手向上一拋,氣球便迎風而起。
就在那個男人仰起臉的那一刻,陶酒酒看清了他的麵容——葉洪濤竟然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親自跑到她的公寓樓下,用這種方式,算是道歉?!
剛巧,風向一轉,一個汽球朝著她的窗戶飄了過來。
陶酒酒伸手抓住氣球,瞥眼看向那張紙條,隻見上麵寫著:葉洪濤愛陶酒酒,此情永不移。
愛?!
既然愛,他為什麼要用寫,難道,他就說不出口嗎?
陶酒酒覺得葉洪濤這樣還不夠,樓下看熱鬧的群眾似是讀懂了她的新,又是一陣起哄:“表白!表白!表白!”
“我……”葉洪濤起身看向陶酒酒,口中支支吾吾著,愣是說不出話來。
陶酒酒失望地轉過頭,葉洪濤的誠意還不足。
“再不大膽說出口,你今後後悔都來不及!!”人群中,有個小姑娘比葉洪濤自己還著急。
“我……”葉洪濤繞到舌尖的“愛”字又閃了回去,要他在兩個人獨處時說怎樣的肉麻話他都甘之若飴,當著眾人放氣球已經是鼓足了勇氣,現在還要當著眾人說出那句話,他覺得實在是強人所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