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可這座北方的小城卻依然沒有下雪。或許,冥冥中也預示著不幸地降臨。
這天傍晚,葉洪濤早早地處理完了公務,一麵收拾著辦公桌,一麵梳理著思路,他今晚必須表現出最佳的精神麵貌。
“洪濤。”慕婍婍的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了過來。
“婍婍,什麼事?”葉洪濤抬頭,神色自然。
最近這段時間,慕婍婍在葉氏上班,他們相處的身份,始終是同事的關係。
葉洪濤極坦然,對於過去沒有半分留戀的意思,而相比之下,慕婍婍就不一樣了。
表麵上,她充分發揮自己在英語以及人脈方麵的優勢,替葉氏爭取到幾個國外的客戶,使得公司上下對她的工作能力交口稱讚;退休之後鮮少露麵的葉衛東偶然在公司巡視一次,恰逢澳洲客戶到訪,慕婍婍更是賣力地在葉洪濤的父親麵前表現自己的英語水準和非凡的交際才華,連葉衛東都對她刮目相看。
與一帆風順的工作相比,慕婍婍更加在意的事情卻毫無進展。
與葉洪濤相處越久,慕婍婍越覺得自己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取代陶酒酒回到葉洪濤身邊的欲望。
“今晚,有沒有時間?”慕婍婍露出期待的微笑。
“沒有,今晚,我會去陪酒酒。”葉洪濤答得淡然。
“哦……”失落漾上心頭,慕婍婍歎了口氣,忽然道:“洪濤,你知道一件事嗎?”
“什麼事?”葉洪濤會追問,純粹是出於禮貌,而並不是真的對事情有多麼大的興趣。
“最近有個人在追酒酒。”慕婍婍字斟句酌地說著,“他應該算是你的競爭對手……”
葉洪濤一副全然不信的模樣,搖頭道:“不可能,誰都知道陶酒酒是我的女朋友,不對,確切的說,她應該是我的未婚妻!”
“那個想要追求酒酒的人是邱青山。”慕婍婍索性直接將對方的名字說出。
“他?!”除了公事,葉洪濤實在是不希望自己的私事和那個讓他討厭的邱青山牽扯上。
慕婍婍見吊起了葉洪濤的胃口,便笑道:“是啊,看來,你的女朋友可是很搶手哦,你得看緊她……”
慕婍婍仍舊堅持著“陶酒酒是葉洪濤女朋友”的論調,哪怕他親口說出陶酒酒是他的未婚妻,慕婍婍也不改口。
“姓邱的要是敢打酒酒的主意,我揍死他!”葉洪濤氣呼呼地接過話茬。
“你討厭邱青山?”慕婍婍看出葉洪濤溢於言表的鄙薄之色。
葉洪濤毫不隱瞞地表達自己的觀點:“我不喜歡那種暗地裏利用女人耍手段的家夥,恰好他就是這種人。”
慕婍婍點點頭,沒有答腔。邱青山是她現在需要仰仗的合作夥伴,她心中應該給予他更多的信任,否則,他們的聯盟便會從內部瓦解。
“不早了,我該去接酒酒。”葉洪濤取出手機,象征性地看了下時間。
“洪濤……”慕婍婍正說著話,忽然一陣眩暈,整個人隨即向前跌倒。
“婍婍,你怎麼了?”葉洪濤大驚失色,忙伸手扶住她。險一險,她的額頭便要跟辦公桌的桌角相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