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酒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窗外天色陰沉,風聲陣陣,或許要下雨了。
陶酒酒坐起身,環視了一下周遭的景物,發現自己還在醫院,隻是貌似換了病房。
病房中沒有外人,隻有她的嫂子蘇小曼坐在床沿。陶酒酒剛睜開眼,便詢問蘇小曼:“嫂子,我的燒還沒退嗎?為什麼還在醫院?”
“你現在的問題,比發燒更嚴重。”蘇小曼擔憂地看著陶酒酒,說道,“恐怕,你又要動一次手術……”
“又要手術?為什麼?”陶酒酒不滿地瞪眼,“上一次我是捐腎,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因為上一次的手術出了故障,手術過程中一個護士太大意,遺留了一把手術刀在你的體內。”蘇小曼柔聲解釋道。
陶酒酒一聽,頓時大驚,整個人“霍”地坐起:“什麼?還有動手術遺留刀片的事情?動手術又不是做實驗,這醫院怎麼這麼不負責任?”
“早知道不告訴你了。就知道你會激動。”蘇小曼將她扶好,重新躺回到床上。“醫院已經把那個護士開除了事,並答應承擔這次手術百分之五十的費用。”
“什麼嘛,破醫院,浪費金錢浪費時間也就算了,還拿別人的命開玩笑。”陶酒酒不滿地一皺眉頭。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醫生說很快便要手術。”蘇小曼為陶酒酒掖了掖被子,又關心道。“你想要吃什麼?嫂子給你買去。”
經蘇小曼一提醒,陶酒酒才感覺到一陣饑餓襲來。確實,從那天晚上算起,她就再沒有進過餐。因為發燒昏迷了一夜,一醒來還沒吃東西就讓葉洪濤氣得昏倒,又過了一天。
“前天午餐在愛心烘焙屋吃的,到現在,真要兩天了呢!”陶酒酒掰著手指數著數字,“我都要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是啊,那你想吃些什麼呢?”蘇小曼循循善誘,溫柔的語氣,就像是跟歡歡說話似的。
“我想吃一碗湘菜雞粥。”陶酒酒轉了轉眼珠子,又補充道,“還想吃一個加了肉鬆、黃瓜、榨菜的糯米飯團子,還有……一份排骨年糕!對了對了,聽說附近有家餐館推出了一種奶油雞腿,我也……好嫂子,你能不能……”
“這麼多?”蘇小曼駭然,“酒酒,你的胃口這麼好啊!”
“沒錯!”陶酒酒毫不含糊地點點頭。
她就是要狠狠地大吃一頓,讓自己把所有的痛苦溺死在食物中,從而忘了葉洪濤那個討厭的人!
“對了,洪濤昨晚守了你一夜。”蘇小曼一邊起身,一邊研判地看著她,“酒酒,你和洪濤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很苦惱……”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全都結束了。”陶酒酒小臉繃得冰冷,“嫂子,以後不要再和我提那個人。我和他沒有關係了。”
陶酒酒不能原諒葉洪濤在和她海誓山盟的時候,還能與另外一個女人曖昧糾纏。如果朝秦暮楚是他的愛情方式,那麼她退出,她不想自己變成他愛情的試驗品。
曾幾何時,他們兩個人好得像是永遠不可能分開。當他們擁抱在一起的時候,整個世界都似變成虛無。
可明明還沒有過多久,他們為什麼就要麵臨分開的危機呢?陶酒酒不是那種狠心的人,但她亦有自己的原則,決不容許和別人分享感情,有一些人願意原諒,有一些人願意忘記,可她不能,她甚至忘不了之前慕婍婍對她的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