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替你回答了——慕婍婍。”
陶酒酒不知從何時起對慕婍婍的稱呼改為了連名帶姓的三個字。
對於慕婍婍這個情敵與自己的所有交集,陶酒酒隻覺得哭笑不得。
恐怕世上沒有哪對情敵之間的關係能複雜到這種地步。
“她在謝總的公司做翻譯工作,那工作很適合她。”葉洪濤輕描淡寫地說道。
“對了,她還沒有交未婚夫嗎?”陶酒酒忽道。
“是該有個人好好照顧她了。”葉洪濤表示讚同,“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在這裏打拚可不容易,加上身體又不好,找個男友,也好有個照應。”
“我哥有個朋友,比你大三四歲,我想或許適合她。”陶酒酒提出自己的建議。
葉洪濤是真的希望慕婍婍幸福,而陶酒酒是覺得,慕婍婍總是粘著葉洪濤也不是一回事,若是交個男朋友,或許便不至於把目光都投在葉洪濤的身上。
葉洪濤沉吟了片刻後,點了點頭:“那找個時間安排他們見個麵吧。如果彼此合適,那也挺好的。”
一頓飯吃完後,葉洪濤又帶著陶酒酒去逛情人灣。故地重遊,兩個人的感覺都很複雜。
那些賣小吃的排擋,那個扣弦而歌的流浪歌手,那個賣孔明燈的小販……
所有的一切,皆如舊,而不同的,則是當時的兩個人都變換了心情。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物是人非”吧?
一路走來,想著當初哄騙葉洪濤吃麻辣燙的情形,陶酒酒唇邊逸開了微笑;想著當初兩個人放孔明燈的情形,葉洪濤的嘴角牽起了笑意;同樣的一片星空下,兩個人相互牽著手,靜靜地走著,卻是誰也沒有說話。偶一回頭,望見的,皆是彼此的笑容。
“你笑什麼?”葉洪濤先發問。
“我笑那次有個人吃麻辣燙差點被辣哭。”陶酒酒眨眨眼,“你現在,要不要再和我去試試看?”
葉洪濤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敢領教。”
“膽小鬼。”陶酒酒吐吐舌頭,又問道,“那你又笑什麼?”
“我在想我們那天放的孔明燈現在在哪裏。”
“在天涯海角。”陶酒酒仰頭一笑,忽顧自哼起歌來:“那天的雲是否都已經預料,所以走得才輕巧,以免打擾到我們的時光,因為注定那麼少……”
葉洪濤被柔和的旋律吸引:“這是什麼歌?”
“《知道不知道》。”陶酒酒答道,又接著唱道,“風啊吹著白雲飄,你到哪裏去了?想你的時候,哦,抬頭微笑,知道不知道。”
“你想我的時候,都抬頭微笑嗎?”葉洪濤笑問,將她摟得更緊了些。
陶酒酒淺淺一笑:“你說呢?”
葉洪濤促狹地擠擠眼睛:“我猜你多半是望著我的照片流口水。”
“你又不是郵票,用口水能粘得上,我犯得著這樣嗎?”陶酒酒笑道。
“……”葉洪濤的笑容頓住,伸手欲敲陶酒酒的頭,她的反應極快,敏捷地閃避而過。
“抓不到,抓不到!”陶酒酒朝他扮了一個鬼臉,隨即轉身奔遠。
“誰說我抓不到!”葉洪濤動了真格,加快步伐,很快將她捉住,用手圈在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