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酒酒洗漱完畢的時候,葉洪濤的頭發也吹幹了。
葉洪濤自然地招呼她:“都過了十二點了,過來睡覺吧。”
陶酒酒木木地走過去,問道:“怎……怎麼睡?”
“一起睡啊。”葉洪濤笑道。
“那……”陶酒酒想了半天,總算從一本看到過的電影裏麵想到了“解救”辦法,提出自己的條件,“我要在中間放一個碗,誰也不許越過這個碗。”
陶酒酒在電影《梁祝》裏麵看到過這樣的情節,電影中在中間加一杯水。她想了想,目前還是有些涼意的初春,萬一那碗水灑在床上,後果未免也忒嚴重了些。
於是,退而求其次,她提出了放一個碗作為保險的方式。
“好,放碗就放碗,你睡裏麵我睡外麵。”葉洪濤好笑地看著陶酒酒,邊轉身離去邊說道:“我這就去拿個碗來。”
陶酒酒猶猶豫豫地在裏麵躺下。她早上起得比較早,到了這個點,早就有睡意了,又想到應該向家裏報告一下行蹤——免得被懷疑失蹤了,便編輯了一條信息發給蘇小曼,內容如下:“嫂子,麻煩轉告一下爸媽,我今晚不回家了。”
發完信息後,她自覺“交代”得差不多了,便隨手關了手機,拉起被子,閉眼就睡。
葉洪濤手拿著一個塑料碗回到臥室的時候,隻見陶酒酒雙目緊閉,竟已經睡著了。
她睡著的樣子極可愛,雪白的皮膚似白瓷般透明,長長的睫毛似扇子般覆蓋下來,投下一片陰影。
葉洪濤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陶酒酒麵頰上的酒窩處輕輕印上一吻。
“幸好是跟我在一起,否則被人騙去賣了都不知道。”葉洪濤笑了笑,在她身邊躺下,抓過陶酒酒的一隻手,漸漸滑入夢鄉。
這一晚,兩個人睡在一起,彼此間誰也沒有生出什麼雜念,平平淡淡地度過了兩人間的第一個夜晚。
第二天清晨,陽光斜斜地照在落地窗戶上,透過白紗窗簾,輕輕地撫過陶酒酒的麵龐。窗外傳來鳥兒們悅耳的名叫聲,將她從夢中喚醒。,
陶酒酒扭了扭脖子,覺得今晚睡得可真舒服,尤其是那枕頭,軟綿綿的,熱乎乎的,還有很好的彈性。
片刻後,她的神智更加清醒了一些,仿佛覺得自己腦袋下麵的並不是什麼枕頭,更像是一隻臂膀。
悠悠然睜開眼,驚恐地發現自己窩在葉洪濤的臂彎裏,當下大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怎麼了怎麼了?”葉洪濤睡得正熟,當即便被陶酒酒的大叫聲驚醒,“哪有老鼠?老鼠在哪兒?”
“你……我……”陶酒酒指指葉洪濤又指指自己,磕磕巴巴好一會兒,卻說不出話來。
天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記得昨天入睡之前,她提出要在兩人中間放一個碗的,可那個碗,到哪兒去了?他們又是怎樣越了“雷池”的?
陶酒酒訥訥地問道:“碗呢?”
“什麼碗?”葉洪濤被問得一怔。
“昨天晚上,我不是說好了,要在中間放一個碗的嘛,怎麼你沒去拿碗?”
“就你那睡相,十個碗也讓你砸了。”葉洪濤笑道,“你睡覺的時候像隻貓一樣,我記得好像是你自己縮到我身上來的。”
“什……什麼?”陶酒酒當下無話以對,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
她恍惚記得自己的睡相的確比較差,一把年紀的家夥還會蹬被子。
不過,在他的麵前表現出這麼一麵……
天,他不會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了吧?
葉洪濤心懷坦蕩地大笑道:“放心放心,我還不至於在結婚之前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