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也就到了準新人敬酒的時候了。
江婉兒陪在陶酒酒身邊,原本已經做好了盡伴娘之職的準備,預備權力幫她擋酒,可陶酒酒根本沒有半點推辭,基本上別人敬她酒她就一飲而盡,完全不考慮會不會因此而喝醉。
“酒酒,你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再喝就要醉了。”江婉兒看出苗頭不對,忙拉了她一把。
“我高興,我就想醉……”陶酒酒已經醺醺然有了幾分醉意。
“酒酒。”葉洪濤握住她的手,柔聲勸道,“不要再喝了。”
陶酒酒聲音很輕,語氣卻不低:“我醉了是我的事,你何必過問?”
還沒敬完一半的客人,陶酒酒就喝醉了。她覺得整個人連重心都掌握不了,需要由江婉兒和葉洪濤一左一右攙扶著才能夠行走,可她的思想依然那麼清晰,比平時更加明白自己的一言一行。
胃裏一陣酸意上湧,她覺得想吐,江婉兒及時會意,示意葉洪濤拉著她一起去洗手間。到了洗手間,陶酒酒俯在洗手的池子旁邊便大吐起來,吐出來的,除了酸水,還有這個晚上吃下去的所有東西。
“都告訴你別喝了,你看,現在醉成這樣,難受了吧?”江婉兒一麵嗔怪地說著,一麵不住地為她拍背。
“酒酒……”葉洪濤愧疚得說不出話來,又因為有江婉兒在場,不知要從何解釋之前發生的事情。
“你……你去陪客人吧,有婉兒在,我沒事的。”陶酒酒對葉洪濤揮一揮手。
葉洪濤猶猶豫豫地離開,剩下江婉兒陪著陶酒酒在洗手間裏休息。
江婉兒見葉洪濤已經走遠,周圍又沒有旁人,便輕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陶酒酒抬起頭,一臉茫然:“婉兒,如果你是我,你要怎麼做?”
江婉兒抽出紙巾,替陶酒酒擦幹淨嘴邊的汙物和臉上的水漬,才開口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葉洪濤為什麼會遲到?”
“因為,他在來這裏之前去和他的舊情人見麵了。”陶酒酒長歎一聲,心中淒然。
“他去見慕婍婍?你是怎麼知道的?”江婉兒很是驚奇。
“他把手機落在了慕婍婍那裏,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慕婍婍接了。”陶酒酒自嘲地一笑,“就算口口聲聲說有多愛我,卻還能在我們訂婚的日子裏去見舊情人。婉兒,你說……”
江婉兒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像是和人在吵架。”
“我隻想知道,慕婍婍究竟做了什麼,才讓他寧願遲到,也要前去見她。”陶酒酒眸中閃過執著。
江婉兒勸道:“等今晚結束之後,你再問他,你已經知道他和慕婍婍見麵的事情,還能堅持和他舉行訂婚儀式,說明你真的很在乎他。如果是這樣,又有什麼誤會是解不開的呢?”
“我也希望誤會可以解開。”陶酒酒對著鏡子整了整頭發,努力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現在,我還要回去,把今晚的訂婚儀式舉行完畢。”
江婉兒鬆了一口氣,笑道:“這樣就好,一起出去吧。”
陶酒酒與江婉兒一起出了洗手間,重新回去敬酒。
與江婉兒交談過後,她變得理性了許多,不輕易喝酒,這一回,江婉兒倒是實實在在給她當了一回“擋酒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