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時分,沈顏下定決心,隻身一人前往葉洪濤的別墅,她要勸說為非作歹的慕婍婍懸崖勒馬,改過自新。
出門之前,沈顏做好了準備,先以禮相待,再用誠意去勸說,讓慕婍婍那個女人及時收手。
葉洪濤為慕婍婍高薪聘請的保姆打開大門時,一眼就看到一個提著水果花籃的婦女。見她衣著樸素,口氣也就冷淡得很,沒有將她當回事,連讓她進門的意思也沒有:“您是哪位?”
“告訴慕小姐,我是陶酒酒的媽媽。”沈顏淡淡地說道。
保姆懵懵懂懂地轉身傳達,沈顏也沒有在外麵多等,直接跟著保姆進了門,熟門熟路地上了樓。
還好,葉洪濤雖然接慕婍婍這個舊情人和所謂的朋友回來養病,但卻還不至於亂了分寸,他讓這個“客人”住在客房,並沒有正式入住他和陶酒酒的主臥室。
沈顏剛出現在門口,保姆就迎上來,抱怨道:“慕小姐說,還要問一下你是陶酒酒的哪個媽媽才肯讓你進來,你怎麼就自己進來了?”
“怎麼,這裏是我女婿家,我這個做嶽母的來不得?”沈顏一句話不輕不重,說得那不知好歹的保姆紅了臉。
慕婍婍將她們倆的一問一答聽得分明,盡管身在臥室裏的她看不見沈顏的相貌,可卻能從她說話的聲音以及態度中猜到,她是那個身份卑微的沈顏。
沈顏沒有再理會那個保姆,抬步進屋,第一眼便端詳起半躺在床上的慕婍婍。
慕婍婍和陶酒酒完全是不同類型的女人,如果說陶酒酒是偏於甜美的那一類小女生,那麼慕婍婍就是成熟嫵媚;如果陶酒酒是清新可人的類型,那麼她就是溫婉動人的那一種。兩人各有千秋,陶酒酒竟是絲毫沒有占上風。
麵對著沈顏的打量,慕婍婍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膽怯,毫不畏懼地迎視過去,並沒有像其他所謂的第三者那樣畏首畏尾。
“是慕小姐嗎?”沈顏保持著禮貌的微笑,“聽說,你是洪濤很好的朋友。”
“我該怎麼稱呼您?伯母,阿姨?”慕婍婍笑得很自然,話中的內容卻故意讓對方難堪,“您這樣年輕,叫阿姨好了。”
“慕小姐,我來,是想看看你的身體是否康複了。”慕婍婍的話讓沈顏有些不快,但隱於心底沒有表現出來。
“托您寶貝女兒酒酒的福,沒有一屍兩命。”慕婍婍聲音漸漸變冷,“所以,阿姨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沈顏沒有想到她翻臉這樣快,愣了愣,才回應道:“慕小姐,你一個女孩子家住在洪濤這裏,怕是不妥吧?”
“有什麼不妥?”慕婍婍毫無顧忌地反駁道,“我和洪濤在英國留學的時候交往了幾年,那時候我們就同居在一起……”
“人生應該向前走,不要總是執著於過去。”沈顏趁勢勸道,“慕小姐,你是很優秀的女孩子,你會找到更好的歸宿的,洪濤和酒酒都已經訂婚了,你就不要……”
“笑話,是洪濤讓我住在這裏休養的。又不是我自己非要賴著住進來,再說,孩子是因為酒酒而失去的,她難道就沒有責任?”慕婍婍沒有半分晚輩對長輩的謙遜,直接開口打斷了沈顏的話頭。
“孩子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天知地知你知。”沈顏目光如水地掠過慕婍婍的眼睛,“你騙得了洪濤,耍得了酒酒,卻騙不過我。要是有一天,洪濤知道你根本沒懷過孕,會怎麼對你?”
“你……”慕婍婍心中大驚,不明白這個看上去個子小小的毫無架勢的女人,她是如何看穿這個陰謀的。
還好,慕婍婍的心理素質一直都很出色,盡管心下大驚,可表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阿姨,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你如果真的懷孕了,會舍得讓酒酒把你推倒讓孩子流產?更何況還是什麼‘雙胞胎’?”從慕婍婍略慌的眼神中,沈顏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