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洪濤聽陶酒酒這樣說,心中有些不滿,他小時候也崇拜那些替天行道的大豪傑、大英雄,想那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林衝何等微風,在百姓中的口碑又是那麼好,怎麼到了陶酒酒的口中,似成了一個下三濫了呢?
“時代不同,他的思想總有些局限性。”
故而,葉洪濤為林衝開罪。
聽他有和自己辯一辯的意思,陶酒酒立馬來了精神,掏出手機,直接搜索到了《水滸傳》這本書,翻了翻後,很快就找到了用來作證的語段,大聲地朗讀起來。
“看這一段,林衝寫休書,‘娘子在家,小人心去不穩,誠恐高衙內威逼這頭親事’。”
葉洪濤聽到這裏,開口反駁道:“這也是為了他娘子好啊!”
“我呸!難道說兩人離了婚,高衙內就不逼迫了嗎?恰恰相反,正因為離了婚,高衙內才更容易得手!”見葉洪濤無話反駁,陶酒酒接著提出證據,“你給老娘聽清楚,看看這個混蛋都說了些什麼:‘小人今日就高鄰在此,明白立紙休書,任從改嫁。並無爭執。如此,林衝去得心穩,免得高衙內陷害。’,他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不就是自私自利的表現嗎?好好好,為了自己不被陷害,就忍心休妻,看著她被高衙內侮辱,更加不會擔心她羞憤自殺了!”
聽完陶酒酒的這一席話,葉洪濤大感後悔,他此前並沒認真閱讀過《水滸傳》,對水滸故事的了解,也不過就是電視劇以及各種遊戲,看來今天要遭殃了。
陶酒酒見葉洪濤也露出一副認慫的模樣,而自己心情正澎湃著,恍惚間似乎覺得林衝就是葉洪濤,葉洪濤就是林衝,故而不依不饒地繼續說道:“什麼夫妻感情深,口口聲聲都是為了妻子考慮,我呸,全都是放屁!咳咳……激動了激動了……反正,他這樣做跟拱手將妻子送給高衙內沒有任何區別,這就是林衝的嘴臉!”
葉洪濤默默點了點頭,看樣子像是認可了陶酒酒的說辭。
陶酒酒打開車窗,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後,胸中的那股惡氣總算是釋放了出來。
隨手拉了拉,說巧不巧地剛好瞅見“拚命三郎”四個字。
若說以前,她的確是有那麼一種拚命的氣勢,可是如今,她再也不可如此莽撞了。
從前的她,隻身一人,沒什麼牽掛,可是現在,她懷著孩子,那個孩子流著她和葉洪濤兩個人身上的血。
盡管孩子才一個多月大,腹中的胎兒尚未成形,陶酒酒表麵上看起來與普通女子無異,她卻格外小心,害怕一個不留神就會傷害到自己腹中的孩子。
為了孩子,她陶酒酒勢必會做出改變,以便更好地保護他……
==========
第二天早晨,陶酒酒街道了吳大誌打來的電話。還沒接通,她就可以肯定,吳大誌肯定又是前來找自己騙錢了。
“……,酒酒,你就念在我們過去交往一場的份上,給我一個機會吧。”吳大誌的開場白照例是幾句客套話,仿佛自己和陶酒酒的交往有多難忘、多可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