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洪濤意識到自己又說錯了話,怔怔地不知道如何解釋,支支吾吾了半響,能讓陶酒酒聽清楚的卻隻有“酒酒……”兩個字。
盡管陶酒酒從未說謊,可葉洪濤確還是難以說服自己,讓自己相信慕婍婍會那樣說,這話出自陶酒酒的口中倒也罷了,若是別人,他準一口咬定對方是惡意中傷。
他是這樣固執地相信慕婍婍還是和過去一樣溫柔善良。
陶酒酒看著葉洪濤,後悔自己開始沒有進行電話錄音。她應該把自己和慕婍婍的通話錄下來的,作為一個證據來告訴葉洪濤他口口聲聲維護的慕婍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披著畫皮,蠱惑了葉洪濤,他對她的信任深入骨髓。
陶酒酒再次肯定,沒有什麼敵得上他們幾年的交往。
人總是說,不要和過去過不去,可又有誰能夠真正放得下過去呢?
“酒酒,就算是婍婍做了什麼,總要有證據吧?”葉洪濤緩緩開口道。
“這點你放心,早晚會有的。”陶酒酒淡淡地看著他,“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說的了,你走吧。”
“酒酒……”葉洪濤不顧一切,一把拽過她,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她,“不要離開我……”
陶酒酒推開他,拒絕他的擁抱:“太遲了。”
“不會的,你跟我回去,給我時間……”
“我給過你機會的,可是換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辜負。”陶酒酒說到傷心處,眼淚滴落,“我太累了,請你放了我吧。”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葉洪濤固執地抱著她不放。
這具身體,是他萬分留戀的懷抱。每一次抱入懷中的時候,都覺得馨香溫軟,但是這一次,他懷中的人兒,身子是僵硬的。
“我累了。”這是陶酒酒第一次認輸。“我自問鬥不過慕婍婍,也沒有精力再跟她比武過招,她愛綁著你就由她綁著吧……”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葉洪濤忽說道。
陶酒酒麵無表情:“我沒有興趣去。”
“走。”葉洪濤一把抓起陶酒酒的手,不容她反抗,將她拉進自己的車子。
眼前這個固執的男人,讓陶酒酒覺得熟悉而又陌生。她記得,他當初說過,許多年前錯過慕婍婍,使他後悔莫及,這輩子,他不會再錯過自己的真愛。
“你要帶我去哪裏?”陶酒酒問道。
“等會兒你便知道了。”葉洪濤答道,他開車的速度從來沒有如此快。
陶酒酒不問,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坐在車子上等著葉洪濤究竟要帶自己去哪裏。
車子駛入洛水的郊區,經過一棟又一棟建築,最後在一家教堂前停下。
如此想來,這座教堂就是葉洪濤要帶自己前來的地方。
他帶自己來教堂做什麼?
陶酒酒下了車,被動地讓葉洪濤牽著手,兩人一起進了教堂。
因為不是禮拜日,教堂中沒有信徒,隻有牧師獨自拿著一本《聖經》在講台前踱來踱去。
雪白的牆壁,一塵不染的地麵,使陶酒酒第一眼望去,聯想到婚禮這個鄭重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