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慕婍婍打來的電話時,陶酒酒才剛起床,正站在鏡子前麵紮頭發。
手機鈴聲一直響個不停,陶酒酒並未理會,直到馬尾都紮好了,才隨手拿過手機,恰在此時,許是慕婍婍沒了耐心,剛好掛斷。
“慕婍婍那個陰險的女人找自己幹什麼?”陶酒酒心中揣測著,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慕婍婍又打了過來。
“陶酒酒,你出來一下,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慕婍婍的聲音帶著掩飾不住的得意,“另外,我還有一樣東西要出示給你看。”
陶酒酒不想再上慕婍婍這個女人的當:“我對你所謂的東西沒有興趣。”
“如果,和洪濤有關呢?”慕婍婍又有意點到。
陶酒酒仍是不為所動:“那是你們的事,不是我的事。”
聽陶酒酒說話的語氣十分頹廢,慕婍婍的笑聲不由更加悅耳:“難道你肚子裏麵的孩子也是我們的事嗎?”
陶酒酒心頭一動,反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你要是想弄清楚,就來銀座咖啡語茶找我,我訂了位子,在108。”慕婍婍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她敢打賭,隻要她拿陶酒酒懷孕的事情說事,陶酒酒就一定會上勾。一個即將做母親的人對孩子的保護欲是天性,為了孩子,做母親的什麼都可以犧牲。
而陶酒酒卻是一片疑惑——這個慕婍婍是什麼時候知道她懷孕的事情的?
思來想去,知道自己懷孕的人,除了沈顏以及自己的家人外,便隻有誤打誤撞遇見自己前往醫院做檢查的邱青山了。
難道是邱青山把自己懷孕的事情告訴慕婍婍了?
如果不是,莫非是慕婍婍跟蹤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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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婍婍把玩著手上的玻璃杯,她的目光彙聚在陽光折射出的一個閃光點上。
她從葉麗的口中得知,葉洪濤為了一個重要的項目去了一趟加納,沒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他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回到洛水。
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以讓她做一些平時不方便去做的事情。
以陶酒酒的心浮氣躁,又怎能鬥得過她慕婍婍呢?
慕婍婍才坐了沒多久,陶酒酒就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她今天穿了一襲簡約的淡藍色高腰連衣裙,有種高貴淡雅的氣質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來——不知從何時起,慕婍婍發現,陶酒酒的美麗已經遠在自己之上了,她怎麼裝清純,怎麼打扮,也掩不住滿身的風塵。而她的純潔與清澈是與生俱來的,那種天生麗質隻會隨著閱曆的增加而越來越濃。
“有什麼話,直說吧。”陶酒酒連坐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慕婍婍笑了笑,從包裏麵拿出一個紅色的證書,展示在陶酒酒的麵前,說道:“我和洪濤登記結婚了,這是我們的結婚證。”
“什麼?”陶酒酒大感訝異,完全不能相信慕婍婍所說的話語。
就在幾天前,葉洪濤還拉她去了教堂,請求牧師為他們兩個主婚,說自己願意照顧她一輩子雲雲,結果,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就變心了麼?連證都領了,他們的速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所以,你沒有機會了。”慕婍婍眼底盡是得意之色。
是她提出的分手,是她覺得葉洪濤的所作所為超出了她能夠原諒和理解的範圍,是她一怒之下遠離了葉洪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