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來看看你。”慕婍婍隔著門詢問道,“洪濤,你開開門,好不好?”
聽她的聲音竟有幾分軟語央求的意思,葉洪濤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他今天的心情很是鬱悶,原本打算不見任何人——他的父母以及姐姐,竟然隻等了短短的一個月,就逼著他接受慕婍婍!
他們是他的親人,怎麼可以那樣做?
與其如此避而不見,不如直接說一句爽快的吧……
想到此處,葉洪濤腳步沉重地轉過身,徑直走到門邊,伸手打開了門。
為了趕來和葉洪濤共進午餐,慕婍婍特地翹了班,前往美容院精心打扮了一番。
精心妝點過後的慕婍婍顯得眉目如畫,一張櫻唇更是塗得鮮豔奪目,一路走來,但凡是個男的,十個有十個會被她吸引,
她沒有想到,葉洪濤竟然是第一個對她視而不見的男人。
這……他怎麼突然轉性了?
葉洪濤打開辦公室的木門後,既不招待也不過問,直接轉身往裏走。
跟在葉洪濤的身後進入辦公室後,慕婍婍第一眼就瞅見了擺在他辦公桌上的那個首飾盒,仔細一瞧,居然就是葉洪濤與陶酒酒訂婚儀式上的那一對。
葉洪濤坐回到椅子上,對於麵前的慕婍婍視若無物,兩眼直直地瞅著那對訂婚戒指。
不必開口確認,以慕婍婍的敏銳便能覺察到葉洪濤發呆的原因。
他呆呆地看著那對戒指,目光中的深情盈盈得似要滿出來了。
慕婍婍突然感到心頭一痛,陶酒酒死之前,葉洪濤對自己那麼好,可當她死了,他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對自己不理不睬起來了呢?
難道他知道了些什麼?
不可能,如果那樣的話,他絕對會送自己進派出所!
既然不是這樣的原因,那便是對陶酒酒的深情了。
他能對一個死去的人有這麼深的不舍與掛念,卻為何,不能將那些多餘的深情分一些給自己呢?
即便沒有一半,哪怕給自己一分一毫一隅角落也好啊,他為什麼要吝惜賜予?
妒忌像獠牙的蛇,帶著毒刺,讓慕婍婍因為恨意而咬破了純,鮮血使紅唇更加妖豔,腥甜的味道喚醒了藏在她心底的惡魔。
盡管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可在表麵上,慕婍婍卻還是一副溫婉的模樣,她絲毫不顧及葉洪濤的目光根本就沒放在自己身上過,自顧自地提出邀請:“洪濤,我們一起午餐去好嗎?”
提出要求後,慕婍婍便起身走到葉洪濤的身旁,等待著他點頭答應。
就算他心情不好,可還不至於拒絕自己的邀請。
對於這樣的結論,慕婍婍深信不疑。
從前,他對自己都到了“有求必應”的程度了,若非如此,自己又何以輕易地上演那一出出的戲碼,離間他和陶酒酒之間的感情?
然而,葉洪濤的答案讓慕婍婍大感意外,他隻是冷冷地說了一句“沒興趣”,就連眼皮都不曾台過。
“哦,你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呢?”被他如此拒絕後,盡管慕婍婍心裏不能釋懷,表麵上卻裝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模樣。
聞言,葉洪濤依舊不為所動,不耐煩地下起逐客令來:“既然你要吃飯了,那還等什麼?快走快走……”
慕婍婍怔怔地望著他,被從所未見的景象嚇了一跳。
他居然拒絕了自己,他怎麼可以這樣拒絕自己?
別說陶酒酒已經死了,就算是當初陶酒酒活蹦亂跳的時候,葉洪濤又何嚐如此慢待過自己?
今天的他,究竟是怎麼了?
思忖了片刻仍是找不到頭緒,慕婍婍決定暫且先離去,畢竟再逗留下去,隻會讓他的心情更糟糕:“既然這樣,那洪濤你也要注意身體,我先走了……今晚,我投資的普林斯頓西餐館開張營業,想請你陪我一同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