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陶酒酒才完成那份材料的翻譯工作。上司對她的要求是在兩天內交稿,依照她的進度,隻消明天再花半天的時間仔細較對就可以過關了。
辦公室外麵響起敲門聲,陶酒酒淡淡地問道:“是誰?”
“我,呂娜。”門外響起一個讓陶酒酒頭痛的聲音。
怎麼又是她!簡直是陰魂不散呀!
陶酒酒先把電腦上麵的數據保存,點擊了關閉,順手把顯示器的開關也關了,這才出去開門。
呂娜站在門外,嘴角上翹地看著她,眸中隱藏著挑釁的神情。
“辦公室為什麼要鎖門?莫非,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秘密?”呂娜挑挑眉,一開口就是一句不入耳的話。
陶酒酒也不動怒,不鹹不淡地回應道:“也沒什麼,我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
“哦,”呂娜有意拖長了聲調,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
“有事嗎?”陶酒酒臉上是波瀾不驚的表情,聲音透著冷漠。
“沒什麼,來告訴你一個消息。”呂娜說道,“今天晚上公司在艾瑟尼廣場酒店的七樓舉行酒會,整個辦公室的職員都必須出席,包括你這個臨時工。”
呂娜有意加重“臨時工”的語氣,意圖激怒陶酒酒,卻隻看到陶酒酒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問道:“幾點?”
“晚上六點。”呂娜回答著,目光帶刺地審視了一遍陶酒酒,嘲弄道,“參加酒會就應該穿件像樣的禮服,要是還是這一身套裝……”
陶酒酒漠然地看著她,沒有表現出對她所賣的關子有多好奇的意思。
所謂狗嘴裏麵吐不出象牙,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到她說得出什麼內容來。
“嘖嘖,真是寒酸,看起來就像是個鄉下人。”
“這點我很清楚,用不著你操心。”陶酒酒仍是淡然以對。
她就不明白了,對麵的女人明明比她還大上了一歲,三十歲的人了還十幾歲的小姑娘似的整天沒事找架吵,這女人是不是X生活不和諧所以導致內分泌失調兼心理變、態?
呃,估計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陶酒酒自上班以來,也風聞了呂娜與她的頂頭上司——企劃部經理史密斯過從甚密。
那史密斯可是個年屆五十的小老頭,兩人在年齡上的確落差不小,能和諧才怪!
陶酒酒腹誹著,越想越覺得解氣。
隻是,她自己怎麼就……
不容陶酒酒多想,呂娜的聲音陡然一冷:“笑什麼?”
“沒什麼。”陶酒酒抱起胳膊,一副光明磊落的模樣。
恰巧這時,辦公室的內線電話響了,陶酒酒徑直跑去接電話,沒有理會站在一旁的呂娜。
電話是同部門的同事打過來的,也是告訴她晚上酒會的事情——還好,這個呂娜還沒有壞心到把時間和地點說錯。
陶酒酒一向不喜歡交際場合,五年前在洛水市如是,五年後仍是如此。她自認不具備八麵玲瓏的交際手腕,甚至不善於說一些客套話,和從前比起來,她的改變也就是不像從前那麼直來直往口無遮攔了,別的進步倒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