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什麼也沒有……”陶酒酒逃命似地鑽出葉洪濤的懷抱,臉更是紅得像要滴出血來。
雖然當著自己孩子的麵,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南南……”葉洪濤望著女兒,幾乎要立刻表明自己真實的身份,考慮再三,他還是決定暫且隱瞞。
單親家庭的生活養成了南南早熟而造敏感的個性,盡管她不過五歲,他還是害怕一不留神便傷到她幼小的心靈。
五年前,他已經錯失了她們母女,同樣的錯誤,他不能再犯一次。
“叔叔,昨天的滿記甜品很好吃。”南南笑眯眯地彎了彎嘴角,眨眨靈活的眼睛,人小鬼大地問道,“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媽媽?”
“不是喜歡。”葉洪濤神色一凝,加重語氣,“是愛。我愛你媽媽,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勝過愛自己的生命——
驟然聽到這一句,陶酒酒心內好似打翻了五味瓶:感動,疼痛,酸澀,甜蜜……各種情緒各種感受接踵而至。
到了這時,她還能再懷疑葉洪濤的一片真心麼?
“南南,你喜不喜歡叔叔?”葉洪濤嘴角含著笑意,再度問道。
南南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實話實說地答道:“之前我不喜歡叔叔,因為叔叔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可現在,我知道叔叔其實是好人。所以,我喜歡叔叔!”
“酒酒,你聽到了嗎?南南說,南南說喜歡我……”葉洪濤歡喜得如同一個孩子。
陶酒酒點點頭,心裏卻想著該如何和孩子說身世的事情。
“叔叔,你的手怎麼了?這麼包著,疼不疼?”南南關切地問道。
“叔叔不疼。”葉洪濤聽到女兒發自真心的關心之語,心中湧起暖流。
畢竟是自己的骨血,血脈相通,心意相連……
隔了片刻,葉洪濤想到了自己的真實目的,問道:“南南,你知不知道,你的爸爸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南南這回答得很幹脆。
葉洪濤正要接過話頭,又聽到小家夥很誠實地交代道:“媽媽告訴我說爸爸去了很遠的地方……”
呃,所謂的“很遠的地方”,含義很廣泛。
葉洪濤眼角一抽,顯然聯想到了不太好的那方麵。
小家夥更是用自己“獨到”的見解為現場尷尬的氣氛添了一把柴:“我的同學說,‘去了很遠的地方’的意思是死了。他們中有人爺爺去世了,家裏的大人都說是去了很遠的地方……所以,我的小夥伴們都說我爸爸去了……”
“咳……”葉洪濤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現在的小孩,一個字,強!
陶酒酒形容得倒是夠隱晦,瞧這孩子理解得……
“哄孩子的,哄孩子的……”陶酒酒訕訕地笑,“那個……你們一定都餓了,我去打電話叫點外賣來……不知道過了五年,那家餐館是否還在經營這邊的生意……”
“酒酒,你不打算給孩子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葉洪濤叫住她,聲音冷靜,眼底卻有著掩不住的笑意。
“叔叔,什麼解釋呀?”南南研判地望著神態各異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