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葉洪濤又說道:“爸,媽,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們。”
葉衛東和周琳見他臉色沉重,兩人又是一頭霧水。
“南南患了白血病,醫生說她要盡快動手術。我的骨髓和她的已經配型成功。”
“白……白血病?”周琳放開孩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又是一陣心疼,“可憐的孩子,她才這麼小……”
其實,這件事早就聽慕婍婍提起過了,隻是他們並不關心莫名其妙出現的小女孩,故而把這件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奶奶,我沒事。醫生說,我的病可以治好。”南南卻顯得很樂觀,五歲大的孩子反過來安慰祖母。
葉洪濤看了看女兒,心中欣慰——這個孩子遺傳了陶酒酒樂觀向上的個性,凡事不輕言放棄,無論自己有多難受,都表現出堅強的一麵。
“孩子,等病好了,爺爺奶奶就帶你去旅遊,好不好?”葉衛東亦俯下身,安慰著孫女,“等你好了,無論你想去爬山還是看海,爺爺都陪你一起去……”
“那……我想看瀑布可不可以?”南南帶著征求的意味,笑著問道,“媽媽說有廬山瀑布、黃果樹瀑布、還有……還有……”
“好好好,我們都去,等你好了,爺爺就陪你去看最漂亮的瀑布。”葉衛東一向嚴正的臉上有了慈愛的表情。
“我還想去看沙漠。媽媽說,沙漠裏麵有綠洲,可漂亮了。”南南得到了鼓勵,又一次提出請求。
“可以啊。到時候爺爺奶奶陪你去。”周琳摩挲著南南的手掌,整顆心都被溫柔和喜悅占得滿滿的。
“爺爺萬歲!奶奶萬歲!”南南興奮得歡呼起來。
葉洪濤與陶酒酒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不約而同地感到一種幸福和滿足。
“酒酒,媽之前錯怪你了,真是對不起。”周琳轉過頭,誠懇地對陶酒酒道歉。
“這不能怪您,您之前也是不了解情況。”陶酒酒大度地一笑,“何況,現在事情不是弄清楚了嗎?”
“酒酒,你真是個好孩子,你看,南南被你教得多麼懂事!”周琳欣慰地點點頭,又問道,“這些年,你在國外一個人帶大南南,肯定很辛苦吧?”
“我……”陶酒酒正想回答,病房門口傳來一個歇斯底裏的聲音,打破了病房中其樂融融的氣氛——
“陶酒酒你這個掃把星,你一回來就害死了楷文!”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朝門口看去,卻見葉麗衝進了病房,平日裏那麼注重打扮的一個人,此時卻是滿臉淚痕,蓬頭散發,衣服上還沾染了血跡。
“楷文怎麼了?”葉衛東與周琳沒有聽清楚之前的話,又重新問了一次。
“楷文死了!”葉麗指著陶酒酒,怨毒的目光似是要將她淩遲,一字一句,似是控訴,“是她害死的!她一回來就害死了楷文!她是掃把星!!”
說完,葉麗大步向前,右手猛然揮出——
“小麗,你要幹什麼?”葉洪濤早料到了她的目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使那一耳光沒有打中陶酒酒。
“葉洪濤,她害死了你姐夫你知不知道?”葉麗右手被拽住無法動彈,又用左手甩過去了!
“小麗!”葉洪濤怒衝衝地攔住她的第二次出手,“酒酒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你憑什麼說她害死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