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幸福大結局T(3 / 3)

平日冷清穩重的顧淵,抽起煙來,靠在牆上,讓人感覺到一種無法遮掩的哀慟和沉寂。

有的人抽煙,看起來讓人覺得滄桑,有的人抽煙,看起來卻讓人覺得憂鬱,有的人抽煙,給人的感覺就是小流氓混混,顧淵,這三種都不是。不知道怎麼形容顧淵抽煙的感覺,像是格格不入,又像是剛好吻合融洽。

這時候,手術室的門打開了,魏舒望和一個護士兩人走了出來“三個,血已經用完了。三嫂他,失血太多。”

“我是RH陰性血型,我先來吧。”林淺雪跟著那護士走進旁邊的專門抽血的房間。

很快,就看見護士拿著慢慢地一帶血走了出來。“她剛剛抽了血,有些虛弱在裏麵睡著。”

慕長風連忙走了進去。

魏舒望看了看護士手中的血,知道那已經是一個人的極限了,絕對不能再抽了,不然,也會造成生命危險的。但是,這點血還是不夠。“還不夠。”

“我來吧,隨便抽多少。”歐陽一帆站了出來。顧淵遞給他的煙,安靜地躺在旁邊的垃圾箱裏去了。

跟我進來。護士把血遞給魏舒望後,衝歐陽一帆點點頭,示意歐陽一帆跟上去。還是剛剛那個房間,歐陽一帆被抽了同樣多的血,但是,男人畢竟是男人。歐陽一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自己走了出去,站在手術室外麵,和大家一起等。

“我欠你的。”顧淵說道,雙眼仍然沒有離開過手術室分毫。但是,誰都知道,這就是和歐陽一帆說話的。

孫蓀他們雖然不知道歐陽一帆和徐萸漫之間的糾葛,但是,徐萸漫和顧淵結婚的時候,歐陽一帆那般明目張膽的想搶親,孫蓀顧博對歐陽一帆的印象自然也很是深刻。

“你是欠了我的。”搶走了他心愛的女人,怎麼不是欠了他呢。

顧淵沒有說話,他知道歐陽一帆說的和他說的並不是一回事。現在,他不想和歐陽一帆討論這個問題。等慢慢醒了,他自然會高速度歐陽一帆,到底是欠了還是沒有。

魏舒望在眾多人的期望中,走了出來。看見顧淵,魏舒望眸子裏,有著明顯的愧疚“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顧淵拍了拍魏舒望的肩膀“說吧。”

“我盡力了,但是,能不能醒過來,就看她自己的意誌力了。但是,我感覺到,三嫂的意誌力好像很奇怪。好像是又希望醒過來,又不想醒過來。真的,我血過那麼多年的心理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魏舒望專攻外科臨床,兼修心理學。在心理學界,現在也是小有名氣了。

“嗯。”顧淵想了想,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進去吧。不過,你一個人進去就可以了。”

顧淵看著孫蓀顧博說道“爸,媽,你們先回去吧,這兒我看著就可以了。”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孫蓀囑咐道。他們留在這裏也沒有什麼幫助,這裏就留給這小兩口吧。

“嗯。”從到了這兒,顧博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知道離開。但是,關心是人人都能夠看到的。

送走了孫蓀和顧博,顧淵看向韓明“這裏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先回去吧。看著我爺爺。”別真的鞭屍。不過,就算是鞭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落在他手裏,就不止鞭屍那麼簡單了。

“嗯。需要我把那個男人留住麼?”韓明問道。那個,報案的男人。

“留著,我來處理。”

說完,韓明點點頭,離開了醫院。

外麵,就隻剩下顧淵和歐陽一帆兩個人了。這時候,歐陽一帆衝上來,就要揍顧淵。顧淵躲開了歐陽一帆的一拳。“這個時候我不想和你打架。”他沒有那個心情。

歐陽一帆哪兒理會顧淵說什麼呢。他沒有想到,顧淵居然讓漫漫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做什麼去了?是怎麼保護漫漫的?歐陽一帆很憤怒。顧淵躲開他一拳後,歐陽一帆又揮動了自己的拳頭。

剛好,顧淵心情也很不爽。好啊,要打,那就好好打一場好了。顧淵不再是躲了,開始反守為攻,主動出擊。

你一拳我一腳的,兩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護士準備上前去勸架,醫院哪兒是給人大家的地方呢。被魏舒望攔住了。“不用管他們。反正這兒也沒有住病人。”

“是。”還是魏醫生好,溫文爾雅的,才不會這麼沒品的大家呢。護士花癡地看著魏舒望的背影。

可憐的顧淵和歐陽一帆,兩人平時都是被人追捧愛慕的,都是那麼紳士,今天,居然被一個小護士給嫌棄了。還好,他們並不知道。

慕長風聽見了打鬥聲,走了出來,看見是歐陽一帆和顧淵在打。也沒喲偶出來勸阻,但是在一邊看好戲呢。要是有酒有下酒菜就更加完美了。

慕長風一直都不喜歡歐陽一帆,見歐陽一帆被顧淵給打了,心裏哦倒是有些痛快。雖然還有一點小小的內聚,畢竟歐陽一帆是他通知來的。

看見顧淵被歐陽一帆打到,慕長風還是有些痛快的。畢竟,謾罵嫁給了顧淵,就是顧淵的老婆,但是顧淵沒有照顧好漫漫,讓漫漫遇到這樣的事情,該被打。

所以,慕長風才不會傻得去勸架呢。

打了接近半個小時了,好戲也看得差不多了。慕長風走了上來,拉開了還在纏鬥在一起的顧淵和歐陽一帆兩人。再打出事了漫漫醒了他怎麼和漫漫交代?

“你進去看漫漫吧。”慕長風看顧淵根本沒喲偶受什麼傷,反而受傷比較嚴重的是歐陽一帆。上次他和顧淵打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顧淵太厲害啊。看來,他應該擔心地是歐陽一帆才是。

顧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走進徐萸漫的病房。

徐萸漫呼吸很微弱,簡直就像是已經沒有呼吸了一般。要不是看見旁邊的機器顯示的心跳,顧淵差些就已經躺在床上的,已經是死去的屍體了。

顧淵坐在須臾嗎床邊,握住徐萸漫的手,放在唇邊。“漫漫,你能夠聽見我說的話嗎?”顧淵親了親徐萸漫略顯冰涼的手背。“漫漫,為什麼不要醒來?你很勇敢啊漫漫,那畜生並沒有對你做什麼事情。”

顧淵猜到可能就是因為那變態。他記得,他到的時候,漫漫衣衫不整的模樣。還有,即使已經不省人事了,漫漫仍然緊蹙的眉頭。很有可能,漫漫是不想麵對這點。

“漫漫,你現在安全了,在你身邊的是我。你的老公啊,漫漫。漫漫,你再不醒過來,你老公我可就要哭了。還沒有見過你老公我哭是什麼樣子的吧?”顧淵笑著說道。但是,那笑容,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漫漫,你要是不醒來我怎麼辦啊?你讓我們怎麼辦?”

“漫漫,我們還有那麼長的一生,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放棄了是不是?你看,你還沒有上大學,對了,G校的錄取通知書已經到了。我們還沒有擁有自己的孩子,還沒有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成人。沒有看著對方的頭發漸漸花白。沒有一起用拐杖,走在沙灘上看夕陽。我們的醫生還有很長,我們的生命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去做。”

“漫漫,你難道就真的願意看見我一個人孤獨終老一輩子嗎?”

“漫漫,快點醒來好不好?我受不了看見你躺在這裏一動不動。”

顧淵一直不停地說著,說著,說道,眼淚都流了出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幹什麼要關機,幹什麼不讓你找到我?我幹什麼去了啊?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你醒來啊,就是打打我,罵罵我,或者睜開眼睛看看我也好啊。要是你有什麼事情,那我也不活了。我會跟著你一起,不管你在哪兒。”顧淵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緩了一會兒,顧淵才冷靜下來。“漫漫,今天是你的生日。可是,見鬼的我,居然沒有保護好你。”

“漫漫,我好害怕,害怕就這樣見不到你了。原來,這就是恐懼啊,心,都快要停止跳動了一般。”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這一刻,隻見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從顧淵的眼眶中出來,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濺起小小的,幾乎看不見的水花。

――傷心的分界線――

顧淵一直守在徐萸漫旁邊,孫蓀給他送來了飯菜,顧淵隻是隨便吃了一點,句放下了碗筷。

“你才吃這麼點就夠了?”孫蓀擔憂地說道。她不想兒媳婦兒還沒有好,兒子又出點什麼事情。

“吃不下了。沒事的媽,我知道要照顧好自己猜能夠照顧好漫漫。”顧淵說道“媽,你先回去吧,這裏我守著就可以了。”

“兒子,你回去休息一會兒,這兒媽守著,你都守了一個晚上了,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沒事,以前更苦的都過過。”那時候訓練,在叢林中,根本就是幾天幾夜都睡不上什麼。在叢林中,不但要擔心組織安排的敵人,還要小心提防著叢林中的一些對人可能有致命傷害的東西。那樣的情況下,也最多是小憩一下,根本就不敢睡。

“那,你自己注意休息。”孫蓀收拾好東西,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兒子是她生的,誰能夠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兒子?顧淵決定的事情,不管別人怎麼勸都勸不住。就是這樣固執啊。

慕長風和林淺雪都已經回去了,他們還有孩子要照顧。歐陽一帆倒是留在了這裏,好像是賴在這裏了,不管怎樣都不走。

白天,歐陽一帆就來醫院看徐萸漫,晚上,歐陽一帆就去賓館休息。要不是顧淵白天晚上都守在那裏的話,歐陽一帆的樣子,也像是一個深愛妻子的丈夫。說不定喲啊好似顧淵不守著,連晚上,歐陽一帆都不會走的。

顧淵也沒有管歐陽一帆,他哎怎樣就怎樣,顧淵現在是哪兒還有那個心思去管歐陽一帆怎樣。

徐萸漫已經昏迷了半個月了,經過重重檢查,什麼都是好好的,也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徐萸漫就是不醒來,誰也沒有辦法啊。

顧淵呢,沒有基本上就隻是睡兩三個小時,全日無休地守在徐萸漫身邊,細心地照顧徐萸漫。生活上的一切瑣事全部都包了。顧淵說的是讓那些護士來做他不放心。

每天,顧淵都會在徐萸漫身邊和徐萸漫說話。不過,無非說的都是希望徐萸漫快些醒過來,還有他怎樣怎樣的話。歐陽一帆看在眼裏,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本來歐陽一帆經過了這件事情,又想要重新將徐萸漫給搶回來,顧淵根本就給不了徐萸漫的幸福。但是,這麼長時間,就是他,也覺得有些自愧不如了。要是讓他沒有守在這裏,陪徐萸漫說話,幫徐萸漫擦身體什麼的,他絕對不比顧淵做的差,但是要讓他做那些事情,也許,他真的做不到。

一個護士從VIP病房回到自己的值班室。剛剛走進去,就被一群護士給團團圍住了。護士們都帶著興奮,帶著花癡地問道“看到那個帥哥了沒有?我說他很帥嘛。”

“就是,這人是太帥了,慘絕人寰。”

一個護士湊了上來“我覺得那個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好幸福啊。要是我就是那個女人,肯定恨不得馬上就醒過來。”

“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這麼帥,這麼有錢的男人,居然會做這些事情。別說平時那女人吃的動詞全部都是那帥哥喂的,就是給她擦身體,倒大小便也是那帥哥親曆親勞做的,真是好的沒有天理。”她們在這樣一個大醫院當護士,每天能夠接觸的收錢人不知道有多少了。但是又帥又有錢的也不是很多,雖說不多,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她們以前接觸的那些男人,基本上都是直接請一個護工來幫忙照顧病人,偶爾來看看就是,哪兒見過這樣幾本上就沒有離開過億元,還照顧得這麼細心周到的男人啊。

“我那次在食堂,看見那男人打好了飯就扔了,都沒有吃,看起來好像是有潔癖的啊。居然,自己還會親自做這些事情。看來,他真的好愛好愛病床上躺著的那女人。”

“哎,為什麼好男人都是別人的呢?”說罷,一個護士感歎地說道。

值班室裏,大家都嘰嘰喳喳地談論個不停,話題一直都是在顧淵身上,沒有岔開過。唯一沒喲偶參與她們的談論的,就是小薇了。也就是愛慕者魏舒望的那個護士,鄙視過顧淵和歐陽一帆的那個護士。

“話說,其實我們魏醫生真的也挺不錯的。那個男人再好也是別人的了,我們魏醫生可是單身哦。”一個護士忽然說道。

“嗬嗬,就是。聽說,好像魏醫生和那男人是朋友的。”

“嗬嗬,那些帥哥基本上都有那麼一些關係。要不是那男人已經有老婆了,哎,其實把我們魏醫生和那男人湊一起看起來還是挺賞心悅目的哈。”腐女啊。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基情。

“嘻嘻,你看**小說看多了啊,看見兩帥哥就往那方麵去想,”別的護士嘲笑道。

“你不要說我借給你的那幾本**的小說你沒看。”

“看了看了,但是我沒有你那麼誇張好不好?”

“說真的,兩個帥哥走在一起不往那個方麵去想都覺得不正常,對不起人家帥哥。記得我們親愛的夏河同誌就說過,腐女啊,就是兩個帥哥在一起就會說成是基情,但是,要是是兩個醜男在一起,嘿嘿,那就是惡心了。這話,說得真精辟。”說起夏河,那護士更是兩眼泛著桃花,要是可以靈魂出竅,她很可以已經靈魂出竅去找夏河去了。

“夏河說的話一直都是很精辟很犀利的。”

隻要是腐女,想來,沒有幾個是不喜歡夏河的吧。

這時候,護士長來了。大家都動作迅速地做回自己的位置,端端正正的,好像剛剛圍在一起討論地正激烈的並不是她們。

護士長巡視了一周後,準備離開了。大家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就看見護士長轉過身來,露出一個神秘叵測的笑容“把你們收集的好看的**小說的電子書傳我郵箱,立刻執行。”

這是她們護士長嗎?沒想到,護士長居然也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腐女。

“我要去給那個幸福的女人打點滴去了。”徐萸漫每天都在打點滴。基本上吃不下什麼東西,當然還是要靠輸液來維持身體的各種生理平衡還有所必須的營養了。

“嗯。”大家都羨慕這個護士。嗚嗚,又可以看見帥哥了。

護士才剛剛離開,很快就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跑到值班室門口就跑不動了。手扶住門,氣喘籲籲地說道“那,那,那女人醒了。”

病房裏,顧淵激動地看著睜開雙眼的徐萸漫。雙手,顫抖地撫摸著徐萸漫的臉頰“漫漫,漫漫,漫漫。”已經說不出別的話了,唯有一直一直叫著徐萸漫的名字。也許,隻有這樣,才能表達出顧淵心中的那種感動。

徐萸漫醒來,就看見顧淵癡癡地看著她。

不是她印象中的顧淵了,眼中的顧淵,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沒有了往日的淡漠清雅,顧淵的胡子已經長起來了,這個他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黑眼圈也很深了,一卡就知道沒有怎麼休息過。

徐萸漫看著顧淵這樣樣子有些心疼。伸出手,想要摸摸顧淵的胡子,但是,徐萸漫忽然看見了手腕上的傷疤,又準備收回手。

顧淵立刻抓住徐萸漫的手,不讓徐萸漫退縮。將徐萸漫的手讓在唇邊,輕輕吻著。“漫漫,你終於醒了。”

“嗯,我醒了。”徐萸漫微微笑道“你都瘦了,沒有好好照顧好自己吧,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醒來後內疚麼。”徐萸漫打趣地說道。

徐萸漫看見顧淵這樣,就是再多的心結也放下了。她,應該沒有被怎樣吧,還好。

“就是要讓你內疚,誰讓你這麼長時間都不醒來。你不醒來,我就吃不下睡不著,不該內疚啊。”顧淵見徐萸漫放鬆了,自己也放鬆了些。已經沒事了,沒有必要再緊張了。

“好吧,我好內疚。不過,你快回去去洗個澡,好好收拾一下。你很久沒有收拾過了吧,好臭。”有潔癖的顧淵,居然能夠忍受。

“你以為你能夠比我好到哪兒去?”顧淵白了徐萸漫一眼。他基本上隔一天就有洗一次的好不好?就是誒有刮胡子而已。

徐萸漫掀開被子,把頭伸進去聞了聞,果然,很臭。“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

“好。”

聽說了徐萸漫已經醒了,孫蓀顧博,當然還有顧老爺子,立刻跑到了醫院,來接他們的兒媳婦兒,孫媳婦兒回家。

“爺爺,爸爸,媽媽。”見三人走進了病房,徐萸漫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些天麻煩你們了。”

“麻煩什麼?不麻煩,隻要你醒來了就好。再不行啊,我兒子恐怕就要陪你一起睡了。”孫蓀說道。

徐萸漫聽了孫蓀的話,看了一眼顧淵。知道顧淵的深情是一回事,聽見別人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徐萸漫感動得無以複加。

“媽,別說了。幫漫漫把出院手續辦了吧,我們回家。”顧淵將徐萸漫抱在懷中。不僅是顧淵瘦了,這些天,徐萸漫都瘦了不少。明明不很瘦了,再瘦,就快隻剩下骨頭了。“太輕了,回去一定要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顧淵說道。

“好好,我馬上就去辦理。”孫蓀立刻出去辦出院手續。這些天,不僅徐萸漫沒有回過家,就是顧淵,除了回去洗澡,也沒有在家裏呆過。

要說,顧淵和徐萸漫兩個都在A市的時候,也不在家啊。他們都沒有覺得什麼,但是,這次顧淵徐萸漫沒有在,總覺得心裏房子裏就是那樣空落落的,一點著落的沒有,感覺很是冷清。

終於要回家了,孫蓀是哪個激動啊。

歐陽一帆在門外,看見屋內一家人,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外人,完全插不上去,他,不過就是一個外人而已。漫漫一直不原諒他,那麼,他還有什麼資格來說顧淵呢?他才是真正讓漫漫傷心難過的,他就是一混蛋。

歐陽一帆放棄了,什麼都放棄了,盡管,他還是那麼愛徐萸漫。

歐陽一帆想,顧淵應該是能夠給徐萸漫幸福的。那麼,他就退出吧。也是再給顧淵一次機會。如果下次顧淵讓漫漫再出什麼事情,就是綁,他也一定要將漫漫綁回他的身邊。就算漫漫不開心,他也一定會那樣做的。

現在漫漫已經醒來了,那麼,也沒有他什麼事情了。這些天,能夠每天都這樣近距離地看看漫漫,他就應該滿足了。所以,現在是應該他回去的時候了。

徐萸漫看見了門口的歐陽一帆。一同腳趾頭想,也知道自己能夠醒來,又多虧了歐陽一帆。

“歐陽哥哥。”徐萸漫喊道。

徐萸漫的話,生生讓歐陽一帆的腳步給定住了。歐陽一帆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了,仿佛天地間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隻剩下徐萸漫喊的那句歐陽哥哥。多久了,快三年了吧,快三年沒有聽見過漫漫這樣叫他了。

歐陽一帆雙手緊握,心跳速度急劇上升。但是,歐陽一帆不敢回過頭,還是保持著開始那個姿勢,像是一座雕像似的,一動不動。也可以說,是失去了動一動的能力。

歐陽一帆不敢回頭,他怕。他怕回過頭來,看見的還是裏麵一家人的笑容,看見的是裏麵一家人無法阻隔的溫暖,看見的還是外人無法插足的歡聚。他怕,這隻是他的幻聽。裏麵,隻是,漫漫和顧淵的互相關心,並沒喲偶他什麼事。

“歐陽哥哥。”

這一次,歐陽一帆聽見了。不是幻聽,是漫漫再叫他,真的,是漫漫再叫他。

徐萸漫看見歐陽一帆轉過身來。眼尖的徐萸漫,看見了歐陽一帆臉頰上,有點點水漬,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反光。看起來,閃閃發光。

看到這一點,徐萸漫更是什麼都放心下了。笑著對歐陽一帆說道“歐陽哥哥,你是不是嫌棄我這裏有味道,所以都不願意進來啊?”

“不是,當然不是。”歐陽一帆連忙否認道。他怎麼可能會嫌棄呢?他,是多麼希望能夠進來啊。歐陽一帆連忙跨進房門,跨過,他剛才一度想要跨過的門檻。但是,卻沒有那個用力。

這一跨,放佛用力了他全身的力量。

顧博和顧老爺子一句話也沒有說,在歐陽一帆進來的時候,兩人同時走了出去。這兒,還是留給他們年輕人。

“漫漫。”

“嗯,歐陽哥哥。坐啊。”徐萸漫指了指床邊的椅子。

“好好。”歐陽一帆連忙坐下去。因為太過激動還是是怎麼的,差點歐陽一帆就坐歪了,掉下去了。

“嗬嗬。這椅子應該沒有壞吧。”徐萸漫調侃地說道。

“沒有沒有。”歐陽一帆有些尷尬。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呢?看吧,在漫漫麵前出醜了吧。

“歐陽哥哥,對不起。”徐萸漫忽如其來的道歉,讓歐陽一帆大吃一驚,差些又點了下去。

“漫漫,你說什麼呢?什麼對不起啊?”歐陽一帆疑惑地問道。一直都是他對不起漫漫的啊,今天怎麼漫漫對他說對不起呢?

“歐陽哥哥,謝謝你。”

謝謝你救了我。

“漫漫。”歐陽一帆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理解徐萸漫說對不起的意思。說謝謝海好說,但是,對不起,不是說不過去麼。“漫漫,到底怎麼了?”歐陽一帆想探手過去,抓住徐萸漫的手,但是看了一眼顧淵,還是放棄了。

“是我誤會了你。那晚,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喲偶發生。”其實也有,就是親親摸摸的,但是,知道沒有到最後一步啊。

“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歐陽一帆重複道。為什麼,知道自己和漫漫並沒有發生什麼的時候,心裏,忽然覺得有些難受,有些空落落的呢。

“嗯。”徐萸漫歉疚地說道“是我誤會你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歐陽一帆忽然笑了。笑容中,有些蒼涼。原來,自己和漫漫真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真的,一點牽扯都沒有了。本來還以為,至少,還有一點東西牽連著他們,但是,也沒有了。

“所以,我們以後還是朋友嗎?”

“是,當然。”歐陽一帆連忙說道。他隻能是漫漫的朋友了。不過,這樣也好,也好。

“歐陽哥哥。”

“額。我公司還有事,不能陪你了,我就先回去了。有時間我會來燕京看你。”歐陽一帆忽然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好的。”

歐陽一帆離開了。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傷心,離開了燕京。

手續很快就辦好了,顧淵帶著徐萸漫上了車。徐萸漫坐在車上,百味陳雜。

“老公,我躺了多久?”

“沒多久,半個多月吧。”對於他來說這半個多月就相當於過了很多年了一樣。俗話又說度日如年,守著漫漫的時候,他才真正能夠體會到那度日如年的痛苦。不,那簡直比度日如年還要痛苦萬分。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火爐中一直烤著,那是度分為年啊。

“這些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還是那句話,隻要漫漫能夠醒來,什麼都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個,死了沒?”

“死了。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你沒事的,不用擔心。”心知漫漫很可能就是因為那個原因,所以才遲遲不肯醒來。所以才這樣小心翼翼。漫漫啊,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他也不可能負她的。真是傻瓜。

“那就好。”徐萸漫心中壓著的石頭終於落地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都是我不好,沒有一點警惕心,所以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為什麼她當時察覺到不對了,沒有立刻做出反應呢。

“不是,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關機的。”為此,顧淵沒有都是在悔恨中度過。要是漫漫真的不能醒過來了,那麼,他肯定會去陪漫漫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過失,才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你為什麼關機呢?”徐萸漫想到了出事那天,她給顧淵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關機,沒有打通。說道關機,徐萸漫就疑惑地問道。

“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因為擔心隻要你一問,我就會忍不住告訴你,所以才決定關機的。並且讓媽媽他們也不要告訴你。那天下午的時候,我才來接你。徐姐說你已經回去了,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看著顧淵這般痛苦的樣子,好像出事的就是他自己一樣。徐萸漫抱住顧淵“沒事的,我們都沒有錯。隻是運氣不好而已。”哎,還要她這個真正受傷的人來安慰他,角色怎麼就倒過來了呢。

“嗯。漫漫。”

“嗯?”

“我愛你。”

“我也愛你。”

“我說,你們兩個肉不肉麻啊?要肉麻回去再自己房間慢慢肉麻。”孫蓀回過頭說道。她在前麵停著實在是,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過,孫蓀話雖然說得很凶,但是,眸子裏的笑意還有欣慰遮掩不住。

“羨慕啊?羨慕找我爸肉麻肉麻。”顧淵心情好了,連他老媽也調侃。

“你這臭小子,明明知道你老爸就是一木頭,這不是存心氣你老娘我。”孫蓀輕啐。

回來別墅,首先做的就是洗澡了。

“我自己來就好啦,不用幫我。”徐萸漫紅著臉說道。顧淵非要幫她洗澡,趕了趕不出去。

“不行。你的手現在還不能沾水,不然可能會發炎的。”顧淵義正言辭。“再說,幫自己老婆洗澡,那是天經地義的,有什麼好害羞的,又不是沒有洗過。”

臉皮真厚。

“你在醫院的時候都是我給你擦身體的。”

“大小便都是我給你收拾的。”

“&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徐萸漫窘。她還沒喲偶想到這方麵。被古語一說,徐萸漫腦海中就浮現出了顧淵幫她收拾大小便的樣子,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你是在邀功嗎?”徐萸漫問道。

“當然不是。我就是為了不讓你害羞。來吧寶貝,讓我幫你把衣服脫了。”

汗,怎麼不是說COMEONBABY?

最終,徐萸漫臉皮厚不過顧淵,隻好認輸。其實,真的,如同顧淵說的,沒有什麼好害羞的。徐萸漫享受著顧淵的高水平的待遇,閉著眼睛想道。

躺著洗澡,動都不用動,有人幫忙擦身體,搓背什麼的,真是太享受了,太爽了。

“漫漫。”

徐萸漫聽見顧淵那性感的聲音,睜開了眼睛。看著顧淵。

“漫漫,你也幫我洗洗唄。”顧淵可憐地說道。

沒有經過徐萸漫的同意,顧淵就已經先行把衣服褲子全部都脫光了。就這樣赤身裸。體地站在徐萸漫漫漫。

“你太不矜持了,居然有反應了。”徐萸漫鄙夷地說道。

話說,徐萸漫的性格變化真的很快,一會兒還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還害羞呢。一會兒,就光明正大地看顧淵的那個地方,還毫不避諱地評價著。

“漫漫,我是一個男人。看見自己的女人光著身子在我麵前,而且還幫她洗澡的,總是避免不了觸摸。要是這樣還沒有反應,漫漫,你就應該哭了。”顧淵說道。“怎樣,對我很滿意吧。”

“滿意,滿意極了。不過,不知道剛剛誰說的,我的手不能沾水的,現在居然讓我幫忙洗澡,這不是自大嘴巴麼?”徐萸漫白了一眼顧淵。

“另一隻手可以沾水的漫漫。”受傷的隻是一隻手嘛。

“好了,進來吧。”徐萸漫說罷,抓住顧淵的那個地方往下麵拉。

徐萸漫邪惡地聽見顧淵的抽氣聲“漫漫,你這是在熱火。”

“就是惹火,你能拿我怎樣?”

“你說呢?”顧淵走進這個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的浴缸,壓在徐萸漫身上,就吻住了徐萸漫的紅唇。

他們家的浴缸也邪惡了。剛好夠兩個人,這個設計,真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顧淵本來想要溫柔一點,慢慢來的,漫漫才醒來,不宜過激。但是滿意吻到漫漫的柔軟的唇,就克製不住自己了。

開始的時候,顧淵還是極盡溫柔,小心翼翼地親吻著徐萸漫的雙唇。他的舌溫柔地誘哄她開口長驅直入,手掌撐住她的後腦勺不讓她閃避,專心一意地親吻著她。舌尖也因他熟練的挑逗而起舞,與他糾纏著不放。如此的深入,如此的纏綿,彷佛要吻進她的心裏,和她的靈魂糾結在一塊兒,再也不分開。

纖細的藕臂不知什麼時候自覺地環上了他的脖子,讓兩個人更加親密地纏在一起。手腕處,那還沒有完全好的傷痕,更是添了幾分迤邐。

秀氣的手下意識撫弄男人濃密的發絲,臉更加偎向他,似乎在渴求他更多的垂愛。她的主動,讓他的火一下子點了起來,**猛然來襲。

在顧淵猛烈的攻勢下,徐萸漫吻著於是中彌漫的香味,鼻中,更是充斥著顧淵身上的味道。不香,但是,卻很清冽。徐萸漫漸漸忘記了自己是否還在呼吸,腦中,全然是和顧淵的唇齒相依。

徐萸漫軟軟地靠在顧淵的懷中,任由顧淵的舌頭占據她的,在她的口中肆意妄為。

顧淵深深吮吸著徐萸漫的粉舌,將徐萸漫的粉舌卷入自己的口中,深深的,仔細地,像是品嚐世間少有的美味,沉醉其中。

小小的舌頭,又酥又麻,像是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樣。徐萸漫猛然用力,讓自己更貼近顧淵幾分,兩人之間,再沒有一點間隙。這個吻,不溫柔也不甜蜜,卻偏偏纏綿得讓人心醉,那麼強烈得讓人窒息。

不滿於隻是唇與唇,舌與舌之間的糾纏,顧淵的手,開始漸漸撫,弄著徐萸漫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晚上吃晚飯了,徐萸漫才悠悠醒來。顧淵已經起床了,旁邊空無一人。徐萸漫起床看見自己身上的紅紅紫紫的印記,臉微微有些紅。從衣櫃中拿出一副穿好,徐萸漫才出去。

在樓梯上,徐萸漫還沒有下去,就聽見她的婆婆在數落她的老公。“你說你,這麼長時間都熬過去了,怎麼就熬不了那一時半會兒啊。漫丫頭才醒來,你就又把漫丫頭給弄昏了,你是不是很久沒有被我打過了?老婆是你的老婆,你自己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哎呀,真是並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

顧淵低著頭,虛心地聽著孫蓀的數落。他也知道自己錯了,那時候,他根本就克製不住自己了。

“媽。”徐萸漫走下樓。

“漫漫醒了啊。我這兒子,真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了。你不能太慣著他,任由他胡來啊。”時間越長,顧淵越是深刻懷疑他就是撿回來的,漫漫才是他們真的流落在外的孩子。這也太偏心了吧。

“沒事。”

“就算沒事也不能慣著了,要注意身體啊。雖然我很想抱孫子了。”她很早就想要抱孫子了,但是考慮到漫漫這才要準備上大學,年齡還比較小,所以才沒有催。她不能太自私了,耽誤了漫漫的學業。

“嗯,會的。”

這些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被別人說出來,雖然是媽,但是也不免尷尬。孫蓀也看出了,接著說道“算了,你們小兩口的事情啊,我是管不了,自己注意就是了。既然都醒了,那就吃飯,吃飯。”

“嗯。”

飯桌上,顧老爺子忽然提到“漫丫頭啊,你是不是考的G校啊?”

“是啊。怎麼了爺爺?”

“沒事,就是說到時候你一個人在那兒,又美人照顧。當初報學校的時候為什麼不同我們商量商量呢?”要是在燕京,一家人也熱鬧很多嘛。

“爺爺,G校是我從小的夢想。所以我才&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徐萸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大家都是在燕京,而她卻跑上海。

“沒關係,我就是隨便說說。”唉,看來自己是老了,也希望兒孫在身邊啊。

吃過晚飯,回到房間,顧淵拿出了G校的通知書。“漫漫,你的錄取通知在你昏迷的時候已經到了。”

徐萸漫興奮地接過那錄取通知書,高興得現於表麵。

“嘿嘿,顧老師,以後你可就不是我的老師了哦。”

“誰說的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