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荊州埠河鎮,是湖北的一個名鎮。因為此鎮坐落於埠河之側,風光旖旎,環境優美。又有埠河的水產倒賣,這裏的人們生活也算富裕。埠河周圍,更是建起了許多閣樓、涼亭,倒不失為一個旅遊聖地。
這日,白雲飛與他的兩位朋友在經過七天的徒步,便來到了荊州埠河鎮。站在鎮外的一座樓閣上,白雲飛眺望整個埠河,心中不禁一陣愜意。
白雲飛看的是河,準確地說是河上的人。
伸展眼睛,眺望去,不見白浪滔天,但見漁帆點點,那曬的古銅色的發光的皮膚,那敏銳的眼神,善良的笑貌,再拿出嫻熟撒網的動作,讓白雲飛看得有些陶醉。這些人不會去欣賞者所謂的風景,或許是看慣了。看那片藍與遠天銜接,猶如一塊緩緩隆起的藍色大陸,閃著遠古洪荒般的琉璃瓦的光澤,拓寬茫茫無限的空間。
白雲飛突然有一股很濃的思想徘徊在腦中,埠河鎮之所以美,而是因為生活在埠河上的人們。
看那河水悠悠、白雲飄飄,看那清風偶起、漁人自得,白雲飛心生感觸,不禁開口吟道:“埠河之水聞天下,我自東來不為它,千帆遠影天邊盡,疑似眼前弄槳畫。”
白雲飛本就生得細皮嫩肉,眉清目秀,此時身穿一襲白衫,倒是頗有些詩人的味道。不過,其所作的詩,倒是絲毫不敢讓人恭維。
這不,聽到白雲飛作詩,與他同行的兩位朋友,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連忙神色一變,上前一步認真地望著白雲飛,開口道:“雲飛兄,懇請在接下來的遊玩中,不要折磨我二人的耳根,善哉!善哉!”
這名朋友自然不是少林弟子,其兩句‘善哉’明顯是讓白雲飛給逼的。
而另一位朋友同樣上前一步,此人身材瘦弱,麵色蒼白,仿佛此六月之天,猶如寒冰萬裏。望著前方一望無垠的埠河,此人長歎一聲,道:“雲飛兄,小弟此刻很想投河自盡!”
白雲飛不去看這二人,因為他早就習慣了二人的挖苦,隻是自顧地欣賞著埠河美景,對他來說,出來玩一趟,實在是無比享受。
而此時,白雲飛卻是將目光放在了岸邊停著的一艘小船上。
隻見那小船在河中猶如一片輕盈的葉子,飄到了岸邊。船停後,年輕的船夫將錨拋下。
船艙之內,一個老員外走了出來,老員外背著一個包裹,看起來很重的樣子,身穿一身華服。出了船艙之後,老員外右手放在眉頭,眺望起埠河鎮,神色一片欣喜。
可就在這時,一個拿雙刀的漢子直接踏上了船,老員外剛想驚呼,便直接被拿雙刀的漢子推進了船艙。
年輕的小夥子見到這一幕,連忙放下手中的繩子,欲向岸上逃去,可腳步還未邁開,一把長槍頂在了他的喉嚨。小夥子頓時嚇得麵色蒼白,雙唇顫抖不知該說什麼,腦中已是一片空白。
拿長槍的漢子使了一個眼色,小夥子頓時慢慢地向船艙裏麵退去,拿槍的漢子也跟著進入了船艙。
隨後,又是一個漢子躍上了橋頭,但見他雙腳輕輕一點,仿佛身體沒有重量一般,船在水上一絲未動。這名漢子的腰上還纏著一個黑色的長鞭。
白雲飛看到了什麼?
是打劫,光天化日之下的打劫!
“要不要和我一起幫忙教訓他們一番?”白雲飛望著那條船,說道。這句話自然是對身邊的兩位朋友說的。
那身材消瘦的朋友頓時道:“既然撞見,若不出手,豈是我們的性格?”
而身材高挑的朋友則開口道:“不可,你可知道那使雙刀之人是誰?”
“知道,雙刀鬼杜太勝!”
“你可知道那使單槍之人是誰?”高個子朋友繼續問道。
“知道,單槍鬼李雲!”
“你又知道那腰纏長鞭之人是誰?”
“知道,鐵鞭鬼魏麻子!”
“你又知道不知道這三人的來曆?”
“知道,‘四鬼三將兩無常’中的四鬼之三嘛!”
“那‘四鬼三將兩無常’又是誰的手下?”
“江洋大盜張老三,湖北最大的強盜!”
“既然你都知道,那還要出手嗎?”高個子朋友問道。
白雲飛馬上答道:“當然,你怕了嗎?”
高個子朋友搖了搖頭,道:“怕?我隻是想建議,教訓他們一頓,不如把他們殺了。因為教訓和殺人完全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