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林平是一個經曆過四十七世的人,經過張梅玲兩年的虐待之後,心中也在所難免會留下一塊陰影。
“陰影麵積多大?”林平自娛自樂,“算了,這個梗太老,不新鮮。”
摸了摸鼻尖,林平在想待會兒要怎麼去學校。
“走著去?”
林平越想越覺得可行。
沿海大學在沿海市的西處,林平在東處,用最快速度的話怎麼說也得要五六個小時,那時基本上就過中午了。
不過沿海大學的上學製度與其他大學不同,沿海大學會要求學生提前兩天來校報道,目的是讓學子們熟悉一下他們未來四年所待的地方,再者就是將玩了兩個月快玩脫兒的學生拉回學習的海洋。
所以,哪怕林平走到明早才到學校也不礙事,再說了他本是受國家補助的,報道的方式本來就與一般學生不一樣。
“說走咱就走啊~”林平哼著曲,瀟灑地一甩劉海,背起布包,轉身走上公路。
一小時後。
“等等,現在該怎麼走?”林平不知所措地看著前麵的三條岔道,對於要走哪一條他毫無頭緒,因為他根本不認得路!
剛才林平能走上一小時還是他一路問人才走成功的,不然他早不知瞎走到哪個偏僻地方去了。
沒辦法,誰叫林平是兩年來第一次出遠門呢?就算林平十七歲前生活美滿、無拘無束,他也不會無聊到從市東走到市西吧?
林平回頭望了望,再往前望了望,越發覺得剛才那人給他指錯路了,這哪像是主幹路的樣子?
空無一人,一輛車也沒有,連指示牌都沒有,整一個鄉下的偏僻公路!
“要不要這麼空曠啊!”林平抓狂,現在是連問路都做不到了。這裏沒一個人,問誰去?
問鬼嗎?
“別說笑了,我可不想現在就暴露,用那招太為時過早。”林平直接否決了這個法子。
輕輕跳了跳,林平在緩解雙腿的酸澀:“真是越活越不像樣了,隻跑了一個小時就感覺到腿酸,真是的。”
自嘲完,林平重新整裝待發,正了正背後的布包,林平再次勻速跑動起來。林平看他自己現在的處境就知道今天是很難趕到學校了,不過總得要趕在天黑前找到人家,他可不想露宿街頭。
林平隨便瞎選一條路跑,這一跑就又是一個小時。
“啊——”林平徹底抓狂了,抱頭仰天長嘯。
“這是哪啊?”林平哭喪著一張臉,用渴求的目光掃向四周,他多麼希望這裏能冒出一個人來,哪怕是一隻野狗也好。
掏了掏口袋,林平翻出一塊老舊的機械表,一看時間,林平的臉又垮下來了:“十點零三……”
“有沒有人啊?”林平無力地喊了一嗓子。
“唉……”林平垂頭喪氣,認命地再次跑動起來:“算了,不奢望啥了,隻要不走到荒野那兒去就行……”
十一點三十分左右。
林平又停了下來:“啊——真跑不動了,我好餓……”
林平雙手撐著膝蓋,似乎很累的樣子。
至於為什麼說“似乎”,是因為林平這家夥與普通人不一樣。
若一個普通人一口氣跑三小時,那早就趴下了。可他林平不同,氣不喘,心不跳,臉不紅,隻有額上的一兩滴熱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