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梅羅二世的臉色不太好。
一方麵有著昨晚熬夜打電動的緣故,另一方麵,眼前的信件似乎擁有著天生招人厭惡的特性似的,讓埃爾梅羅二世的心情相當的不愉快。
是誰會做這種無聊的惡作劇呢?
在時鍾塔內,埃爾梅羅二世的脾氣可以算是出了名的,對著經常焦躁到在院子裏轉來轉去的埃爾梅羅二世閣下作惡作劇,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雖然自身作為魔術師的才能平平,以至於到現在都仍舊停留在“四階級”這個平庸的位子上。但是埃爾梅羅二世在時鍾塔內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小覷的。
作為擁有時鍾塔魔術師階位最高等級的“王冠(Grand)”稱號的魔術師,無疑是魔術界的天之驕子。而超過三分之一的天之驕子們卻都是出自於埃爾梅羅二世這個自身魔術才能平平無奇的家夥的門下。甚至可以說,將他的學生們集合起來,完全足以改變時鍾塔的勢力版圖。
不過,私人愛好是打電動的他,可以說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就是了。
要是以跑者來比喻的話,雖然腳力完全不行,但是卻能描繪出理想的跑步姿勢。盡管無法成為選手,不過作為教練的話可以毫無遺憾的發揮才能。因此作為“魔術師界的教育家”這一點,埃爾梅羅二世卻是當之無愧的了。
基於這一點,在時鍾塔內對埃爾梅羅二世作惡作劇可以算得上是令人難以理解的行為。
而現如今,一封惡作劇一般的郵件隨著一個包裹被投遞進埃爾梅羅二世的辦公桌上。
端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埃爾梅羅二世打算從新再看一遍。
東西是今早端端正正的出現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的,黑色的大而扁平的盒子,上麵附有一封淡藍色信封的信。信封的封口處被寄信人用印章和火漆所封死,暗紅色的火漆上,依稀可以辨認出是個歪歪扭扭的哥特體阿拉伯數字“3”的印記。和信封相反,信紙是那種淡粉色印花的貴族用品,娟秀的手寫花體字鋪滿了整張信紙,看起來是出自某位女士的手筆。
尊敬的埃爾梅羅二世閣下:
很抱歉到您那平和而又意義重大的教育事業,在此請先允許我們對您致以最真誠的歉意。
作為補償,或者說這就是我們之所以打擾您的理由,我們很榮幸的通知您,您已被我們選中參加近期由我們在遠東新冬木市所舉辦的一場聖杯戰爭。
我們完全理解您在閱讀此信時的驚異之情,因此我們向您鄭重的保證,您在2010年的工作成果確實是成功而又完美的,您大可不必反思您在工作中是否有任何不當之處。
同時為了讓您快速而又準確的理解現況,我們將隨信為您附上您在此次戰爭中所需要的聖遺物,作為交換,我們將暫時替您保存您一直收藏的那一位披風殘骸。一旦此次戰爭結束,我們將立即歸還至您府上。
您忠實的3331——外之環
毫無疑問,這種優雅的替他人自作主張的挑釁讓埃爾梅羅二世的臉色更陰沉了一分。
自己置於物理和魔術兩重鎖下的那個笨蛋的遺物已經確實消失不見了,被寄信人自作主張所取而代之的,就是眼前這個大而扁平的黑色盒子。雖然有著自身防衛措施力有不逮的原因,但是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和手筆的家夥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聖杯戰爭邀請,這個可能自己一輩子都不想再接受的東西,如今切切實實的再一次端端正正的擺放在自己的麵前。
不知怎麼的,埃爾梅羅二世突然想起了此刻遠在美國斯諾菲爾德市的弗拉特·埃斯卡爾德斯——那個上個月偷聽了時鍾塔的絕密報告會後就自作主張的跑來向自己索要聖遺物並且打算去參戰的隻能用“蠢”這個字來形容的自己的年齡最大的弟子。
那個蠢到極點的家夥,居然打算用拿破侖的畫像來代替聖遺物,如果我是拿破侖的英靈的話,在契約前就會把他拖出去槍斃五分鍾。更何況,當自己好不容易平複下來心情認認真真的詢問弗拉特為何想要去參加聖杯戰爭時,那個白癡的回答真是實實在在的想讓人當眾給他一拳。
“因為啊,那不是超酷嘛老師?聖杯之類的,那個希·特·勒和戈·培·爾為了第三帝國所追求的,還有秦始皇還有信長還有哥斯拉也在追求的極品啊!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不想見識一下是什麼東西嗎?”
以我的智商居然還能期待那家夥給出什麼正確回答,智商君還真是對不住了啊。
不過,貌似那個家夥也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跟從其它的Servant去征服世界。”這種戲言,居然能從那個笨蛋以外的家夥身上再一次聽見。
本想將“那個東西”交給他作為“聖遺物”來使用的,不過那家夥貌似自作主張的帶著自己的遊戲調查獎品就大模大樣的跑掉了。而如今,僅僅一個月後,另一場仿製的聖杯戰爭的邀請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但是能夠再一次和那個笨蛋相見的基礎卻由於自己的不小心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