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威懾船火兒張橫,勸其行俠仗義,拋卻江上剪徑的勾當,完事便直奔江州而來,速度快捷無比,仿佛眨眼之間,早到得潯陽江畔。
張震望琵琶亭而來,忽見前麵一白淨漢子,六尺五六身材,三十二三年紀,三柳掩口黑髯;頭上裏頂青紗萬字巾,掩映著穿心紅一點須兒,上穿一領白布衫,腰係一條絹搭膊,下身青白嫋腳多耳麻鞋,手裏提條行秤,那人正來賣魚。
張震知道其乃魚牙主人,為人耿直仗義豪爽,雖陸地功夫不甚高,水裏功夫卻一等一無對手,水底可以伏七天七夜,穿梭水麵快捷無比,就象一根白條一閃而過,所以人稱“浪裏白條”。
張震笑著招呼道:“兀那漢子,不是浪裏白條張順麼?”
張順聞聲走了過來,回答道:“尊駕是誰?為何識得我?”
“我們乃本家。船火兒張橫可是你哥?先前你哥在潯陽江上,欲謀我財物,奪我性命,被我教訓了一頓,不想在這裏遇見了你。”張震笑嘻嘻的說道。
張順急道:“你究竟是誰?你把我哥怎麼樣了?”
張震嘿嘿笑道:“沒怎麼樣,隻是數落了幾句,令其改邪歸正,撫危濟困、除暴安良、行俠仗義罷了。”
張順舒了口氣,他哥哥在潯陽江上剪徑,他是知道的,有時候他也會與哥一起在水上營生,“哥哥無事甚好,如果有事,我必拿你抵命。”張順憤憤道。
“知道你水裏功夫了得,乃天下數一數二的水裏好漢。可敢與我比試一番,比試內容由你定,如何?”張震笑道。
“浪裏白條可不是浪得虛名,有何不敢與你比試?我們比試三陣,先比試陸路上功夫。”張順豪爽的說道,將手裏行秤丟與小牙。
張震笑了笑,道:“你動手吧。”
張順也不客氣,閃身向前,雙風貫耳,腳踢連環,一氣嗬成。也不見張震怎麼作勢,右手已抓住張順胸口,將其拋入滔滔潯陽江。
好個浪裏白條張順,雖敗並未驚慌失措,此方才入水,便已從水裏縱身而起,離江水怕不止兩丈高。
張震禦空而起,方行一步,便已到了張順麵前,未待張順再次入水,便已抓住張順立在半空,“比水裏功夫吧。”
隨手一扔,張順便入水幾丈,張震左手輕輕一抓,潯陽江水升起幾十丈高,張順立在浪柱頂端旋轉,張震來到浪頭處,笑問:“入水比如何?看你能否追得上我?”
潯陽江邊早已圍滿了人看熱鬧,見張震能禦空飛行,紛紛跪倒膜拜起來:“神仙啊!神仙顯靈了!”莫非是傳聞的逍遙神?
張順心裏早已歎服,此乃神仙,自己怎麼會是對手?浪柱緩緩降落江麵,“在水裏比速度還是比拚鬥?”張震笑問張順。
“不比了!我怎能是你對手?水裏陸地於你有何區別?自找沒趣罷了。”張順知情識趣,自己深淺自己知道,輸於神仙並不丟人。
“兄弟,我們去琵琶亭喝酒。”張震說完,伸手從江裏抓起五六條七八斤重的金色鯉魚,丟入了混元戒靈池。
張順見張震在空中,伸手便抓起數條金色大魚,而且眨眼消失不見,頓時莫名其妙。神明畢竟是神明,手段畢竟不一樣。
張震與張順來到琵琶亭,“老板,做些好吃的與我們,將這魚好生做來與我們吃。”金色鯉魚忽然出現在張震手裏,雖然隻片刻功夫,但它在混元戒靈池裏已生活差不多一月,肉身早已變成靈體。
張順入得琵琶亭,納頭便拜,恭聲道:“拜見神明。”
張震笑道:“你倒機靈。你可曾聽說逍遙神、逍遙樓、逍遙仙酒?”
張順大喜過望,再拜道:“原來你便是大名鼎鼎的逍遙神,逍遙門創始人,逍遙樓、逍遙仙酒聞名天下,自當聽說。”
張震道:“我知道你在江州有三位兄長,我喚他們來一起喝酒。”說完,神念便覆蓋整個江州,靈識早已尋得及時雨宋公明、神行太保戴宗、黑旋風李逵,知會他們馬上來琵琶亭飲酒。
“張順,其實你我乃本家,我亦姓張,我知你耿直豪爽仁義,甚少做圖財害命之事,便準備給你一場造化,收你進逍遙門門牆。”張震笑著說道。
“夢神,種下靈魂印跡。此後凡收入的逍遙門弟子,必將逍遙門門規深深印入其靈魂裏。”夢神瞬間完成公子吩咐之事。
張順連忙恭敬的跪拜張震,磕了幾個響頭:“拜見逍遙神!拜見主公!拜見師尊!”
張震估計宋江等人還有十來分鍾才到,於是趁老板等人不注意,收張順進了幻夢戒,將玄水神訣傳到了張順識海裏,同時傳了相應的古武功法秘技,替張順伐脈洗髓,固本培元,打通了奇經八脈,溝通了天地之橋,引導他進入了修真之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