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炎維這段時間隱隱感覺什麼地方在慢慢改變。
他現在已經是十八歲的人了,之前在學校的時候不少女生就對他心懷愛慕,盼望著能和他建立起男女朋友關係,無奈李炎維要求太高,對於主動示好的女生他均以各種借口表以拒絕,其實並不是他要求高,隻是他是真的覺得沒遇到自己真心喜歡的人,要求高自然是在無數女孩被拒絕之後漸漸地傳出來的。
他爺爺常常問他在學校有沒有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李炎維不甚在意的說沒有,爺爺開始還以為是李炎維怕家裏反對所以不說,但是在爺爺跟他說家裏不會反對,和第n次看到別家的同齡的公子哥早已義無反顧的拋棄純潔的處男之身無比幸福的溺死溫柔鄉以及第n次李炎維不耐煩的說沒有的時候年邁的爺爺就再也不能淡定了。
他派人觀察李炎維在學校與同學的交往情況,竟然也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沒有與誰特別的近,對於大多數人都是一視同仁。
在李炎維發現自己被監視的時候,是有和爺爺攤牌的,那次他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什麼,言辭也沒有很激烈,但是爺爺還是知道李炎維生氣了,隻是礙於爺爺的平時對他不錯所以沒有發火,言語中下不為例的意思隻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會聽的出來,所以後麵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由於公司裏人才眾多管理得當不需要怎麼操心所以甚是無聊的爺爺認為每一個少年都有思春期,要說沒一點青春的萌動那是不正常的,於是放棄監視行動,改為探究李炎維生理以及心理上的與常人不一樣的地方,各種借口請專家試探,最後都得出一個結果:“您的孫子非常健康,生理上以及心理上並沒有什麼創傷,不需要接受什麼治療。”
爺爺聽後不由得放心許多,心想是真的沒有遇見他自己喜歡的人,那麼就姑且讓一切順其自然吧。
但是打從娘胎裏出來以後就從未動過的春心現在仿佛已經被喚醒,李炎維望著佘漠的畫像常常會望的出神,帶著些許從未有過的令人心悸卻又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悸動。
這份悸動就像是剛剛萌發的嫩芽,生長速度是極為驚人的,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衝出牢籠的的洪水猛獸,勢不可擋的以驚人的速度充斥著空蕩了十八年的卻還從未沒人占據過的內心。
他以前一直是沒有裸睡的習慣的,某天晚上他突然很想脫衣服,把自己渾身扒光光溜溜大字躺在床上,那樣讓他感覺渾身舒爽。
那天他一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在電腦上劈裏啪啦的打字,床正上方懸著一盞吊燈,眼角忽然撇到手下的陰影,他停了下來,把電腦挪到一邊,手肘撐起身子,眼睛望著投射在自己身下的影子,忽然把頭壓低使得自己的臉正對著佘漠的臉,不知怎麼的李炎維忽然伸出舌頭在自己的嘴角輕輕地滑了一圈,就像個即將對良家婦女實行□□的采花大盜,眼角含著笑對影子極其曖昧道:“我真想對你做些什麼。”語氣甚是輕浮,讓人聽了都不由得想揍他幾拳好解救他身下的良家婦女,哦不!是良家少男。
“不知你能對我做什麼?”佘漠平淡的波瀾不驚,像是早已習慣了這騷年偶爾的發情,忽然的,李炎維真的把頭壓得更低,影子的臉就在嘴下,他毫不猶豫輕輕地在幹淨潔白光滑柔軟的枕頭上印上一吻,完了還煞有其事的讚道:“味道真妙。”
此等輕薄之意自然引得佘漠有些想發怒,微嗔道:“李、炎、維。”這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全名,而且叫的如此聲詞俱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