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雲天霽目光如電,大袖一揮,“你的弟子張清元?果然沒想錯,你陰魂不散,拉你弟子當奸細啦?你還想要什麼公道?你的弟子正是多行不義,自討惡果!”
付榮城又哈哈一笑,食指中指兩指並攏,對著雲天霽連指三下:“你知道如意珠是怎麼來的嗎?是我主動獻給南淵國國主陛下。今日,陛下準我來討回公道,就是要與你決一高下,看看誰有資格當宗主!”
雲天霽心裏暗暗一驚,知道國王率軍來此,果真另有深意。
國王揮揮手,招來一名傳令軍士,輕描淡寫說了半天。那傳令軍士記住了以後,跑到道場中央,鼓起全身力氣,吊著嗓子聲嘶力竭地大聲吼喊道,“兩位,陛下有令:陛下是你們兩位的朋友,既然是你們本派的事,陛下也不便插手,隻好兩不相助,讓你們兩人自行解決。但若有旁人想不按今天試武規矩來,陛下也決不手軟,必將其正法。”
白師父大吃一驚,心知國王這一手如意算盤打得好,國王怕新天龍宗日益坐大,影響南淵國統治,讓付榮城來插一手,迫使新天龍宗內耗。表麵上說是兩不相助,實際上卻是拉偏架。付榮城和雲天霽單挑,假若付榮城勝出,則會宗主換莊;若是付榮城不勝,恐怕國王還會找借口發難。
付榮城知道雲天霽也心知肚明,這一架他輸贏都沒有好果子吃,於是沒等雲天霽回應,徑直走到九龍升天柱跟前,左掌在前,右掌在後,全力一擊,使出的正是玄力道的絕技“黑龍雙推月”,水月圓盤中央的魂池一陣激蕩,那第四頭石龍頭顱瘋狂顫動,龍眼中金光大盛。
眾人都屏息靜氣,眼前這個人正是傳說中的滿階黃金魂力武者。
章天幸趕緊拉了章心初下場找前排位置的師兄妹擠著坐,這種高手對決他是有十二分的興趣觀看。章炎也默然跟著走下擂台。
付榮城哈哈一笑,飛身躍起兩丈,重重往擂台上一落,魂力巨震之下,冷鐵樹原木建成的擂台竟然發出嘎吱嘎吱的連聲響動,幾欲散架。這顯擺的當口,付榮城還不忘挖苦幾句,“雲宗主,看來你當宗主,宗派的擂台都修不結實啦,趕緊上來修一修!”
雲天霽心知這一戰再所難免,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見此一幕,國王兀自在寶座之上歡喜過望,鼓掌大聲叫好。兩位高手棋逢對手這一刻,道場幾乎鴉雀無聲,雖有有數千人之眾,卻隻聽見了國王和章天幸兩個人的掌聲。
眾人不敢怒視國王,但章天幸卻不知道私下挨了多少白眼。
付榮城待雲天霽一走上台,便立刻要一搏生死,沒想雲天霽居然慢悠悠地擺擺手,“且慢,我是新派宗主,你是舊道執掌,按輩份你也不能與我動手。”
付榮城指著雲天霽的鼻子,“雲天霽!別裝摸做樣!二十年前,我三十二歲就成為天龍宗最年輕的執掌,我當執掌的時候,你連領修弟子都不是。別廢話!陛下有令,要我們手底下見真章!”
雲天霽心知此戰必定艱難,勝也不是,敗也不是,隻能拖一刻是一刻,回應道,“不急,不急。陛下之令小人自不敢違抗。但是動手之前,必須論清輩分之事。”
付榮城早看出雲天霽拖延心思,料定國王在場,雲天霽不敢招呼其他執掌助拳,笑罵道,“原來雲宗主這麼慫,那如何做得宗主!快出招吧!要不然我就先來了!”
雲天霽雖然臉上平靜,內心卻早焦躁不已,正在無策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大喝,“你們再不打,我就上來打了!”
一聽這話,在場眾人都結結實實吃了一驚,誰這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