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黃金魂力之上,更高一階的第五階魂力,就是藍玉魂力。”
章心初眼前這個身懷藍玉魂力之人,頭戴牛角銅盔,身材健碩,聲如雷鳴。
馮天恪從來沒有見過比黃金魂力更霸道的魂力。而眼前的這個人或許,真的如馬夫所說,具有傳說中的藍玉魂力。可他的身份竟然隻是一個闕月國的百夫長!如若這闕月國一個百夫長便如此厲害,那麼闕月國到底還隱藏了多少高手!馮天恪心中暗自發虛。
這百夫長身邊的士兵早都跑得一幹二淨。對素來軍紀渙散、貧困潦倒慣了的闕月官兵而言,命隻有一條,若不是為了懸賞,再如何軍令如山,也是不可能拚命的。
而章心初眼前的這個藍玉魂力的百夫長,的確是個例外。
馬夫極為悲憤,雙目通紅如若燃燒的蠟燭,但還是強壓下怒氣以防被衝動的情緒帶偏了理智,“我曉得你不是什麼狗屁百夫長,而且我知道你是誰家的狗!別以為你有藍玉魂力,我便會怕你!大不了玉石俱焚!”
牛角銅盔那人笑了笑,“那你倒是說說,我究竟是誰?”
馬夫憤怒地裂開大嘴,露出焦黃的牙齒,“你極力隱藏武功路數,但你方才出招時淡藍色的電弧,已經暴露了馬腳!自北境之地而來,你恐怕是為了這個小姑娘吧!”
馬夫右手直直指向章心初的鼻尖。
章心初心中一驚,充滿疑問:從北境之地而來?為何那人要衝我而來?為何那個馬夫如此清楚?轉頭看了一眼馮天恪,馮天恪也傻愣愣地看著她,搖頭不解。
那持反曲弓的女人下唇咬出了血,恨恨道,“別和他廢話,他害死了成弟,便即是死,我也要他償命!”
說話間,那女人張弓搭箭,激射數枚羽箭。
牛角銅盔那人短劍一圈,形成一麵靈氣漩渦,飛箭便盡數懸停在氣旋之中,前進不得半分。
牛角銅盔那人左手撇掉盾牌,摘下牛角銅盔,露出真容:那人臉生得像顆瓜子,一對倒八字眉,雙瞳如紅寶石一般腥紅,銀色的長發如白色瀑布撲泄下來,一直垂直腰間,對比他強壯的體魄,顯得既偉岸瀟灑又詭異凶險,極為邪氣。最恐怖的是,他手臂上的靈氣緩緩流動,轉著轉著便開始爆出三五道六七寸長短、環狀的淡藍色電弧。
銀發男人慢慢收斂了笑容,惡狠狠地看著那個女人,“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不必隱瞞。方才既然殺了你弟弟,此刻隻好再殺了你,再把你們都殺了,一個都不能饒過。要怪隻能怪你們命不好!”
那持反曲弓的女人看見他,嘴唇忍不住地顫抖。馬夫輕輕按了按女人的肩頭,女人的憤怒和緊張方稍微停了下來。
章心初緊張地看著那個銀發的男人,誰料感到身側之人渾身顫抖不已,搞得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眼一瞅,馮天恪汗如雨下,渾身抖動。
章心初狠狠推了馮天恪一把,從來沒有見過馮天恪如此膽小過,一時被氣得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你在幹什麼?”
馮天恪嘴角擠出幾個字,“北境銀……狼!”
“北境銀狼是誰?”章天幸還在追問“九”爺爺,“小時候經常聽我義父提起,說他非常非常恐怖,非常非常厲害”。
“厲害?這要看和誰比”,“九”爺爺搖搖頭,又點點頭,“北境銀狼算起來隻是我的晚生後輩,也算是有那麼一點點出眾。北境逍遙山一役中,他曾大肆殺戮而成名。他所殺的盡是些無名之輩。”
“不是吧,我小時候還聽我義父說過,北境有個惡魔銀狼,曾到我們南淵國境內搗亂,還說有什麼歌謠,叫‘銀狼怒吼,積屍成山’。”章天幸打斷道。
“九”爺爺搖頭更猛烈了,“這都是那些被嚇破膽的凡夫俗子們杜撰的,他們未必見過銀狼,隻不過軟蛋們一聽便會聞風喪膽。不過呢,也不得不說一句,這個家夥雖隻有藍玉魂力,但其覺醒魂力之術倒是頗為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