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妹妹章心初臨死之前,我也想做件好事”,南淵國國王在章天幸的耳邊悄悄說,“我知道,你義父章炎是自殺了把腦袋送給你,可是你妹妹並不知道。所以讓我來告訴你妹妹整件事的真相!”
章天幸一臉憤怒,他再傻也知道南淵國國王想要玩死他。
“我費那麼大的功夫,就是為了讓她恨你,讓她一輩子都恨你,讓她——”南淵國國王用指頭指著章心初,一個字一個字地在章天幸耳邊吐出來,“死、不、瞑、目!”
滿腔憤怒的章天幸手腳動不了,運起最後一點力氣,低頭朝那南淵國國王撞去!
“哐堂堂”,章天幸身後的鐵鏈幾乎拉得筆直,但是國王隻輕輕退了半步,便輕飄飄躲過了。國王站起身大聲道:“你若是不那麼扭扭捏捏,直接替我擒住這些逆賊,現在你不就得償所願了麼?你那麼冷血的一個人,當時砍下章炎老兒腦袋的時候,不是很利索麼!”
“不可能!哥哥不會殺我父親!這絕不可能!”吊在石柱之上的章心初聽到國王這一番話,心中一驚,反複提醒自己不能相信國王的鬼話。
“狗賊!我要殺了你!”章天幸聽到這話氣得發抖,卻無法辯駁,狂怒之下,拉得身後的鐵鏈哢哢作響。
“章心初,沒想到吧!”南淵國國王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你的哥哥為得到你這個美人,為了娶你,居然弑父求榮!你不相信,可以隨便去問,王都內外哪個人不知道?”
章心初看著章天幸一臉難過,隻是狂罵,卻不辯解,聯想到自己此前見聞,一時孰是孰非,難以辨別,心緒繁亂,幾近崩潰。
南淵國國王朝幾個士兵一招手,“來人啊,把這小妮子放低一點!”
章天幸想站起來,但是那巨型的鎖鏈把他牢牢固定在石墩子上。無論如何掙紮,都挪動不了半分。
南淵國國王哈哈大笑,走近升龍石柱,仍然是用那把製式長劍,在章心初左手腕上各劃了一道傷口,再把章心初綁上絞索,拉到離地五六丈高。手腕靜脈裏暗紅色的血液緩緩流下,正好對著升龍石柱上盤得最低一條石龍的龍嘴。
吊在半空的章心初則一臉慘白,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也逐漸失去了血色。
盤得最低的那條石龍位置巧妙,正處在章心初身下,每一滴鮮血都進入了石龍龍嘴。
“血祭?”看到這一幕,占據了胡翠蘭身體的九冠青心中暗暗吃了一驚,本來他並不打算現身,隻是遠遠地躲在升龍道場的一角悄悄看笑話,現在猛然間想起這個特殊的詞,不由得沉思起來,“這國王老兒到底想幹什麼?難道章心初是……?”。
“不可能!絕不可能!”盡管九冠青很快否定了自己有這樣的念頭,但心中還是暗暗吃了一驚。他進一步驅動魂力,把靈氣彙集到耳朵,便能聽得更遠,甚至能模模糊糊聽見,廣場中央國王同那仆人家夥的耳語。
那仆人打扮的家夥悄悄在國王耳邊說,“……就是這麼說的,我們也沒有做錯步驟。隻要……便能夠喚醒……”
“咯噔”一聲,國王恨恨地壓下了鑲金牙的牙床,“恐怕還是差一點。”
等了半響,章心初氣息越來越小,而那條石龍卻全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