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瑟科不禁後悔自己忽略了骷髏兵的重量問題,“早知道再說少一點,唉......”
與此同時,索依爾和弗裏及也正在逃亡的途中。
“還好那家夥得意忘形,否則我們兩個豈不是要被他轉換成屍巫王!”弗裏及想起這個,仍心有餘悸。雖然他並不怕死,但若是死後還要被人如此折騰,那還是不死為妙。
“是啊,那我們也該打算打算了。弗蘭這家夥出乎意料的狡猾,恐怕要再次行刺也是不大可能。況且我們也不是那種做刺客的料。”
“大陸上的魔法師都跑光了,我們也無從組織反抗的力量啊!”
“這麼說,你也有相同的打算。”
“當然,打不過,也就隻能逃跑啊。況且魔法師公會也沒有規定身為大賢者的我們就不準落荒而逃啊!”
“哈哈哈......”兩位落魄的大賢者不由相視而笑。
拿得起,也要放得下,身為賢者的人若隻是一味古板地遵循“絕不向惡勢力低頭”這樣的教條的話,恐怕也難以成為擁有超然境界的大賢者。缺乏一定的執著,就難以突破大魔導師成為賢者;然而一味的執著,也隻能讓一個人停留於賢者,而無法達到最高境界。
多年以前,弗蘭·博恩斯正因為對魔法的過於執著而遲遲無法突破自己的心障。一味地為了追求目標甚至不惜代價地使用禁咒,希望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最終卻因此犯下大錯。然而,在被魔法師公會通緝的歲月裏,反而由於失望讓他失去了原有的執著,轉而投向暗黑係魔法。雖說他的大賢者身份是自封的,但他如今的實力也確確實實地達到了大賢者的境界。
所以,兩位大賢者在經曆了失敗後,不再謀求相同的手段,而是考慮到賢者大陸上東山再起。
“若是羅蘭·菲爾特笑話我們,該怎麼辦?”雖說已經擁有超然的心態,但是賢者大陸上的那位活寶大賢者也是讓他們很頭疼的人物。
“沒關係的,木係的哲理是‘即便是野草枯萎了,春天到來的時候還是會綠的’。保得住性命才有重新崛起的時候。”弗裏及顯然準備好了說詞。
“那倒也是,那我們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如何離開這個死氣沉沉的大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港口一定全部被封鎖了。”
“可惜賢者大陸實在是太遠,一般的‘傳送’法術和‘飛翔’法術根本無法到達。我的地係傳送魔法陣也無法隔著大海傳送。”
“是啊,隻有海那邊的渥特·魯錫德和威索·布雷裏可以做出通過海洋的傳送魔法陣。”
(羅蘭:“這裏需要解釋一下,火係和木係都不具備傳送能力。而地係則擁有無限距離傳送能力,但是前提是在同一片陸地上。氣係則擁有有限距離的傳送能力,主要是看施法者或魔法陣的強弱。水係則隻能在相連的水域上進行無限距離傳送。”)
“怎麼辦?是否發個求救的信號給那邊?”
“這是個辦法,但這種不定向的遠距離信息傳遞一定會同時讓弗蘭截獲的。恐怕那邊的人還沒找到我們,已經先被弗蘭抓獲了。”
“你說,為什麼我們兩個就這麼倒黴呢?如果任何一個跟對麵的那兩個換一下不就解決了!”
“弗裏及,你會召喚船隻麼?”索依爾還在想著辦法。
“渥特才會,那可是水係禁咒。”
“可是船不是木頭造的嗎?”
“啊!原來你是在耍我!”
兩人此時正站在海邊,無助地望著遠方。
“如果,我自己造艘船,你會駕駛嗎?”
“我可是旱鴨子,要不我幹嗎學地係的!”索依爾的哲理實在奇怪。
“......”
“喂!旱鴨子和木頭腦袋,你們還沒想出辦法嗎?”
是羅蘭的聲音,正在閉目沉思的兩位大賢者被他嚇了一跳。隻見海麵上浮出三個人影,正是對岸的三位大賢者的意念體。
“早知道你們兩個頑固分子最終還是要過來的,渥特特意在海邊等了你們好久。”說話的是威索。
“來吧,站到海水裏麵來吧。我用召喚術將你們帶過來。我的法力被旁邊這兩個多餘的人消耗了很多,恐怕等不了多久。”渥特顯然是在嫌羅蘭和威索礙事。不過也確實,明明幫不上忙,隻是為了說兩句廢話,這兩個“多餘的人”硬是讓他將他們的意念一起帶過來。
索依爾和弗裏及毫不猶豫地躍入水中。隨著一陣湛藍色的水光,兩個人都消失了。而與此同時,海麵上漂浮的三個人影也縮回到水中。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安比森帝國開始為遠征計劃展開了大規模的籌備工作。由於不死軍團的那些亡靈們除了殺戮之外,可以說是毫無用處。因此梅瑟科隻得大量地征召民夫,以供驅遣。
貝特爾大陸上的人口原有約二億,由於常年戰亂,人均壽命隻有六十歲,遠低於賢者大陸。男女比例約為員員援緣,其中青壯年男子約有四千萬萬。其中,在被後世稱為“黑暗五年”的安比森統一戰爭中,多達五百萬的男子死於戰亂。因此,此時可用的勞動力僅有三千五百萬左右,扣除一千二百萬人在從事其他行業及多達二百萬被征召的民夫,僅剩下的二千一百萬的成年男子從事農業生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