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白皇還是沒忍住:“......可以換個稱呼嗎?再加上我叫你‘小殤’似乎也不太合適,我們好像並不很熟。”白皇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落淩殤察覺到了白皇的不滿。“那......既然這樣,就隨便你吧,隨你怎樣稱呼都可以的,我不介意的,隻要你開心就好了。”落淩殤笑著說,她想改變現在尷尬的氣氛,想轉移注意力,“要不你嚐嚐水果吧,香蕉的味道還不錯。”
白皇並沒有拿過香蕉,他隻是淡淡地看了落淩殤一眼,但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了一個放在茶幾上的相框上,相框裏有一張照片,照片裏有四個人,其中笑得最甜最開心的那個就是正坐在他身邊的落淩殤。
“對了,照片裏的三個人是誰?”白皇問道。
落淩殤順著白皇的視線看了過去,她心裏鬆了一口氣,總算轉移注意力了。她笑著從茶幾上拿過照片:“站在最左邊的這個是我的弟弟落淩破,他可是個搗蛋鬼,以前總是喜歡捉弄我。”
落淩破是個很英俊的少年,長得與落淩殤有些相似,他有著與落淩殤一樣的米黃色的頭發,但他的眼睛並沒有落淩殤那樣精致美麗,他的眼睛是半透明的淡紫色的。
白皇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睛:“落淩破的眼睛是紫色的,他應該是個預言者吧。”由於寂悲空是預言者的緣故,白皇對所有的預言者都比較敏感。
“沒錯,但因為小破擁有世界上最罕見的半透明的眼睛,擁有這種眼睛的人可是有三條命,他現在還剩下兩條命,這張照片可是他二十一歲的時候照的。”白皇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落淩殤察覺到了自己的話語中可能刺激到了他,她當然知道白皇的妹妹是預言者,“但是,這恐怕是上帝給我們的懲罰吧,”她的笑容裏多了幾分苦澀,“由於我們都擁有半透明的眼睛,所以身份就會得到很大的提升,我和我弟弟便從普通人變成了‘神跡’的國寶,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離開‘神跡’來到黑白帝國這裏嗎?白皇大人或許也曾體會過這種感覺,當一個人站在最高峰的時候,剛開始會很開心,感到很快樂,但時間久了,就會寂寞,何況當時的我隻能聆聽,他們限製了我的自由,因為我的使命就是成為別人的信仰,至高無上完美的信仰,但我可不是什麼偉大的人,如果我是別人的信仰,是別人黑夜裏的光,那又有誰是我的信仰,是我黑夜裏的光?我可不會犧牲我的自由去永遠地成全別人。”
白皇看了看此時的落淩殤,覺得聖啟獸皇是對的,他的確不了解落淩殤的苦楚與遭遇。而且,落淩殤所說的那種感覺,他又未嚐沒有體會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落淩破右邊的這個是我的未婚夫,白皇大人你應該見過他,他是神皇天瞑滄,這個人真的很討厭,說話的語氣也很不好,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以為我想當他的未婚妻?這是他的榮幸。至於最右邊的這位就是我最最好的朋友了,他就是真知絕世!真知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同時也是‘神跡’的國王,而且世界上隻有他對我最好了,就連最後帶我逃出‘神跡’來到黑白帝國的也是他。”
白皇忍不住多看了真知絕世幾眼,真知絕世是個非常帥氣的少年,不過長著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但既然是“神跡”的國王,肯定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一麵。
“那你認識群獸之王——滄皇嗎?”白皇問道,與此同時,沙發上的聖啟獸皇睜開了雙眼。
落淩殤努力地在自己的記憶裏搜尋這個人物,說:“好像見過幾麵,又一次他似乎差點與絕世吵了起來。”
果真,聖啟獸皇沒有把自己的身份告訴她。白皇在心裏想道。
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了,門外的人見還是沒有人開門便加大了敲門的力度,這一陣陣敲門聲使落淩殤有些緊張不安:“幽蘭空間裏除了我們以外就沒有任何人了。”
“你別動,我去看看。”白皇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門被打開了,白皇看了來人後,並沒有說話,而來人見了白皇,也沒有說什麼。兩人一直僵持著,直到......
“怎麼了?為什麼不進來?”落淩殤端著水果盤走到了門口,當她看見門外站著的人後,“嘩啦”一聲,水果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