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看她白皙透明的小巧耳垂兒似乎都染上了紅暈,這才低沉的“嗬嗬”的笑了兩聲,順著她的推力往外走。
淩音見殷離出了門,回房間洗漱去了,這才摸摸自己燒的厲害的耳朵。有些羞。
她剛才都感覺到殷離鼓鼓的肌肉在自己手下跳動的感覺了,呃,三哥的身材果真很好。淩音心裏嘀咕著。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色迷三哥的肌肉,不由伸手在自己的小臉蛋上輕拍了一下。這都想什麼呢,連例假都還沒來的毛丫頭一個,竟然就開始肖想男人的身體了,淩音,你果然是墮落了,可越來越有出息了!
淩音回廚房取出了些雞湯開始煮餛飩,卻沒有看見向房間方向走了幾步的殷離,隻在她回身的時候就又轉過了身。雙目灼灼的盯著他,眼中是深邃的看不見底的笑意,嘴角都翹起了愉悅的弧度。
殷離其實並沒有比淩音醒的晚多少。幾乎是在淩音在床上動彈的時候他就立刻醒了。他警覺習慣了,即使是在多麼安全的環境中,都改不了這樣警覺的習慣。
隻他昨天睡得委實太晚,到目前為止才睡了一個小時。殷離兩眼皮子打架,卻一點都睡不著。他聽到淩音的房間傳來水流聲,知道她是開始洗漱了。而後,是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她應該是在換衣服。
再然後,她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門,想來她也猜到了自己還沒有起身,不然動作哪至於這般輕巧。殷離後來又聽到她在廚房折騰的聲音,有用刀切肉的聲音,開火的聲音,切菜的聲音等等各種聲音交雜著。即使還睜著眼躺在床上,殷離似乎都能想象到她嬌小柔弱的身體在廚房忙得團團轉的樣子。
肯定是帶著圍裙,動作輕快,臉上帶著柔軟的笑意。
殷離這樣想著,突然就想去看看她此刻為他們的早餐忙碌的樣子。那模樣,肯定很好看。
殷離就這樣起了身,他甚至連臉都沒洗,牙也沒刷,頭發沒梳,睡衣也沒換,就故意放輕了腳步走到廚房門口站定。
淩音此刻正側對著他忙碌著,嬌柔小巧的身子站在案板前,正在切著金黃色的雞蛋餅。而後,他又見她取出麵團,動作麻利的擀出一個個精致圓潤的餛飩皮,手指輕盈如飛的包出形如雙飛燕的餛飩。那餛飩的模樣說不出的精致,他從沒有見過做餛飩還能精致到這份兒上的。
可再一想到,這餛飩是給他們兩個準備的,殷離心裏就特別的是滋味兒。都是要給他們兩個的,別的誰都不讓吃。
殷離就這樣看著她手指如飛的忙活著,心裏揉成了一汪水,他心裏一直想著要是以後每天早起都這樣就好了,眼睛裏更是泛出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寵溺和憐惜,嘴角翹起的弧度更是暖的不行,隻他自己卻注意不到。也想不出自己這樣的心思究竟是為了什麼。
殷離迅速回屋洗了個戰鬥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等他再出了房間的時候,就看見淩音正捧著一個大大的碗,小心翼翼的朝客廳裏的餐桌走去。
殷離大步上前將碗從淩音手裏接過來,感覺一下這碗似沒有熱度一般,這才放了心。
淩音見殷離接過了碗,就又回廚房端了個明顯小了好幾號的小碗兒出來,殷離見她腳步輕鬆的走向他,倒是沒有再過去接,不過在她走過來時,還是不放心的將手伸了過去。淩音笑嘻嘻的道,“三哥,我哪兒有那麼嬌氣啊?!”
一邊說一邊坐在殷離為她拉開的凳子上,兩人的座位緊挨著,說話倒也方便。
殷離見淩音這般不在意的模樣,不由沒好氣的刺她兩句,“女孩子家家的,燒了燙了留了疤找不到好婆家,看你到時候怎麼哭。”
淩音臉有點紅,索性她這幾年跟景致幾個混下來厚臉皮也已經成型,當下也就反駁,“找不到婆家更好,到時候讓三哥養我。還省了很多麻煩呢……”
淩音本是隨口一說,開玩笑似的一句話,誰知殷離卻是非常認真的思考了。隻是不過兩分鍾他就果斷的拒絕。
殷離道,“不行,我現在就是軍人,以後肯定也離不了部隊,這輩子在部隊紮根兒就紮定了,你讓我養你,我一年回不了幾次家,你一個人不是很孤單。不行,絕對不行。還是找個好老公嫁了吧。不過,你要是找老公我得給你把把關,最起碼的一條就是絕對不能是軍人。軍嫂雖光榮,實在是不好當,三哥不想你到時候在家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要嫁人的話軍人一定第一個排除,記住了?”
殷離的語氣有些鄭重,有些嚴肅,隱隱的還有些警告的意味在其中。淩音覺得殷離此刻真的把自己放在了她哥哥的位置上。他關心她,甚至願意為她的以後考慮,更甚至能站在她的立場,切實考慮她的感受,他這是把她當妹妹了麼?!
淩音不僅感覺眼眶有點酸,大爺的,這幾天真心真意的對你,果然沒浪費老娘一番苦心。殷離這人就得去交心,淩音算是明白了。得,以後大不了挖出來心肝的對他好不就是了。
淩音下了決心,覺得有殷離這個背景靠山也沒什麼不好。他家在京都,而且根紮的深,想來自己以後要是定居京都,他也會好好照顧她的,這樣的日子想來會更好過一點。靠著大樹好乘涼,這可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淩音慢慢的拿著勺子舀著餛飩。餛飩包的漂亮,煮出來也一個個圓潤飽滿,雙飛燕的翅膀都像是要飛起來似的鼓鼓的。餛飩沒有一個破皮的,放在白淨的瓷碗裏,配上蝦皮,紫菜,切碎的雞蛋餅絲,以及一些香菜,和用來做鍋底的清淡雞湯,色香味俱全,簡直美味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