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王昭姝等人心裏失落落的,畢竟這一次苗疆之行,對於他們來說反差極大,本以為危險至極的凶險之地,卻沒想到出了蠱祖洞凶險以外,苗疆百姓極為淳樸。
已經行進在官道上的一輛馬車上,王昭姝與王莽相對而坐。王昭姝一直閉目養神,而王莽則是眼睛一動不動的緊緊的盯著她。
過了許久,王昭姝睜開美眸,悠悠的道:“有件事情,小女子要問一下巨君少爺,或許小女子問的有些冒昧,還望多多見諒。”
王莽雙眼一亮,王昭姝能主動找他說話,當真是求之不得,當下急忙點頭道:“昭姝妹子但有所需,直說無妨,巨君自然不會說什麼的。是不是昭姝妹子哪裏不舒服?”
王昭姝搖了搖頭:“多謝巨君少爺關心,昭姝身體無恙。隻是心中有一疑問,這一次我們去苗疆,你也看到了,苗疆雖然盛產蠱毒,但是苗疆的百姓卻極為淳樸,根本就不是為非作歹之人。可是為何朝廷還是派遣大軍鎮守在荊州?”
王莽聽聞王昭姝所說,頓時沉思起來,他當然也想過,但是畢竟他沒有涉及過朝政,根本就不清楚朝廷如此安排的用意,自然也無法回答王昭姝。隻好幹笑道:“昭姝妹子所說,同樣也是巨君心中所想。隻不過巨君雖然身居官位,卻並沒有涉足過朝政,自然難以揣測朝廷用意。不過待會我們可以先去荊州,找到白越,詳細了解下。”
王昭姝聽聞對方如此說,自然不好再說什麼,輕輕的點了點頭,便繼續靠著馬車,閉目養神了。
這一次歸途,當然沒有當初的心急火燎,但是本來一行二十幾人的隊伍,最後就隻剩下這麼五人了,想來都有些傷感。當然他們並沒有忘記當初那一批追殺他們的蒙麵人,為了防止有變,一路上,同樣是小心翼翼的防備著。
一行人不快不慢的走了五天,終於來到了荊州城。眾人並沒有耽擱時間,直接驅車來到了白越的將軍府。
同樣還是晚上,這一次白越早早的便接到回報,在王昭姝二人下馬車的時候,白越早已經如翩翩濁世佳公子,一身黑衣幹脆利落的站在門口等候。
還沒等王莽反應過來,早就被白越來了一個熊抱。他險些透不過起來,憋著氣說道:“我說白越,你總不能還這樣吧,我這身子骨,哪裏經得起你這般折騰?”
白越哈哈大笑,鬆開王莽,領著眾人來到大廳,招呼著府上的官家,急忙張羅著酒菜為王昭姝等人接風洗塵。
賓主盡歡,各自落座,斟滿了酒水之後,白越當先端起了酒盞說道:“這一盞酒首先歡迎巨君和昭姝姑娘的遠道而來,白某先幹為敬!”說完一昂脖子,一飲而盡。
倒上第二杯後,接著說道:“這第二杯,自然是恭喜昭姝姑娘此次蠱毒盡去,身體康複,此乃大喜事,當浮一大白!”說完又一昂首,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酒,嘿嘿,我就不多說了,昭姝姑娘你多多吃菜,我找巨君喝酒,還望別介意啊。”白越性格豪邁,這直爽勁實在無法讓人有什麼怪罪的想法。
酒至半酣,王莽放下手中的酒盞,輕輕笑道:“白越,作為兄弟,心中有一疑問,想要到你這裏尋求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