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冒險史(2)(1 / 3)

“沒有過問是自然的。婚禮的前一天你見過多萊小姐嗎?”

“見過。”

“她心情愉快嗎?”

“她心情再好不過了,她一直談著我們在未來的生活中應當做些什麼。”

“真的?!非常有趣。那麼在結婚那天早上呢?”

“她特別高興,興奮得很,至少在婚禮結束前一直是這樣。”

“在這之後你發現她有什麼變化嗎?”

“啊,說實話,這時候我看到我從前沒有看過的事。她的脾氣有些急躁。不過那是件小事,不值一提,並且不可能與這個案件有什麼關係。”

“盡管這樣,還是請你講講。”

“唉,簡直是孩子氣。那是當我們往教堂的更衣室走去時,她手中的花束掉落了。當時她正從前排座位走過,她手裏的花束掉在座位前。稍後,座位上的先生把花束拾起來遞給她。看來這束花依然完好如初。可是當我和她談起這事時,她卻用很生硬的話回答我。回家途中在馬車裏,她似乎為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心煩意亂,實在令人可笑。”

“真的!你是說在前排座位裏坐著一位先生,那麼當時在座的還有別人嗎?”

“哦,是的,教堂開門的時候讓他們進去的。”

“這位先生不會是你妻子的朋友吧?”

“不會,不會,我稱呼他作先生是出於禮貌,他隻不過是一個看上去很平常的人。我幾乎沒有注意到他的容貌。但是,我想,我們談得跑題了。”

“聖西蒙夫人婚禮結束回來時,遠沒有她去時那麼高興。那麼,當她重新回到她爸爸的居所後,做了些什麼事?”

“我瞧見她同傭人在說話。”

“她的女傭人是怎麼樣的人呢?”

“她是美國人,叫埃莉絲,和她一起從加利福尼亞來的。”

“一個可靠的傭人?”

“或許不能這麼說,在我看來她的女主人對她很隨便。可是,在美國他們對這類事有不同的看法。”

“她同這位埃莉絲談了多久?”

“噢,就幾分鍾。當時我正在考慮別的事。”

“你聽到她們說別的了嗎?”

“聖西蒙夫人談到些‘強占別人土地’的話,她習慣談這類俚語,我不理解她指的是什麼。”

“美國的俚語有時是很形象的。你的妻子和女傭談過這事後又做了什麼?”

“她走進吃早餐的房間。”

“你陪著她走進去的嗎?”

“不,她一個人。像這類小節,她從來不講究。接著,在我們就坐大約十分鍾後,她趕忙站起身,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就離開了房間。這之後一去不複返了。”

“但是,據我了解,那位女傭人埃莉絲作證說,女主人走進自己的房間,拿了一件外套披在新娘禮服上,又戴上一頂軟帽,就出去了。”

“正是這樣。後來,有人瞧見她和弗洛拉·梅勒一起去了海德公園。弗洛拉·梅勒就是現在那個拘留起來的女人。那天早上,她曾經在多萊的寓所裏惹起了一場風波。”

“啊,是的。關於這位年輕的婦女,我想知道她的一點兒具體情況,還有你和她的關係。”

聖西蒙勳爵聳了聳肩,眉毛一揚,“我們已有多年交情了,非常友好。過去常在阿裏哥洛。她對我沒有可抱怨的,我對她十分慷慨。但是,福爾摩斯先生,你明白女人是怎麼一回事,弗洛拉很可愛,但她性子急,對我非常迷戀。她聽說我要結婚,給我寫了幾封恐嚇信。說實話,我真的怕在教堂丟醜,所以才悄無聲息地舉行婚禮。我們回來時在多萊先生門前碰到她,她竭盡全力要闖進去,甚至還威脅我的妻子。但我預先估計會發生這類事情,在那裏安排了兩名便衣警察。他們很快就將她趕出門外,當她明白吵鬧下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後,就安靜下來了。”

“你妻子聽到這一切了嗎?”

“沒有,謝天謝地,她沒有聽到。”

“後來,有人看到她正和這個女人在一起?”

“是的,雷斯垂德先生怎麼對這件事看得這麼嚴重呢?據他了解,弗洛拉把我的妻子誘騙出去後對她設下了可怕的圈套。”

“哦,這是一種比較確切的推測。”

“你也這麼想嗎?”

“我並不是說一定是這樣,但是恐怕連你也認為這事不是不可能吧?”

“我認為弗洛拉連隻蒼蠅都不肯去傷害的。”

“可是,嫉妒能莫名其妙地改變人的性格的。請你告訴我,對於這件事,你自己是怎麼分析的呢?”

“哦,真是,我到這裏來是尋求解答的,不是來提出見解的。我已告訴你所有的事實。既然你問我,我也可以說,在我看來可能是由於這件事對她的刺激,以及她意識到她的社會地位一下子提高許多,這可能造成我的妻子神經有點錯亂。”

“簡單地說,她突然精神錯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