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身站立在一處草叢之上,花易有些咂舌的看著眼前所出現的暗黃色天空。以他較為變態的聚氣階段輕易的感應到了煉氣期修士才能感應到的空氣中蘊含的充足靈力。隻不過此空間內的靈力竟然不同於外界的那般五行靈力的清晰異常,這裏的靈力竟然是一種混淆不堪的混沌模樣。天空黃蠟蠟的壓得很低,讓花易心生一種憋悶感。不知是隨機傳到鎖妖塔二層空間某處的他,開始謹慎小心的順著草地摸索起來。
整個昏暗的空氣中,放眼向遠空望去,除了一條泛黃的細線之外,就再也不能看到盡頭。前進了一段路程,這裏出現了兩米來高的高莖卷葉怪草,此地出現這等平常之極的怪草並沒有引起花易的特別注意。隨著不斷的小心行進,怪草已經由開始的三五單株發展成為了成片的趨勢。
就在花易小心謹慎的朝著前方出現的高聳怪草前進的時候。前方百米方向,茂盛怪草的縫隙內卻隱隱傳來無力的呻吟聲。而且那種近乎淒慘的聲音竟然讓花易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花易略帶驚訝的嘴巴微微合攏,麵顯猶豫之色。他允了允下嘴唇,接著謹慎的從腰間包裹中取出了幾張鎖妖符捏在手中,半聳著身子警覺的朝前方聲響處走去。
腳下的野草也有了與膝蓋相持的高度,兩旁高聳的怪草依稀的很是茂盛。直走了十幾米的路程,花易卻感覺腳下突然踢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當他用腳將那些雜草撩開踩住的時候,麵頰先是一驚,轉而變得陰沉起來。
腳下踢到的東西竟然是一個同伴的屍體。
花易心中驚恐之餘,看著地下屍體的慘狀,卻有些莫明的不安起來。竟不知這弟子遭遇了何種妖獸,竟然死的如此淒慘。屍體單從外表看來已經是慘不忍睹,隻見他的後半身也不知被什麼妖獸撕扯的已經不見了,腹中的內髒也被掏空取走。
手中的鎖妖符有些黏黏的感覺,手心出汗的一手也隻是隨意的往屁股上一摸。花易雙目謹慎在四處搜尋,隨意的注視著這裏的一舉一動。
又是十幾米的距離,花易已經再次接觸到另一人的屍體殘骸。而且從外表的長袍撕裂程度看來,並不像妖獸那種鋒利異常的爪齒所造成的傷害,更多的卻是被生生拉扯撕裂一般,參差不齊。
微弱的呻吟聲依稀的有些斷續傳來,感應到此的花易腳步隨即加快了許多。走到那片高聳的卷葉草叢前,透過縫隙終於看到了那個躺在地下的人。
這是個麵貌較為中庸的男子。此時他那滿臉血漬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而身下的雙腿已不知去向。在他身體周圍的草叢上盡是絲絲散發著腥氣無比的鮮血。斷腿之處的血液已經停止了流動,看起來似乎身體內的血液已經消失殆盡了。麵貌中庸的男子聽到身前腳步聲,強挺著精神朝怪草縫隙外望去。當他目光接觸到花易,蒼白無色的麵頰卻是為之一動。或許是因為神色的變動再次抽動了傷口,那男子又接連的幹咳了幾口黑血,趴在地下微微喘氣了大氣。
花易看在眼裏,快速將兩側怪草撩開,來到中庸男子的身前蹲下身子將他扶了起來。
“這位師兄,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此人的樣貌,似乎生機已是沒有多少。不過為了能夠盡可能的探清接下來暗存的危機,花易還是盡可能的從他口中得知一些消息。
中庸男子或許是生命已經流逝到了盡頭,他隻是有氣無力的抬手指了指後方,就無力的垂下了手臂。身前懸掛的感應符隨之黃芒一閃,噗的自行燃燒了起來。中庸男子的舉動,讓花易心中卻是莫名的一緊。自己的身後可是一人都沒有啊!莫不成?
花易腦海突然騰升起一股陰冷的寒意。突然身後毫無征兆的席卷而來一股微弱不濟的陰風。如若是常人,可能不容察覺,可花易憑借著自身的異常,恍惚的捕捉到了身後異常的靈力波動。
就在那怪葉突然彎曲莖稈,彎曲尚且掛著一絲碎布條的葉子準備席卷花易的那一刻。隻見花易猛地一個俯身後撤,接著身子出現在怪葉的後麵。臉龐猙獰的瞪向怪葉,花易嗓中低沉的冷哼一聲,單手從腰間抽出自己的細劍就是朝著那離奇彎曲準備吸納自己身體的怪草砍去。
“噗哧!”細劍輕易的橫截切斷了怪草頸部,將它斬斷成了兩截。那被斬斷的頸部不斷的抖動了幾下,接著噴出了一股綠色的黏液之後,就瞬間的萎縮了下去,而斷開的另一端葉子,也是不斷的卷伸一陣就慢慢的枯萎了下來,變成了土黃之色。
“難怪這幾人都死的悄無聲息,竟沒預料到是這些怪草搞的鬼,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食人草一類的植物吧。”
花易當下心中一橫,手中細劍飛快的轉動了起來。而附近成片的食人草則是活的了盡頭。被花易飛快的收割了起來。
知曉那食人草的厲害,花易一陣走動所遭遇的怪草,倒也沒有對它們手下留情。所過之處,盡是斷裂在地,綠葉噴灑,不斷翻卷顫抖的食人草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