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敞開的石門,花易目光望著那石屋中的女子,臉上卻盡是一股複雜之色。對麵那一臉蒼白之色,麵容憔悴之極的女子竟然突兀的讓自己回憶起,近些時日打坐休息之時,不時的出現在夢中的一個女子。
“石飛,這位前輩是?”女子感應對花易強大的靈力波動。神色一緊,蒼白的麵色上帶過一絲緊張來。
看著身前女子,雖然麵色蒼白無比,可是那清晰的輪廓依舊難以掩飾她那曾經有過的風月嬌容。石飛目光愛憐的在其有些局促的臉頰上掃視了一眼,旋即柔聲道:“月兒。你不要怕,這位前輩是我特地請來為你醫治那怪病的。”
或許是此病是她的心頭之事,聽到石飛提及此事,月兒的臉色黯然一沉,輕聲哦了一句,便乖巧的不再言語起來。
花易從短暫的驚疑之中回過神來,此時再看他二人那副親昵無比的樣子。雙眼掃過石飛的同時,目光中閃過一絲嗔怪之意。隨後花易雙手一背,無奈的搖著頭進入了石門之內。
“晚輩柔月兒,見過前輩。”
從未近距離見識過大修士的女子急忙的衝走入石室中的花易勢力一番,隨後站在原地的身體更加的有些拘束起來。
難怪石飛起初所說的好友有些不近人情,原來此修士竟然是個姿色不錯的女修。當然要想獲得女修的青睞,可不是那麼容易之事。看著對方女子知書達理,想必也是出自某個大戶人家的女子。
花易努力的將心中的困惑拋擲一側,在石屋之中站定了腳步,衝著月兒手臂一揮,輕聲道:“你有病在身,對著繁瑣禮節就不要這般的在意了。”
花易語氣頓了一頓,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番,而後便在石飛的伺候之下坐在了屋中的石凳之上。而石飛也是識趣的為花易沏上了一杯清香撲鼻的茶水。
衝石飛揮手示意了一番,隨後花易便不在看他。而石飛離開此地的同時,神色中卻滿是不放心的衝月兒接連的扭頭看了幾眼,這才有些不舍的離開了石屋。
單手衝石門一揮,頓時那厚重的石門嘎吱一聲,便猶自關閉了起來。花易做出的這一連串的動作,月兒始終緊張的站立在原地,不敢有絲毫的動靜產出。
“對於你的病情,我也聽石飛多少的提起一些。就是不知你以前是否有過類似的經曆啊。”目光閃爍的望著身前女子,花易暗自允了允唇隨即開口問道。
“不瞞前輩,晚輩數年之前曾經在一座山穀之內遭遇到了一種神秘魂體的追逐,當時隻是受到了一些驚嚇。可回來之後,這種怪病便開始顯露了出來。”月兒簡單的回想了一番,如實的回答了一句。
“魂體?莫不成此女子的體質真是那至陰之體?”神色中一股驚疑之色閃現,旋即花易利用神識對其探尋了一番,卻並未發覺有何不同尋常之處。然而就在此時,那沉寂的元神卻再次開口說了起來。
“小子,你以為這體質是利用神識便能夠隨意探尋的出來的啊。若是那樣的話,那世上的特殊體質之人早就被追逐的無處藏身了。想要證實一種體質的存在,可是需要繁瑣的程序的。不過此體質對你根本無用,為此你就不要多次過多的在意了。我看此女子的印堂發黑,多少還是被那魂體所擾。你且先將你身上的猴子給釋放而出,讓其在她身邊走上一遭,便可知分曉。”
暗自點了點頭,對於元神之言,花易也是頗覺在理。隨後花易輕抿了一口桌上飄著清香的茶水,這才一揮腰間靈獸袋,將那怪異的灰色猴子給釋放了出來。
此猴子在嚐到花易所贈與的妖獸丹藥之後,便沒有了起初的狂躁咆哮樣子。被花易釋放出現在了這石屋中之後,猴子先是衝著花易一陣繞圈怪叫,似乎是想要再嚐一番前些時日曾經吃過的丹藥。然而此猴子剛圍繞花易所作石凳跑動了幾下,卻突然的停住了身體,轉動那與身體格格不入的小腦袋,將目光看向了那女子的方向。
“嘎嘎!”怪叫一聲。猴子便如那發狂的大猩猩,奇長的雙手在胸脯之上咚咚拍打了幾下,望著月兒的目光中滿是嗜著一股貪婪的精光。
月兒發覺這怪異的猴子,雖然心中也是有所驚訝。可是博覽群書的她隻是稍一觀察此物,便花容失色的想起了此物的來曆來。由於自身的特殊體製,使得她麵見此物便有一股發自內心的驚懼。但那種驚懼還不至於讓她到無以麵對的地步。
然而接下來隨著猴子慢慢的靠近她的身體,月兒感覺自己的身體之內一股莫名的躁動,身體竟然有些不受控製起來。臉頰猙獰一變,月兒病態的蒼白此時竟然變成了一股病態的暗紅之色。望著那猴子靠近自己,月兒臉顯一股厭惡之色。一手撚鼻,隨即有些不適的結巴道:“前,前輩,請你將你的靈獸給收回去吧。我對此物身上的味道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