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以得到了鎖魂鍾此物,花易如今的心中倒也有了一些底氣,若是遭遇搏命修士也不會太過畏手畏腳。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花易從與月兒的交談之中,被她的博學多聞給著實的震驚了一下。從其遠古,到近代。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對於那些煉丹,馴獸就更不用細說了,那簡直就是一個順溜。
花易端坐在廳室的石椅之上,聽聞月兒的講述,忽然的花易聯想起自己腹中那依舊不知來曆的噬血珠,身體有些不自熱的來回挪動了幾下,隨後花易猶豫了一陣,竟破天荒的將此物給顯露了出來。
單口一張,那噬血珠閃著一絲血芒從花易口中飄飛而出。血珠剛一脫離出口,便被花易一手給握在了手中。
攤開手掌,目光望著此珠,花易腦袋微微一擺,隨後便伸出手掌,將其抵到了月兒的身前。
“不知月兒姑娘可否能夠得知此物的具體來曆。”
看著對方大修士自口腹之中祭出的那顆閃著紅芒的珠子,月兒臉上先是訝色一閃,隨後在花易將其抵到身前的時候,月兒緊盯那珠子表體。片刻的功夫,其臉色接連數變,神情一時竟有些失控的喃喃自語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神色中一股驚疑之色閃現,隨後花易臉色微變,衝其不解問道:“莫不成此珠讓你回想起了什麼事情不成?”
強自安定失控的心神,月兒雙手不斷地擾動著鬢角垂下的長發以佯裝心中的不安。重重的吐了口氣,待到身體從緊張中舒緩過一些後,月兒這才語氣充滿敬意的說道:“吾師曾有言,自那周武之界,會有那手持血珠之人降臨此地。起初我還不信,可如今我竟不知,我那庸碌之師竟然能夠未卜先知。”
聽得此言,花易心中猛然一驚。
周武之境。此地可不就是那齊雲山所在啊。
可是得此血珠,隻是從那骷髏身上所得,當初骷髏可是一驚生氣全無,附近又無任何生靈潛伏。再者,即使此物被外界得知,可是自己的行蹤連自己都無法得知,下一步會出現在何種意外的地方。
未卜先知的神通!
越想越瘮人,花易此時盡管已經達到了築基期的修為,可是後腦勺還是不禁生氣了一股陰冷的寒意來。
臉色一陣煞白,花易隨後強自的清了清嗓門,這才打破陰森的氣氛,衝月兒問道:“不知你那師父可否說出此物的來曆?”
駭然之色閃現,月兒白皙的麵色稍作的回複一絲紅潤,這才似有深意的回憶道:“不瞞前輩,此珠的來曆晚輩也是不僅得知。隻是那瘋癲老頭離開之時,曾留下一句警言,要我告知身懷血珠之人。”
“是何警言,你快快到來。”
挑起眼簾,月兒目光望著虛空的方向,大有深意的回到:“待到有一日,你若無意間發覺一座落魄的廟宇上空,祥雲攏聚,呈現九雲顯像。記住趁此機會將血珠拋擲廟宇之內。
至於而後是何結果,那老者隻是大歎一聲,天機不可泄露,便大笑著離開了。”
“哦,世上竟有如此妙人?”驚聲咂舌一番,花易卻將此話給默默的記了下來。
往後的幾日裏,花易算是在石飛的洞府之內,暫時的安定了下來。趁著此地已於外處的充沛靈氣,花易閑暇的時候,到還不忘時刻打坐修煉。不過當花易修為臨近至那初期頂峰的時候,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有所進階的跡象。
結印從入定之中醒悟過來之後,花易起身在石屋之內來回踱步走了幾遭,而後神色一動,將儲物袋之中那培元丹的配方都給翻找了出來。
望著手中的配方,花易突然神色一動,竟然聯想起了坊市內,獨臂老人曾經所言的銅鈴東海的獸鳴島之上,曾有那血蘭草存在。如今自己正愁如何進階到築基中期的修為,何不趁此機會,前去一試。
當日那獨臂老人與牛鼻子老道頗有唱雙簧的樣子,加上被困元神的不解提醒,花易對此地倒也頗有一絲的興趣來。
心中做好打算之後,花易便先行的與石飛一起前去查探那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不過巧合的卻是,當花易發覺那低階弟子之後。短暫的觀察,花易竟發現此人曾是自己昔日的同門,諸葛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