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了手,髒了心。
看過無限恐怖的人,想必對這兩個詞各有自己的感觸吧。
在地獄中掙紮的人?有誰敢說自己真的無罪呢?剝奪他人的生命以保證自己的存活,泯滅他人的存在而成就自己的強大,製造他人的痛苦來成就自己的幸福……
如何?會不會感到痛苦悲傷,感到無奈惡心,?
如果……那個他人……換一下詞呢……
剝奪戰友的生命以保證自己的存活……
泯滅愛人的存在而成就自己的強大……
製造對自己最重要之人所無可承受的苦痛成就自己的幸福……
你敢,這樣髒了你的心嗎……
“喂喂?!”不知何方的大吼貌似有點焦急,“荊淺你沒事吧!”
“呃……”荊淺猛的回了神。看到的是一臉蛋疼咪疼狀的鄭吒詹嵐二人,鄭吒的手正在自己眼前扇著,一臉糾結的樣子。
詹嵐撫著自己的額頭一臉殘念道:“剛才那個問題問出來之後你簡直好像中了邪一樣,直愣愣站那不動了,真是無語在這種時候你好能走神……”
鄭吒直接多了,開口道:“荊淺我說你沒事吧,之前在激光通道口就直接暈了,是不是腦子有啥毛病……”
“……滾犢子!勞資那是為了救人,救人好不好!”荊淺一臉黑線,被你這頭“猩猩智慧者”說腦子有毛病真是讓人莫名其妙的不爽,“我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發了個呆,沒有中邪腦子也沒啥毛病,倒是說真的,那個問題你們會怎麼選?”
“我嘛,這個問題還真是艱難啊,不過如果是我的話,隨便殺人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畢竟我是個柔弱的女孩子嗎,但是如果真的不殺就一定會死的話,我多半還是可能下手吧……”微微苦笑,詹嵐頗為無奈道,眼神中有些悵然和迷茫。很明顯提出這個問題的她並沒有準備答案。畢竟這種抉擇可不是什麼娛樂性的東西,拷問自己的良心,可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
【如果是他的話,又會做出什麼樣的抉擇呢?】詹嵐的腦海裏麵,再次浮現那個自己永遠無法忘記的背影……
荊淺並不知道詹嵐回憶起了她死去的未婚夫,倒是覺得這個答案根本就是情理之中,沒有啥奇怪的。頭轉向另一邊,問道:“那鄭吒,你又是怎麼想的呢?”
“我嘛。”鄭吒撓了撓頭,麵上表情變得略微嚴肅了些,眼神卻又有些黯淡“我覺得,自己應該已經,不,是正在融入這個恐怖的世界,如果是我的話,為了活下去,殺人,殺怪物,我都願意去做。不過荊淺你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荊淺倒是聳了聳肩,麵皮上除了無奈就是糾結:“我就一個剛出大學的死宅,你覺得我能有啥心理準備?我可是一直生活在溫室裏,不經風吹雨打的‘嬌花’……呃,一個大男人自稱嬌花我自己都有點惡心,反正就是沒經曆啥大世麵,隻會紙上談兵而且壓根不可能殺伐果斷啥的。總而言就之一句話,要是那些惡人反派啥的,窮凶極惡罪孽深重之類的我還能找個理由心安理得點,要是好人啊,善人啊什麼的,良心上真的很難過。”
“而要是重要的夥伴,恩人,親人,愛人,殺了他們我才能活的話……”
“你們覺得你們能做得到嗎?”最後一攤手,荊淺徹底把皮球踢了回去。這下詹嵐鄭吒也是不太好說話了,一時間三人都是有些沉默,在這個喪屍圍攻的時刻,這三個人的小圈子,真是氣氛略沉默。
荊淺默默歎了口氣,殺伐決斷殺伐決斷,真碰上你所在乎的東西,怎麼能冷血得起來?荊淺並不否認世界上的確有如此之人,但要他自己做,顯然沒這本事。說白了他的其實是有點不太適合在主神空間裏生存的,有的時候熱血上頭嘛事不顧,有的時候婆婆媽媽瞻前顧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