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開宿舍門的時候,發現門又能打開了,夜晚還是那麼靜,兩位舍友睡得還是很沉,似乎沒有聽到她剛才的喊叫。
曉兒已經沒有精力再把舍友叫起來說她剛才的經曆。感覺自己像是幹了一天的體力活,躺在床上就感覺睡意襲來。她還奇怪為什麼自己受到了剛才的驚嚇沒有精神百倍,反而還會困。
這一覺睡過去直到第二天曉兒也沒有醒過來。早晨,舍友們都醒了,看到曉兒還沒起床就叫她。直到爬到她的床上,舍友們才發現曉兒發燒了,而且她像是燒的昏過去了,怎麼叫都叫不醒。
同學們把班主任叫來了以後,曉兒被送到了校醫務室。校醫簡單檢查了曉兒以後說必須要送到醫院,可能是急性肺炎,如果耽誤了,就有可能留下後遺症。
曉兒又被輾轉送到了醫院,但是醫院裏查不出曉兒發燒的原因,也不是急性肺炎。人這麼昏迷著,也查不出原因。
崔健在聽到曉兒進了醫院以後,請了假趕到了醫院。他坐到曉兒的身邊,一摸曉兒的額頭,手像被嚇到一樣彈了回來。曉兒居然燒到了這個程度,退燒藥也不管用,這樣下去曉兒不死也殘了。
幾個小時後,曉兒的父母也趕過來了。看到女兒這個樣子,曉兒的媽媽忍不住落了淚,繼而忍不住開始質問曉兒的班主任。雖然很委屈,但是曉兒確實是在學校裏生的病,學校裏脫不了這個責任,曉兒的班主任理虧,隻得唯唯諾諾的,完全沒有了在課堂上對著學生時的威風。
還是曉兒的父親懂事理,攔住了自己的妻子,讓曉兒的班主任回去了。因為課程緊張,崔健也跟著班主任回去了,畢竟曉兒的父母在,會照顧好她的。
曉兒昏迷著沒有任何意識,但是她做了一個夢,是這個夢讓她沉淪在裏麵,無法醒來。
她再次夢見了胡麗,這次的夢讓她感覺是真實的,根本已經忘了自己是在夢裏。
還是在走廊上,也是個夜晚。
胡麗變了樣子,站在曉兒麵前。她的頭發理的很順,頭上也沒有傷,還是一樣盛氣淩人。
“很得意吧!我傷不了你。可是我一定會把你欠我的給討回來。”胡麗的話讓曉兒聽得莫名其妙,她何時欠過她的。難道就是因為她做的那個夢嗎?
“你的話我聽不明白,我何時欠你的,單單就因為我做了一個那樣的夢?我明明之前告訴過你的,是你自己不聽從我的勸告,怪不得我。”曉兒很驚訝於自己為什麼麵對一個死去的人那麼理直氣壯,沒有半點恐懼。
“現在怎麼那麼神氣了?知道你自己是誰的宿主了?我告訴你,你再怎麼神氣,也隻是個宿主而已。”胡麗似乎不再屑於與她爭論,化作了一陣風,消失了。
宿主?她是誰的宿主,難道自己不就是自己嗎?是鬼上身了嗎?在夢裏的曉兒也模糊的記得自己在那一晚發生的事情。在胡麗即將要害她的時候,好像有一股力量傷了胡麗,所以胡麗的手才會受傷,才會狼狽的逃跑。那麼寄宿在自己身上的東西肯定是比胡麗要強大的,不然她不會害怕,可是她用那麼刻薄的語言諷刺她這個宿主,就不怕惹怒寄宿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