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明朗就醒了,他煩亂的躺在床上,昨天的事情讓他心神不安。心想:昨天的事件,今天該是傳遍學校?自己救人舉動,將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影響?明朗腦子裏出現那女同學捂臉離開的情景,想必她誤認為自己是流氓吧?怎麼不小心摟著那女生的胸口呢?如果自己再往下一點,摟著腰就好了……
每當他想起自己抓住那女生雙峰的感覺,他的手就會麻麻的,然後傳遍全身。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朗閉上眼睛,無奈的搖搖頭。
事件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中反複播放,他前思後想,總想不出自己錯在什麼地方。隻是,千不該,萬不該,自己不該在不恰當的時間和地點,唱那不搭調的歌。明朗最大的弱點就是唱歌跑調,偶爾在無人的時候,他才小聲哼幾句,從不在別人麵前唱歌。昨天,不知道是那根神經出了問題,居然縱情高歌。
在明朗的道德世界中,他寧願自己吃虧,也不會傷害別人。但是,他昨天的一連串舉動,使那幾位女生產生誤解,也無疑極大的傷害到那位女生,他感到內疚和自責,不斷的問自己:這事情怎麼處理呢?
昨天放學後,華就回家去了。阿木早上起來,見明朗還躺在床上,知道明朗在為昨日的事情難過,沒有打攪明朗,自己去食堂吃飯,然後到圖書館看書。
阿木離開後,寢室隻有明朗一人。在平時,他早已起床,與阿木一起到圖書館看書。現在,寢室裏顯得非常寂靜,這種寂靜讓明朗感到不安起來。於是,明朗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在寢室裏磨蹭著。眼看早餐時間快過,才帶上碗筷,硬著頭皮朝食堂走去。
一樣的春雨綿綿,天陰沉沉的,如一張灰色的薄幕,籠罩在四周。明朗在這灰色薄幕中穿行,感覺自己的心也被染成灰色。過往的同學與自己擦肩而過,明朗總覺得他們在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自己。來到食堂,一些同學指點著他,相互說著什麼。明朗心裏明白,昨天是事情已經擴散,暗自悲歎:自己的名譽,已在昨日的池塘邊毀去,在同學們的眼中,自己已成為調戲女生的流氓,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明朗走到售飯窗口,把碗遞了進去。
“你就是明朗?”食堂師傅伸出頭來,好奇的問道。
明朗不可置否,買好早飯,端到食堂的角落埋頭吃起來,心中不斷的安慰自己:反正自己問心無愧,他們要怎麼評價,那是他們的事情。
昨天晚上,王亞軍就打聽到調戲柳青青的人是誰,今天一大早,他與徐婭帶著一幫人到處尋找明朗,從食堂到教室再到圖書館。後來,有人說看見明朗朝食堂走去,他們又急匆匆的趕來。
徐婭與王亞軍一幫人來到食堂,徐婭四處搜尋一遍後,看見坐在角落的明朗,氣憤的說道:“就是他!”
王亞軍大步朝明朗走去,來到明朗麵前,氣勢洶洶的問道:“昨天在池塘調戲女生的人,是不是你?”
明朗一直在低頭吃飯,他沒有注意徐婭他們進來。聽到有人問話,明朗抬起頭來,見一群人正圍住自己,其中一個女生好像是昨天打自己的那位。
見這些人的氣勢,明朗知道是來找自己討說法,便友善的解釋說:“昨天的事情,是一個誤會。那位女生在哪裏?我要向她解釋清楚。”
“誤會?人都住院了,你倒說得輕鬆!你昨天在池塘邊耍流氓,那麼多人看見,你還敢狡辯。看你長得人模狗樣的,居然做出畜生的事情!”王亞軍虎視眈眈的瞪著明朗,粗聲說道。
王亞軍長得牛高馬大,虎背熊腰,如果是尋常人,他一人可對付三四個。他在班裏是老大,班上的同學受到欺負,他都會挺身而出,打抱不平。他今天來,就是要向明朗要個說法。否則,他會用拳頭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