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被帶進一間小屋,他詢問警察需要協助調查何事,那警察繃著臉,並不回答,隻讓他安心呆著。說完,警察把鐵門鎖上,離開了。
環顧這不到10平米的房間,僅擺放著一張床,明朗尋思:讓自己協助調查案件,也不該這樣待遇他啊。明朗不知道發生何事,心中不安漸起。
半個小時後,進來一名警察,他拿著相機給明朗照相,照了正麵又照側麵,甚至連背影也照。明朗急忙詢問緣由,那警察朝也不答話,照完相後,又鎖上門離開了。
到午飯時間,有人從門上的小窗口送進盒飯,明朗的肚子早已咕咕直叫,他端起盒飯,很快吃完,感覺還不夠飽,便敲著鐵門,喊再要一碗。敲了半天,外麵沒有人回應,他隻好無奈的躺在床上。
直到下午3點左右,有兩名警察進來,叫明朗跟著他們走一趟。明朗跟著他們來到另一間屋子,裏麵有一張桌子,三根凳子。明朗按要求坐在一邊,兩名警察坐在他的對麵。落座後,一名警察做筆錄,另一名警察開始問話。
“你叫什麼?”
“明朗!”
“在做什麼?”
“樂州大學法律係的學生。”
“昨天下午1-3點,你做了什麼事情?”
明朗略加思索,回答道:“我去了外公家,1點左右從外公家下山的,然後坐車回城。兩位警察,你們要我協助調查什麼?”
警察嚴肅的說道:“不要隨便說話!我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你來到這裏,必須如實交代你知道的事情。我問你,你從外公家出來後,去清水鄉的路上,你幹過什麼事情?”
兩位警察用審問的口氣對待自己,明朗尋思,這段時間沒有做過什麼事情啊,違法亂紀的事與他粘不上邊,他不明白,協助調查為何變成審問了。想到這裏,明朗慍怒的說道:“警察同誌,你們讓我協助調查,卻限製我的人生自由,這分明就是審問。如果你們懷疑我有違法行為,就請你們直說,我相信一定存在誤會。”
明朗說完後,那兩名警察麵無表情的直視明朗,審訊室是可怕的寂靜。良久,一名警察正聲說道:“明朗,如果我們沒有證據,也不會請你進來。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在,無法掩蓋!隻有如實交代,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明朗有些發懵,他又把昨天的事情經過,在腦子裏認真的梳理了一遍,說道:“沒有,肯定沒有!一定是你們搞錯啦。”
見明朗不交代,另一名警察拿出畫板,問道:“明朗,你老實交代,這幅畫是不是你畫的?”
明朗看見那畫板,想起自己昨天在橋頭畫畫的事。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件事情,緊張的神經舒緩下來,和顏悅色的說道:“這是我畫的,有什麼問題嗎?”
“你要如實告訴我們,在你畫畫之前,還做過什麼事情!”警察厲聲問道。
“還做過什麼事情?我能肯定,除了這件事情,我沒有做過其它違法的事!兩位警官,我想請問一下,你們到底懷疑我做過什麼事情,請你們講出來,不要這樣繞彎子!”明朗剛才舒緩的神經又緊張以來,他用略帶著激動的語氣說道。
“那好吧,你不肯說,你就回去仔細想想,等你想好再說。”警察說完,又把明朗帶回原來的那間屋子,關上門離開了。
警察走後,明朗躺在堅硬的床板上,掃視周圍的一切,除了鐵門、鐵窗外,烏黑的牆上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8個大字。他不明白,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把他關在這裏,明朗的心中焦慮起來。
明朗昨天經過那條路段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呢?事情是這樣:
明朗去看望外公時,美院女生黃曼偉約了男友去郊外寫生。因男朋友臨時爽約,她隻得獨自前往。正好,黃曼偉和明朗同時坐上去縣城的公交車。車上人不多,黃曼偉上車後,明朗也隨即上車。黃曼偉一眼看見明朗,見他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便貪婪的多看他幾眼。
車到縣城後,她留心明朗的行蹤,見他坐上去清水鄉的車,心中一陣失落,心想:如果有這位帥哥作伴,比自己約的男友強百倍。遺憾的是,黃曼偉在縣城還有事情,等她辦完事情後,又買了零食,才坐上駛往清水鄉的車。在車上,黃曼偉的腦海裏總是出現明朗的影子,她期盼能夠在清水鄉偶遇明朗,然後他們就在荒山野地裏……那將是一段多麼奇妙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