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靜然點頭,命令的事情沒有被發現,兩個NPC的事情也是絕對瞞不住的,她是真的不明白。
神月直接走到虞靜然的麵前,然後席地“而坐”說道:“其實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為你是虞靜然,而你的父親叫虞飛然,隻是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時隔多年再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虞靜然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原本便沒有一絲血色的蒼白臉孔更加的蒼白起來。
虞靜然控製不住的想要流淚,但卻死死的隱忍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像是在害怕著什麼。
神月發現虞靜然的狀況,頓時起身,走到虞靜然的身邊,手敷在虞靜然的額頭。
她是最先進的智能,除了能夠管理一款大型的網遊之外,她還有很多的功能,比如—治療。異世本來就是她將要管理的“世界”,虞靜然身在其中,她自然能夠很清楚的感知到虞靜然腦電波的波動所代表的情緒。
她的傷心,在絕望、無助,一種巨大的強烈的恨意在蔓延,同時理智又在克製著這種感情的爆發,神月連忙用特殊的頻率安撫虞靜然那股,似乎處在懸崖邊緣的腦電波,想讓虞靜然平靜下來。
直到確定虞靜然心緒平穩了,神月才輕緩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你怎麼了?”怎麼會一聽到自己親身父親的名字就產生那樣的情緒波動,虞飛然有多疼愛虞靜然,神月是知道的,定然不可能是他傷害了虞靜然,那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提到虞飛然,虞靜然傷心的情緒情有可原,因為她已經知道,在虞靜然很小的時候,虞飛然夫婦在一場意外中不幸死亡,得知這個消息,她心中也是有遺憾的,那麼一個天才卻英年早逝。
虞靜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緩了心中翻湧的情緒,對於神月的舉動有些感激,但她並沒有沒有回答神月剛才的話,而是接著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我的父親,你那句話什麼意思?”
神月見虞靜然並沒有要說的意思,也便不勉強,坐到虞靜然的身邊,開始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是T3—100528係列智能,外人隻知道這係列的智腦,是由聯合國共同花費巨資,集合世界上最優秀的精英專家創作出來的。但並沒有人知道這個係列的智腦的核心以及唯一的‘否’的程序,最初卻是由一個天才青年編寫而成,這個人的名字就叫虞飛然,你的父親。”
神月轉頭看著驚愕的虞靜然接著說道:“當初那些人想要運用這個技術,你父親唯一的條件便是要求,在T3—100528係列智能當中編寫一個程序,當T3—100528係列智能出世的時候,被虞家第一個購買的智能,不管由誰購買,作用是什麼,都必須認他的女兒為主,但這件事情卻要保密。”
這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條件,想當然的被一致的通過,於是後麵的事情便好解釋了。
死死克製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留了下來。
虞靜然沒有想到,享譽全球的最先進的管理智能,居然有自己父親的影子,不僅如此,父親唯一的要求,居然還是因為她。
她現在已經能夠明白父親的用意,處在葉赫這樣一個豺狼虎豹盡皆的“森林”,有一個暗樁可能是絕境的救命稻草,他是想要為自己的女兒求的一絲保障。
“你不明白為什麼我要費力的編寫這麼一個命令程序,卻又要隱瞞起來的用意吧。”虞靜然平穩了心態,靜靜的注視著前方空蕩蕩的空間,平靜的說道。
“我父母的那起事故,是那些人人為製造的。你看見了我現在的雙腳,明明在那麼發達的醫療科技下,為什麼我卻是這番模樣。照成這一切便是葉赫集團的那些人,我現在在虞家不過是一介囚犯,用來為葉赫創造財富的囚犯。你是掌管信息的智能,有些東西你比我更容易獲得。”
她的腿是在父母的那場意外中受傷的,但照成現在隻能夠坐在輪椅上的結果,卻不單單是因為那場車禍的意外。
她明明清楚的記得,當時她隻是左腿骨折,而且是能夠行走的,因為她被母親用力的拋出車外的時候,她蹌踉著想要靠近。可是昏迷醒來之後,她卻成了雙腿殘疾,並且得到不能夠治療的證明。
那個時候她隻有6歲,又沉浸在父母的死亡陰影中,根本就沒有在意自己的雙腿,知道幾年後,從陰影中走出,事實卻已經成為定局。
那些人以為她從被丟出車窗,便昏迷過去,以為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傷勢,而她不過是沒有詢問罷了。
她又怎麼會去懷疑,那些對自己“關懷備至”,在她自閉的那些年,“噓寒問暖”的把她從痛苦深淵中解救出來的“親人”?
直到那些人讓她專研和編輯一係列的程序,直到她再次玩起了兒時父親為了教導和發掘自己潛能的破解遊戲,她才從一個又一個被破解的秘密文檔裏,看到了父母“意外”身亡的真相,以及那些人“留下”她的用意。
諷刺的是,虞家的那些表麵看起來兄友弟恭的幾人,卻各自在防備著和算計著,所以為了掌握對方的把柄,他們居然都沒有抹除那些信息,而是秘密的保存起來,以待日後“翻盤”,卻意外的讓她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