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低的天一點一點地散發著涼意,特別是如現在這般的深夜,更是能感覺到秋老虎的到來。蕭紋抓緊著自己的衣服,讓衣服更加貼近自己的身體,嚐試著不讓秋風鑽進衣服裏麵。
時不時會有車子經過,為蕭紋驅趕了一點對黑暗的懼意。他走在空曠得恐怖的街道,慘白的路燈一閃一閃,如果他不是有係統陪伴,就算是他也會有著膽怯。
步行了十幾分鍾,蕭紋來到了十字路口,這裏已經沒有了今天早上事故的痕跡。涼風吹過,本就陰測測的路口更顯得陰森。
蕭紋小心地避開攝像頭,他可不願被拍攝到,到時拍到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什麼的可就不太好了。
“楚綺。”蕭紋左右望望都沒有發現楚綺的身影,疑惑地叫喊著,希望能讓那個小姑娘出現。
“你能看得見我?”壓抑著不可置信的顫抖女聲從後麵突然出現,蕭紋猛地被嚇了一跳。心髒像是跳漏了一拍,身體本能地轉身後退,和後麵聲音的源頭拉開距離。
“你能看得見我!?”楚綺根本就不在意蕭紋為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向前大大垮了一步,沒有得到蕭紋答案的楚綺即使已經清楚了蕭紋是能見到她的事實,但她就是想要從這人的口中聽到答案,這樣才會讓她有實質的感覺。
“哇!”突然靠近的楚綺與蕭紋的距離隻剩下幾厘米,放大的臉出現在蕭紋的眼中,有著男女分界感念的蕭紋因為著急後退而不小心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看見我了!?”楚綺還是沒有聽見蕭紋的回答,她執著地趴下身子,與蕭紋對視。急切的臉上浮現出了懇求的神情,她渴望著從蕭紋那裏聽到那句對她至關重要的話。
近距離的對視讓蕭紋能清楚地看到了楚綺那雙透明卻滿是生動的眸子,那隱隱有著淚花的痕跡是這般地充滿著光彩,與昨天早上的完全不一樣。
對於這樣的楚綺,蕭紋張了張嘴,最後化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眸光微動將楚綺彷徨的樣子映入眼中,把自己的力量化進楚綺的心中,“我看到你了。”一字一句鄭重地說出。
肯定的語氣使得楚綺一瞬間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態,但接著便在蕭紋的眼中露出一抹洋溢著幸福而容易滿足的微笑。
“你看到我了!看到我了!”楚綺滿臉的癡笑,她頻頻後退,然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但視線卻是始終不敢從蕭紋的身上離開。
蕭紋明白楚綺的害怕,所以他的目光也一直落在楚綺的身上,最後對視的一人一靈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傻笑不已。
楚綺的激動讓蕭紋更加明白了這個女孩的寂寞與迷惘,不由地向前伸手,想去觸碰這個脆弱的女孩。
楚綺緊張地望著那隻越靠越近著的手,即使這個人她並不認識,即使這個人可能會有什麼目的,但這一切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厭惡甚至憎恨這種孤寂的日子,隻要能脫離這裏她什麼都願意付出。
眼眶中湧出透明的液體,淚珠緩緩地從臉頰滴落在比車禍前還要幹淨的校服上,接著消失不見。
蕭紋隻覺得心口一痛,本來要到達楚綺頭頂的手改變了軌道,轉移到了楚綺的臉頰上,就想要拭去那讓人心疼的淚花。
楚綺定定不動,睜大著眼睛期待著,希望這隻手能觸碰到自己。
……隻是,這永遠是件不可能事。
蕭紋的手驀然地穿過了楚綺半透明的臉頰,楚綺全身一震開始驚慌失措,豆大的淚珠像是缺堤了一般掉個不停。蕭紋也是驚到了,驚訝到連他的靈場在”接觸“到楚綺的瞬間降到了911都沒有留意到。
蕭紋停在半空的手頓在了那裏,表情也是呆滯,傻傻的。雖然有心理準備,但當事實放在眼前還是很失落。
“別哭了,乖。”蕭紋搖搖頭,恢複鎮定,他盡量地把自己的聲音放得溫柔。無法觸碰到楚綺的手並沒有收回,而是裝模作樣地在楚綺的臉邊擦了兩把。
楚綺停止了失落的哭泣,望向了依然微笑著的蕭紋,那是很溫暖的微笑,至少楚綺是這樣覺得。
“我會讓你離開這裏的。”蕭紋露出潔白的貝齒,堅定又充滿自信地注視著這個迷惘無助的女孩。
“……嗯。”楚綺小聲的回應著,低下頭不去看蕭紋耀眼的笑臉,緊握著的雙手在不自主的顫抖,而繃緊的身體看上去多了份堅強。
‘使用能人卡。’蕭紋對著係統說道,無關任務,他會把楚綺救出來的,就在這天。
其實,本來他還想不通這件事怎麼就會是在他的能力範圍,但現在他知道了。隻要能人卡一出,他就是牛逼的能人。
【使用能人卡,請選擇職業。】係統像是萬年不變的電子音此刻卻是充滿著慰藉,他的寄主先生始終是個感性的“好人”。
‘風水師。’異常的係統讓蕭紋微微一怔,輕咳一聲,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楚綺的事,至於係統什麼的以後再繼續吧。
【風水師技能已裝備。】當係統的話語一落下,蕭紋就發覺了周圍一切都不同了。明明都是一樣的景色,同一個地方,但現在的他卻是有了種能參透萬物規律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