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先生的教誨，在下知道了。”我問，“要付給先生多少麵相費？”
“沒事，沒事，認為說的準就付給一元錢。認為說得不在理就分文不要。小夥也可以放心地趕路得啦。”
“不管是否準確，麵相費總是要給的。況且，還說得挺準的嘞。”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元紙幣：“一元錢夠嗎？”
“夠啦，那就不客氣地收了。小夥你慢走，記住哦，遇事不要衝動哦！”
“謝謝先生提醒。”
深夜，我匆匆忙忙趕回家，“鈴……”按響門鈴，好長時間不見開門，好不容易門開了，從一樓上到三樓，臥室內的煙灰缸裏還留有半截來不及掐滅的煙火頭。
咦，奇怪，妻子不會吸煙。孩子還小更談不上吸煙。煙灰缸裏的煙火頭是從何而來的呢？我睜大眼睛問媳婦：“家裏是否來了什麼男人？”
媳婦哆哆嗦嗦、吞吞吐吐地說：“沒，沒有。我一個女人家的，孩子睡在四樓，哪有男人進屋來呢？”
“那煙灰缸裏的香煙頭是怎麼一回事呢？”我一針見血地問。“莫非是你或者是孩子吸的是嗎？你快點給我實話實說吧？”
媳婦辯解說：“是白天拉絲廠的老板來過，或許是他們抽過的吧。”
“胡說！你給我瞎編吧。”我嗬斥，“香煙頭上分明還在冒煙哩，白天來過到現在還在冒煙嗎？那不是神了嗎？你真是說謊話一點也不心顫，一點也不臉紅喲。即使想編謊話，也得從事實出發呀？”
“我，我，我……”媳婦想事實擺在眼前，再怎麼說也是無法辯解的，“咚”地一下雙膝跪地：“汪海，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以後我再也不敢啦。我向你發誓，以後如果再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兒，在家吃飯讓飯給噎死，出門走路讓汽車給闖死！”
事情不說都已經明白了。怪不得算命先生說“遇上什麼尷尬的事兒……不能做出犯法的過激行為”。咳，原來如此。
我坐下來開門見山地說：“為了讓你過上更加自由自在的幸福日子，咱倆還是離婚分道揚鑣吧？”
媳婦可憐兮兮地說：“人都是富貴思淫，生活條件好了，也想試一試其他男人的激情，圖一圖新鮮的刺激感。請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啦。”
“那你已經圖到新鮮感嘍，到底是什麼滋味？激情如何？”我想到了算命先生交代過的話，情緒隨即平靜下來，裝作若無其事似地開起玩笑，以笑話的方式將此事了結。“刺激嗎？舒服嗎？”
“嘿嘿，舒服啥呢，還不如你嘞。”媳婦苦笑著說，“那個東西進來時，什麼知覺也沒有，三下五除二就泄氣了，真的還不如你哩。”
“胡說，難道說人家的個子還沒我高嗎？你不是編謊話胡說八道嗎？”我瞪大眼睛接二連三地追問。“咋啦，我不與你計較啦，難道你不與我說句實話嗎？”
“真的，沒騙你，他的那個玩意兒真的沒有你的大。這與人的個子高低根本不是一碼事兒的嘛。”她一副尷尬的樣子瞅著我，聲聲不斷地說，“真的，不騙你，如果欺騙你，我出門就讓汽車撞死！”
“到底有多大？”
“廢話，我拿尺子量呀？”
“你是咋知道比我的小呢？”
“憑感覺唄，”她哭喪著臉說。
“我原諒你了，就想讓你跟我說句實話，看來你是不想跟我說實話嘍？”我一表嚴肅地問。“你事先沒看到他的怎麼樣嗎？”
“你說的是哪門子的話呢，當時顫顫巍巍的心怕被四樓睡覺的孩子發現，哪能還敢看它一眼呢。”
“嗬嗬，看也沒看就滾在一起啦，人家如果得了梅毒之類的性病怎麼辦呢？”
“你真無聊，你與其她女人打火時，是否先認真地端詳？”她開始反守為攻。
“那當然。你不說實話，說明你不想咱倆好好地過下去嘍？要麼咱倆離婚，分道揚鑣吧。”
“你說什麼？”
“我說咱倆還是離婚吧。”
18·現實人生（下）
同床異夢
媳婦猛然間聽到我要與她分道揚鑣，淚汪汪地說：“汪海呀，你這人不會太自私嗎？隻許你放火，不讓我點燈呀？當初你與咱家的小保姆發生關係時，我向你提出過離婚嗎？事情輪到你占理的時候，你為啥這樣沒雅量呢？”
“不是我沒雅量。其實我瞅你這樣偷偷摸摸地過日子實在是太辛苦嘍。我想放任你自由嘛，讓你無拘無束、光明正大地過日子嘛。”
“哦喲，哦喲，你說的真是比唱的還要好聽，想放任我自由，就以這樣六個字好像甩鼻涕一樣地把我給甩掉是嗎？”
“話怎能這樣說呢，你不是另有所愛嘛，我繼續糾纏住你不是耽誤你的幸福前程嘛，我必須尊重人權呀，放任你自由呀。”
“嗬嗬，人說厚顏無恥，這話原來是對準你的嘞？我是一個**功能健康的女人，男人長期不在家，我能憋得住嗎？其實，我的心中很愛你的喲，咱倆還是破家破過別離婚好嗎？”媳婦說著，又一次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再一次向你下跪求你了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