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正門牌匾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悅來樓。
高陽璟顥一路牽著南楚瀟瀟的小手來到悅來樓二層最奢華的包間內,此時包間內已有兩人對飲,見高陽璟顥進來,二人也不起身,依舊懶洋洋斜倚在窗邊休憩的小榻上。
高陽璟顥也不客氣,牽了南楚瀟瀟來到包間內桌邊坐下,神色淡然的對酒樓老板點菜,葷素相宜,四涼四熱,外加精美的餐前開胃小食,瓊山清靈水三蒸三沸泡製的極品清雨露霖茶。
高陽璟顥點菜的間隙,南楚瀟瀟一直默默觀察包間內另外兩人。說他們三人相識吧,卻又互不理會,說他們不相識吧,難道這是在拚桌?
“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嚐嚐這些開胃小食,保證你喜歡。”高陽璟顥見南楚瀟瀟一雙如清水滌過的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就知道她在好奇另外兩人的身份,可他偏偏就是不解釋,就不。
直到菜品全都上齊,另外兩人實在端不住,自動走到桌前坐下,也不客氣,拿起筷子自己招呼自己吃的不亦樂乎。
高陽璟顥也不說話,自顧的品著茶,偶爾執筷夾菜放入南楚瀟瀟麵前的碟子裏,並加以眼神威脅。
這丫頭,挑食的厲害,一下沒看著就能把她麵前碟子裏的菜擺成各種圖案,這飯讓她吃的簡直亂七八糟。
南楚瀟瀟朝天翻了個白眼,南楚那老頭隻是讓他保護她,什麼時候他竟然成了她的監護人了,吃個飯都要管東管西。
對麵兩人看著高陽璟顥與南楚瀟瀟的互動,一時傻了眼,紛紛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高陽璟顥。
“你們在看什麼?”高陽璟顥邪魅肆意一笑,一雙眼包含深意,“莫非你們也想……”
“我們不想。”兩道磨牙音同時響起。
“噗哧……”一道不合適時宜的甜笑聲響起。
在接受到對麵三個男人不善的目光後,南楚瀟瀟急忙憋住笑意擺擺手道:“我吃飽了,你們繼續。”說罷,提著裙裾抱著懷裏的小折耳貓逃到窗邊休憩的小榻,拎起案幾上的酒壺,取過一隻幹淨的酒盅,自斟自飲,微微眯起雙眼,細細品嚐舌尖纏繞的濃厚酒香,愜意而滿足。
高陽璟顥看著她這安逸的樣子,一邊享著美酒,一邊逗弄懷裏的小貓,整個人盤起腿蜷在軟塌裏,慵懶隨意。
“事情安排的怎麼樣了?”高陽璟顥收回視線看向某兩位驚愕的男人。
左手邊著暗紅紋袍男子勉強咽了咽口水戲謔的說道:“從沒見你對哪個女人這麼耐心體貼過,害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男人,默默為自己擔心好久呢。”說完還貌似鬆了口氣的樣子拍拍自己的心口處,那樣子,讓人看了簡直欠揍。
“我好像,也有好久沒去拜訪過伯父了,不知他老人家現在身體可還康健?”高陽璟顥語帶笑意的看向暗紅紋袍男子。
“該死,你又要去跟老頭子告狀。你這人,真是太無趣了。”男子一陣瑟縮,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好像又想起什麼,挪了挪身下的圓凳,離高陽璟顥遠一點,挪了挪,再遠一點。
高陽璟顥看了看他這幼稚的舉動,仿佛已經習慣了,並不如何意外,轉首看向對麵的男子:“你好像,有些疑問?“
坐在對麵的男子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高陽璟顥,隨後搖搖頭:“你做事從來都有你自己的想法,從小到大都是如此,我並不擔心。“男子轉頭看了看窗邊軟榻上的南楚瀟瀟,此刻,她已喝的有些醉了,一人一貓,頭挨著頭,打著瞌睡。
高陽璟顥隨著男子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她叫南楚瀟瀟。“
高陽璟顥看到兩位同伴神色都有些認真起來,不由的笑了,“可曾聽說過南楚江流?“
“南楚江流?那脾氣古怪的老頭?聖級藥術師?“暗紅紋袍男子驚叫。
“南門。“對麵男子不讚同的低喝道,繼而轉首皺眉凝視高陽璟顥:“這幾十年,莫非你一直都跟隨在南楚前輩身邊?”
高陽璟顥真誠的看著他這兩位發小,南門影,性格灑脫不羈,看似吊兒郎當沒正事,實則心如雪鏡明亮,擅隱匿追蹤。西北偏北神秘南門族嫡係子弟,排行第四,激活宗族族魂血脈,下一任南門族繼承人。
葉陽宮陽,心思縝密擅謀略,與高陽璟顥同樣腹黑。葉陽族現憑族長嫡長孫,因其父未激活血脈無繼承資格,葉陽宮陽從小被養在祖父葉陽族長身邊,幼時就已進入宗族腹地激活血脈,族內已內定,待葉陽族長大行而去,即略過其父輩,直接為下一任繼承人,恭為一族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