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越猛然翻坐而起,隻感到渾身都疼,立即將自己渾身上下摸了個遍!意識慢慢的與現實相重疊。
發現自己從床上摔了下來,苦笑一聲。
自嘲道:“做夢!”
使勁拍了拍腦袋,依然有點昏沉沉的感覺,這個夢實在是太長了,長到就像是過了一輩子般。
在夢中,於越變身為遊戲宅男,宅到連他自己都不相信那是真的,打怪升級,任務PK,一次又一次的國戰,打的於越腦子都抽筋了,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慘敗。
不過不要緊,這隻是個遊戲,輸了幾仗,損失一些裝備遊戲幣,掉點經驗掉點級,還能有什麼?
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正當第四次與卡爾迪戰區的戰爭如火如荼之時,自己的意識突然被強製退出虛擬世界……
耳邊是劇烈的爆炸聲,四周的空氣充滿了焦糊味,於越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覺得胸口被什麼撞了一下,隨著劇烈的疼痛傳來,身體也不受控製的倒了下去……
低頭看了一眼,胸膛已被擊穿,鮮血汩汩而流,染紅了自己的衣衫,朦朧之中,他似乎聽到了空中傳來陣陣呼嘯之聲,隨即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他是個小人物,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都是,但他不知道,災難為何降臨,甚至都不讓他知道自己因何而死!
於越甩了甩頭,掃去腦中這些不切實際的記憶,自嘲般的笑了一聲,床頭的台曆翻開一頁,新的一個月已經到來。
還好,這隻是一個夢!
“不對!”
於越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仔細回想著夢中的種種,那是如此的真實,又是如此的漫長!
十年!一夢十年,就算是把時間壓縮一千倍,那一晚上的夢才能持續幾年?
“於越!下樓啦!再晚就買不到頭盔啦!”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自己死黨薛南那熟悉的聲音。
“不會吧!”
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夢中似乎出現過同樣的一幕。
於越心中也泛起了嘀咕,剛剛洗去的冷汗再次突突的往外冒!
這難道真的隻是巧合?如果那不是夢!那到底是什麼?
那可不是什麼好夢!
薛南就算了,這個爛賭鬼有事沒事輸了就去跳樓,遲早會摔死!
但是自己呢?大好青年有覺有悟的,怎麼稀裏糊塗的就沒了?
“驗證一下!”
於越將腦袋伸出窗外,看向正在樓下徘徊的死黨,這一看,於越的腦子轟的一下炸開了。
薛南還是那樣,近1米8的個子,因缺乏運動又總是熬夜打牌顯得有點虛胖,這不是重點,而是他那打扮讓於越心中一個勁的突突。
黑色西裝皮鞋白襯衣,留著一小撮胡子,帶著粉紅色圓點花紋領帶,披著黑色大衣,帶著黑色墨鏡,打滿了發膠的大背頭無比的騷包……
這造型!與自己夢中完全相似。
新元1016年3月1日,台曆上寫著的日期,夢中的那一天,薛南正是穿著這一身衣服,來到自家樓下。
“小月子,尼瑪快點!”
說的話都一樣!
“這……可能嗎?難道自己真的死過一次?”於越難以置信,但腦子裏那些點點滴滴,又是那麼的真實。
“我記得今天買不到遊戲頭盔,明天……不,應該是後天第二次排隊,也沒買到,然後……”
於越不願意這一切是真的,他需要去驗證,在夢境中,兩人買遊戲頭盔並不是那麼順利,兩次都去遲了,隨即薛南那騷包失蹤了一個多星期,出現後才買到的頭盔。
隨意抓了件外套便往外跑,雖然他不承認,但早已失去了淡定,心中總有那麼一個聲音在提醒自己,就算那是真的,自己也應該將其改變,自己跑快一步,也許就能在遊戲頭盔售完前趕到銷售點,改變夢境的進程。
“來了來了,你小子昨天沒搓幾個西北風?”
習慣性的挖苦彼此早就成了家常便飯,記憶中,他昨晚確實沒打麻將,而是號稱改邪歸正,將麻將桌的人生改向仙魔世界了。
這曾經被於越嘲笑幾個月,不過現在的他可不希望聽到這樣的回答!
“打個毛啊!你兄弟我決定金盆洗手,以後玩遊戲了!”
“不太一樣!不過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
於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記錯了,繼續嘲弄道:“那你可真夠缺德的,你那幾個牌友豈不是天天三缺一?”
“滾你的蛋,別提那幫老娘兒們,整天蔫了吧唧的,尼瑪誰知道一上牌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打個三天三夜都不覺得累!”
薛南還是那德行,一提到那些街道大媽就一臉的晦氣,自稱賭神的他總是贏了上半場,迷糊下半場,暈了加時賽,崩潰在比賽無限的延長……結果就是場場被殺的大敗而歸,輸的他總去天台改過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