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男人醒了,伸手要起來,我告訴他最好別動,免得傷了內髒。
“是你救了我?小張那,他怎麼樣?”
“哦,小張是開車的司機吧,他沒事,一些皮外傷,倒是你看起來傷得挺重”
“我問題也不大,今天的事多虧你了,不過還要請你幫個忙”
“你說吧”
“不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好嗎,就當一切都沒發生”
“好的,你先別說話了,救護車一會就到,你先休息吧”
“麻煩你回避一下,我有話和小張單獨說”
我轉身走到楊娜身邊,和楊娜一起等救護車。期間幾輛路過的車紛紛減慢,但沒有停下來,車窗降了下來,掏出手機不是錄像,就是拍照,然後都加速離開了。
張當我琢磨現在的人素質咋這麼差的時候,有車停下來了。
停下來的不是救護車,而是幾輛沒有牌照的吉普車,車上的人動作非常迅捷,有兩個領導模樣的人去我車裏看望傷者,其他七八個人拿滅火器把火勢撲滅,一塊大苫布把整個造事車遮蓋起來。救護車來了卻被這幫人說了些什麼打發走了,一會功夫又來了一輛同樣沒有牌照的救護車把傷者拉走了。而且拖車也很快到了,很快把苫布蒙著的奧迪拖走了,看似普通的車禍變得極為神秘。
瞬間隻剩我和楊娜站在路上,一頭的霧水。
簽完合同我在回去的路上對楊娜叨咕“老婆,最近很多事情都很邪門,我感覺好像有啥事要發生”
“老公,你別多想了,今天的車禍處理的是很神秘,但也不是衝著咱們來的,沒事的”
“不僅是今天這事,大勇最近也正常,晚上叫上劉曉,咱們找他談談,他最近心事很重”
“這倒是真的,前兩天他來喝茶,我喊了他幾句他都沒聽見,也不知道想什麼那麼入神”
就在我倆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來電顯示王豔,薛勇的老婆。說實話,當時我有種極為不祥的預感,擔心的接起了電話“喂,王豔”
“大民,嗚嗚,大民”
“你別哭王豔,咋了,是不是大勇出啥事了?”
“嗚嗚,是,大勇在單位從五樓跳下來了,現在在醫院搶救那,你快來吧,我都懵了”
“別急,我馬上就到”
我讓楊娜通知劉曉他們,自己專心開車,油門踩到底,疾馳這往醫院駛去。
因為我離的遠,劉曉和徐敏倒是先來了,王豔看見我和楊娜,又是一頓嚎啕大哭。
跳樓?不可能啊,薛勇不是那種性格的人,工作壓力不可能讓他輕生啊,這裏麵一定有事。問了王豔,王豔隻是說大勇最近跟變個人似得,回家也不怎麼說話,釣魚都不去了,和我們一樣,王豔也以為大勇是因為工作壓力大導致的,沒成想今天出事了。
搶救室的燈滅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病人傷勢太重,顱內打量出血,對不起,家屬過來辦手續吧。
聽到這個消息我的頭嗡嗡了好久,什麼都聽不到,楊娜喊了我半天我才緩過神“老公,你振作一下,先把大勇安頓好吧,還沒到傷心的時候”
看在躺在冰棺裏的大勇,我久久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從學生時代到現在,大勇的音容笑貌在我腦海裏來回的浮現,那麼的生動,如今卻躺在這冰冷的棺材裏,大勇,你說,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我的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一定有話要和我說是嗎?放心吧,我不會讓我的兄弟走的不明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