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我的人又來了,這回沒等問我他的手機響了
“是,是我,嗯,審訊還在進行,是,目前還沒有說,啊~~~,是,明白了,”
接下來我被帶到了車上,顛簸當中我真的睡著了。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我回到了學生時代,和楊娜在樹蔭下的初吻,和薛勇劉曉在操場上追逐打鬧。還夢見我到了醫院,除了薛勇,他們都來了,還叫我的名字,嗬嗬,楊娜又哭了。誒,我的臉怎麼濕濕的,我努力的睜開眼睛,楊娜,我不是做夢,楊娜守在我的床邊,我臉上都是楊娜的淚水,我沒死嗎,我還活著!
“老公你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趴在我身上哭的更動情了。
楊娜的喊聲把病房裏其他幾個人都喊醒了,廣斌,劉曉,書海,還有小鬆。
“老婆,我怎麼回來的”
楊娜哭的厲害,劉曉接的話“帶你走的人把你送回來的,說調查清楚了,案子與你無關,最終還是定性為吸毒過量引發死亡,我就知道和你無關”曉說完了也哭了。
小鬆看大家都哭了這家夥開始活躍起來“草,大民回來了好事,哭啥呀,等著啊,我下樓買酒去,咱喝點,先稍微慶祝一下,等他緩過來了,再出去大擺筵席”說完這個二貨真的買了白酒和啤酒,硬拉著我們幾個喝了起來。
借著酒勁我又睡著了,醒來楊娜趴在我的身旁,睡得很熟,我沒敢翻身,她一定累壞了,我出事這些日子她也一定難過死了,睡吧,我的愛人。
我開始努力回憶我是怎麼被放出來的,電話,那人最後接完電話好像我就又帶到車上,被帶了回來。怎麼就起死回生了?是誰找人把我救了?是大哥?不可能啊,下午大哥來過,一臉的殫心竭慮,對我被突然放回來也是滿腦子霧水想不明白,頭又疼了,不去想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還是那句話,該來的總會來的。
我在醫院恢複的幾天裏,來看我的人實在太多了,同學,朋友,客戶,員工,屋裏的禮物堆成了山,一片花的海洋。
“幹爹,你好了嗎?”
“寶兒來了,幹爹好了”
“幹爹,你睡覺的那幾天,幹媽一直一直哭,你怎麼不早點醒啊”
“嗬嗬,幹爹這不是醒了嗎,寶兒吃什麼水果,幹爹幫你拿”
廣斌過來拉開寶兒“別纏著你幹爹了,自己去玩會,爸爸和你曉叔叔要和你大民爸爸說點事”
“大民,我知道你這次是九死一生,你不說,我和曉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你為大勇的做的夠了,以後要是再有這玩命的事叫上我倆,別的忙即使幫不上,也好有個伴”
三個老爺們哭了。
正在這最煽情的時刻我的電話突然響了,陌生號碼,還是外地的。
“喂”
“是李愛民嗎”
“是我”
“哦,我是司機小張,你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誒,當時我們互留電話了嗎?”我記得當時確實沒有留電話給他。
“嗬嗬,這不重要,有件事和你說一下,下周我老板去你們市裏開會,想見見你,時間定在下周五五點半,地點嘉園小區六棟,別遲到”
放下電話,我思索了良久,難道救我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