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從軍(2 / 3)

“你挑一個舉起來,要舉過頭頂,堅持須臾。”監官道。

天涯孤客挑了一個100斤的,想舉起來,卻隻提得動,哪舉得起,隻好換小點的80斤,結果好點,能提到半腰,可離舉起還差一節。隻好去試那個最小的60斤,深一呼吸,用盡吃奶的力氣,才把石擔舉到了肩上,緩了好大一口氣,這才欲一鼓作氣,舉到頭頂。他使盡全身的力氣,麵部紅脹,青筋暴起,感覺自己是在舉霸王舉過的那個鼎。“力拔山兮氣蓋世”,天涯孤客是個愛古詩的人,此刻的心境讓他想起了這句詩,默念完頓時熱血沸騰,後槽牙緊咬得死死的,生生憋出一股力來,大喝一聲:“起”,竟一下子把60斤的石擔舉過頭頂。隻在那麼一瞬間,天涯孤客的力氣達到頂點,同時也達到了最低點,一下堅持不住,人歪歪倒倒,還沒堅持到一秒就忍不住把石擔扔下地,自然沒達到須臾的要求。

“嗯,很好,下等力氣,考核通過。去找下一位監官吧。”監官眼露鄙視眼神,漫不經心說道,一邊在軍牌上打個小勾,表示考核通過。

天涯孤客聽自己考核通過了,自然高興極了,樂嗬嗬地接過軍牌往下一位監官跑去。

第二關是考核箭術,站在三十米外射中30公分寬的靶為下等,射中20公分寬的靶為中等,射中10公分寬的靶為上等。天涯孤客在這關又見到監官手指動,隻好又出血二十銀兩。他站在三十米外,架開姿勢,對著10公分寬的靶漂亮一射,結果沒中。又拉開一箭對著20公分寬的靶瀟灑一射,結果又是沒中。他這下老實了,架開竹弓,對著30公分寬的靶,認認真真的瞄準,看準時機,這才放開緊繃的弦,飛箭如蝗,向靶射去,隻聽“啾”了一聲,離弘之箭竟然穿靶而過,可惜不是靶心,不過是個擦邊球。

“下等箭術,通過。去找下一位監官吧。祝你好運。”說完監官在軍牌上打個小勾,不用說這位監官又把天涯孤客狠狠鄙視了一番。

最後一關是考核武術,用一把鐵劍砍一塊木頭上的縫。縫隙有三種,下等三公分,中等一公分,上等半公分。天涯孤客在以二十銀兩又賄賂了監官司後,開始測試,他依然是從上等試到下等,上等沒砍中,中等沒砍中,下等砍中了,還砍到了自己的腳。

“下等武術,通過。去找下一位監官吧。”說完監官司在軍牌上打個小勾,還用說嗎,這位監官毫無創意的也把天涯孤客鄙視了一番。

天涯孤客太受打擊了,五十加二十加二十加二十,他辛辛苦苦積攢的一百多銀錢就這樣沒了,換來的不過是個下等成績。他苦瓜著臉來到最後一位監官。當他看到監官的手指在動,他的臉部肌肉便也一抽一抽的,抽動的厲害。他狠下心了,“我就是不給你銀兩,考核結果都出來了,看你還能不錄用我。”天涯孤客打著數盤。

監官見天涯孤客竟然毫不表示,目光銳利地掃了他一眼,然後眼觀天花板,有氣無力道:“你考核是全通過了,可你身高……”

“糟糕。”天涯孤客隻聽了一半就在心裏暗叫不妙,趕緊從腰包裏掏出二十銀塞到監官手中。監官冷冷看了手裏一眼,又看了天涯孤客一眼,張口繼續說道:“可你身高不足……”

天涯孤客自殺的心都有了,可又不能發作,隻好忍著猶如初萬刀絞割的心,又從腰包裏摸出銀兩,塞到監官的手裏,然後把空空的腰包掏出來給他看。監官見他腰包已空空如也,這才作罷,繼續說道:“可你身高不足,不過念在你赤心報國,我就同意你考核通過,你可以去右廂房報到了。”說完在天涯孤客的軍牌上打了個小勾,便還回給他。

“蒼天啊,我終於通過了。”天涯孤客一走出軍營大廳,突然捶胸跺腳,呼天搶地。他嘴唇都顫抖了,淚下如雨,他當真是哀痛欲絕,心如刀割。他這是心痛他的一百五十銀錢啊,一想到自己用了一千多的華夏幣竟然隻換了個下等兵,便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