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小子,卻裝模作樣,看也不看說話之人,一雙牛眼睛左右撲騰閃爍,好像正在找他的孫子一樣。
那模樣,那神情,讓身後一幫子晉王府的人紛紛開口大笑,為小王爺加油助威。
他們都是百戰存身的精銳之師,眼前快要讓人窒息的大戰氣氛,並沒有影響他們,反而個個神態自如,卻是內緊外鬆,一旦開戰,必定是全力以赴。
“哼,口齒之力,無勇無謀,看來倒是我過於重視了。”內心極為不屑的發出一聲恥笑,朱友珪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他為人頗有城府,臉皮極厚,根本不在意李存勖話語裏麵的嘲諷,反而是李存勖被自己言語相激之後,馬上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讓他一直以來對李存勖的未知戒心放下了大半。
“你就是李存勖,晉王府隱藏了十年的家夥,原來隻不過是個一級戰者的廢物,有什麼資格跟我廢話。”
神情不屑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朱友珪往前跨了一步站定之後,看著李存勖言語平靜的說道。看他的神情,好像與其對話的不是晉王府身份尊貴的世子,反而是任他踐踏的奴隸。
和重生者打嘴仗,老子讓你後悔走出來,李存勖也是內心一喜,現在越是拖延時間,則越對他們有利,他自然也樂得動動嘴皮。想他李某人,也是曾經大戰幾條街,單挑無數悍婦的猛人啊。
“呦,這是誰啊,豬鼻子插大蔥,把自己當個人物呢。我說友球啊,你老子朱三也是沒文化,怎麼給你起這麼個名字,還小名遙喜,嘖嘖。”
頓了一下之後,李存勖接著說道:“話說,你現在到底確定你爹是那位沒有,不會是讓人給你老子朱三戴了綠帽子,生下你這麼個孽胎吧?”
聽到李存勖的話,朱友珪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本來陰沉的臉色恍若如同能滴下水來一般,眼睛赤紅的盯著李存勖。如果眼神能殺人,李存勖估計早被他千刀萬剮了。
身為朱溫的第三子,他的出生卻純屬意外。他的生母本位毫州營-妓,是朱溫有一次率軍經過毫州,招其母陪侍,不想一發命中。離去後的朱溫被其母差人告知生一男孩,大喜的朱溫為其取名遙喜,後來接到了身邊。
逐漸長大的朱友珪,狡猾多智謀,但卻因為出身卑微,一直不是朱溫最寵愛的兒子,這也一直是他心中紮得最深的一根刺。
平日裏,從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提起,即使有,也被他殺的不敢亂嚼舌頭。當年知情的人,更是被他殺了個一幹二淨,就連他自己現在都快要漸漸遺忘了,卻不想被李存勖當麵揭露了出來。
看李存勖的神情,好像對其中的內情很是了解,這如何能讓他不怒。
“李存勖,如果你是個男人,就不要逞口舌之利,就你和我,敢不敢戰一場?”
雖然不抱多大希望,但朱友珪還是提了出來,他要親手把這個可惡的家夥碎屍萬段,一如當年那些揭他傷疤的人,他要讓李存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你大爺,誰不是男人,誰不是男人,老子的尺寸能嚇死你。來來來,小爺讓你見識見識,正真的男人是怎麼樣戰鬥的。”
內心也是一喜,李存勖像被人踩了腳一樣,跳了起來,走了出去。他言語相激,本就是為了讓朱友珪失去理智,和自己一戰,拖延時間。
既然對方已經上鉤了,他自然奉陪到底。
“嗬嗬,瞧不起一級戰者,大爺就讓你見識見識,不是所有的一級戰者都是螻蟻,等級對老子來說,隻不過是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