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德國(1 / 3)

牛家芹菜長勢喜人,不到兩個月時間,長到近一米高,而且鮮嫩多汁。1995年10月1日,國慶節,星期日,牛家芹菜第一茬收割,並在馬市上賣的盆滿缽滿。一個餃子館老板甚至預定了今後幾茬的芹菜,還付了300塊定金。

整個10月,牛任除了上課和下地幹活,其餘所有時間都在家跟牛老三研究《木牛流馬》設計圖紙,實在弄不明白就跑去問二大爺,在楊局長和清華校友的共同努力下,把所需材料收集了七七八八,準備開工。

10月30日,午休,村長領著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外國老頭和一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人,來找牛任。一番介紹後得知,老外是德國常駐中國大使館大使卡恩,中年男人是翻譯,二人來村目的是代表德國某科技公司向牛任發出邀請函,想邀請牛任以學術交流的形式去德國做客,具體交流內容不詳,卡恩大使還許諾,如果牛任接受邀請,可以派人協助牛任,做好去德國的一切準備。

牛任當場回絕,理由很簡單:家人需要照顧,學生需要上課。

所有都蒙圈了,大使納悶這麼好的公費出國機會牛任竟然會拒絕;村長納悶牛任一個鄉村教師,老外為什麼請他去德國交流。

下午,牛任回到家,一進院門發現村長和老外還有那個翻譯都在,牛老三四人圍著小飯桌喝酒,看到牛任進來,老外舉著大海碗,用生的漢語說“牛老師快過來,一起喝瓜皮酒,實在是太好喝了”說完一飲而盡,十分陶醉的樣子。

在村長的拉扯下,牛任也加入酒局,牛任拿起大海碗小嚐了一口老外說的“瓜皮酒”果然甘甜爽口,辛辣中帶有濃鬱的瓜香,棉柔而悠長,牛任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牛老四的瓜皮釀的酒。便也大口喝了起來,酒過三巡,眾人都有幾分醉意,大使拉著牛任的手,“我說,牛,牛,牛老弟啊,你們家都太牛了,你父親的酒是我喝過的最好的酒,你的學問也是牛的狠啊,我十分真誠的邀請你去德國做客,那怕隻去一周,不,那怕隻去一天也好,讓我用德國最好的啤酒招待你。”

牛老三也帶著8分醉意,拉著牛任的手說,“老弟啊,啊不,兒子,你就跟你卡大爺去一趟德國,人家那麼熱情,你還裝啥啊,爹沒事。”說完把胸脯拍的啪啪響“看看,我現在除了不能走路,壯的真跟頭牛似的,你快去快回,沒事。”

牛任搖頭說“爹,我不想去,我去了學校就該停課了。”

村長忙接過話茬“沒事,小任啊,你就去,小梅他們現在正實習呢,正好回咱們小學,你該去就去,你不是代表你自己去,你代表的是咱們大章雙廟村,代表中國,一定不要給咱們丟臉,我看好你。”母親也過來勸說,不想兒子失去大好機會。

雖然眾人都想讓牛任去,但牛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把翻譯拉到一邊小聲問“能問問卡恩大使,讓我去德國到底要做什麼嗎?”

翻譯“好像是跟你在science上發的什麼論文有關係”牛任點了點頭似乎猜出什麼,眾人卻以為牛任答應了邀請,欣慰的笑了起來,牛任將計就計問“來回的票錢誰給報?”

卡恩大使高興的手舞足蹈,說了一大串德語,翻譯道“卡恩大使說了,你此去所有費用由他出,而且還讓她的女兒親自接待你,請你喝法蘭克福最好的啤酒。”

日耳曼民族辦事就是雷厲風行,不到一周牛任的護照,簽證等等一切手續辦妥,與手續一起到手的還有2萬德國馬克。出發的前天晚上,牛任來到二大爺“家”,早就知道這個消息的二大爺波瀾不驚的說“出去走走,對你有好處,不過此去德國要處處小心,不要簽署任何文件,辦完事馬上回來,而且囑咐牛任把那塊黑石頭時刻帶在身上。”

1995年11月10日,下午2點,牛任到達法蘭克福機場,第一次坐飛機多少有些不適,下飛機後,看到一位身材高挑金發碧眼的大美女手舉一個大牌子,上麵用漢字寫著,牛任兩個大字。接頭後,金發美女用流利中文說,“牛任,你好,我叫MartinaHill,曾在北京大學學過3年中文,因為我愛吃臘腸,就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臘腸,小名腸腸,歡迎你來到德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