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拾貳(1 / 2)

第十二章.

餘明磊要結婚了!

蔣函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直到他的大學同學神秘兮兮的告訴他,自己在逛街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餘明磊和一個女人手牽手閑逛,動作親昵得很。

“呐,離的太遠,我也沒拍清楚。”看蔣函不相信,他似乎早就料到了,還拍了照片讓蔣函看,“你也真得看好他了,搞不好哪天就和別人跑了。”

盡管他手機的像素很渣,距離也很遠,朦朦朧朧的也看不真切。但蔣函可以斷定的是,照片上的那個男人,的確是餘明磊。他依舊穿著一身明黃色的衣服,笑得很高興的樣子,隻不過,他的笑容並沒有給蔣函,而是很大方的給予了身邊那個披肩發的女人。

蔣函直接跑到衝洗店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等衝洗出來拿到手中後,蔣函惡狠狠地攥著它,盯著上麵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大聲咒罵著,他甚至衝動中想往那張照片那個女人身上用紅筆畫個大大地“叉”。但他最終忍住了,隻是拿著照片立刻去了餘明磊家,一分鍾也沒耽擱。見到餘明磊後就重重的把它拍在了桌子上,扭頭就走。

餘明磊憑什麼對她笑的那麼開心。蔣函心裏很難受,他隻覺得如果餘明磊給自己道個歉承認錯了,並且告訴自己那個笑容算是施舍給那個女人的,他就算是原諒餘明磊,而且和好如初。

可是蔣函始終沒有等到。到最後整整冷戰了兩個月,蔣函先沉不住氣了,主動給餘明磊發了短信。

結果這次他的確等到了餘明磊的回複,但那幾個字卻讓蔣函看的觸目驚心,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挖去了一塊一樣,汩汩的向外湧著血,很痛很痛。

“對不起,我要結婚了。”

這是餘明磊在那一年最後一次再和蔣函聯係,也是蔣函第一次見餘明磊這麼一本正經,連標點符號都認認真真的加了,蔣函明白,真的該死心了。

他們完全失去了聯係,一直到蔣函二十歲生日過去了一個月後。

那天晚上,蔣函在外麵呆了很久才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打開門後,任何東西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任何有人進來的征兆都沒有,和平時一模一樣。

所以赫然映入眼簾的餘明磊自然會嚇蔣函一跳。

桌子上還擺放著殘留餘溫的飯菜,顯然是餘明磊提前做好的,而此刻他正仰麵朝天的趴在床上,睡得很沉。

蔣函很想把他立刻趕出去並且同時把鑰匙索要回來。但走進後,他停住了,隻是扯來一條被子,輕輕蓋在了餘明磊身上。

就再原諒他這一回吧。蔣函知道,其實在自己心裏,早就已經原諒他了。

餘明磊醒來以後,蔣函又裝作黑著臉不理會他,而餘明磊也一聲不吭,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這就讓心情本來就很糟糕的蔣函看著更生氣了。

最後蔣函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幹脆下了逐客令,餘明磊這才吞吞吐吐的告訴蔣函,他不結婚了。

那一刻,蔣函隻覺得自己用心花怒放形容都不夠,更多的是一種激動,漸漸變成了瘋狂。

於是,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兩年。蔣函二十一歲那年,他們才徹底分手,把各種糾葛不舍都抹得一幹二淨。

這一次依舊是餘明磊先放手的,他是一定要結婚的。

臨走前他告訴蔣函,他已經年紀不小了,必須結婚了,不可能就這樣和蔣函混一輩子。

他最後對蔣函說,這兩年的日子也卻是沒什麼意思,他們的關係都快成為一種負擔了,不冷不熱,平平淡淡。

蔣函很傷心,但包裹著他更多的,是一種憤怒——原來餘明磊把這和自己在一起的三年都全部當成混日子。

於是,餘明磊婚禮當天,蔣函不請自到,而且還完成了自己的計劃,甚至成果遠遠高過自己預期的目標:很高調的帶著一幫人攪了婚禮,並且附帶計劃之外的就是把新娘子當場氣哭。餘明磊當時的臉色絕對要比調色盤中的顏色摻和在一起還複雜。

其實在當天晚上,蔣函就是後悔了的,自己本應該去祝福他的。畢竟,都在一起三年了,也應該互相理解的。最起碼,要找事要鬧也不應該在人家婚禮上鬧。

有的時候,蔣函又感覺毫不後悔,餘明磊就是活該。婚禮上鬧一場遠遠還不夠,應該再多捅出點事才好。蔣函本來就是一個很任性的人,每次隻要稍稍動了一點道歉的念頭,都又被反複的糾結與任性壓下去了。

後來他終於可以心平氣和的麵對餘明磊並且放下自己的任性了,因為餘明磊離開了,帶著一家人搬去外地了,據一些流言說是為了故意躲開蔣函的。